警察的話還沒說完黃桂蓮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張建國慌了,趕緊把黃桂蓮弄上汽車,火急火燎地趕往醫院。
在路上黃桂蓮就醒了,幾乎是一路哭著進醫院的,兩人在急診那邊逮了個護士,“護士護士,今天有沒有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被車撞了送過來?”
“哦,你們是她的父母是嗎?”
“是是是”張建國趕忙說道。
按照護士指的方向,兩人跑到了手術室,得知張妮妮還沒出手術室,黃桂蓮整個人都癱倒在地,哭嚎道“丫頭,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事媽可怎么活啊!嗚嗚”
黃桂蓮這一哭引得其他人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張建國覺得丟臉,低吼道“夠了!要嚎回去嚎,別丟人現眼!”
黃桂蓮擦了下眼淚,惡狠狠地罵道“你兇什么兇?要不是因為你們張家那些討人厭的窮酸親戚我的女兒也不會出事,張建國,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神經病!”張建國已經懶得跟黃桂蓮掰扯了,干脆眼不見為凈,走到手術室走廊拐角窗戶邊上深呼吸,好像這樣才能讓他釋放一些壓力。
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才緩緩推開,張妮妮被兩個護士推去病房。
黃桂蓮抓著手術醫生追問道“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醫生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沉吟道“病人的內臟有些出血,中度腦震蕩,左腿骨折,沒有生命危險,可以放心,就是要住院觀察一陣子才能回家。”
黃桂蓮松了口氣,道了謝趕緊趕往病房,自始至終都沒看張建國一眼。
張建國一家的那些齷齪張菀菀一家可不知道,更不知道黃桂蓮因為張妮妮出車禍而遷怒他們。
這日張父和張母像往常一樣出來擺攤,正值暑假期間,學生大多都放假了,到了晚上世紀廣場的步行街總是分外熱鬧,行人多到連車輛都開不過去。
田森帶著一群剛剛比完賽的兄弟過來這邊吃燒烤,張父還記得他,熱情地給他們找了個好的位置,還免費送他們一盤碳烤生蠔。
田森樂了,乖巧地說道“叔叔,我們就是單純因為你家燒烤好吃才過來,不是因為菀菀的關系的才過來捧場的,您只管把我們當成普通客人就行了!”
“這怎么可以?再怎么都是菀菀的朋友,再說了,叔叔也喜歡你們,這個就算我請你們的!我先去忙了,你們隨意啊!想要吃什么自己拿就行了。”張父說著轉身就走了。
田森給張菀菀和冷子越同時發了信息,然后就不管了。
一群人吃得正歡的時候,田森察覺到身邊的氣氛變了,扭頭看了那五個人一眼,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這時候他們點的燒烤也上了,田森又多看了幾眼這才收回視線。
沒一會兒那群人突然拍桌道“老板,你這燒烤不衛生啊!里面怎么會有蟑螂?不信你們看!”
其他食客全都停下來進餐,紛紛過來圍觀。
張父也過來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不可能,我們的燒烤都是現烤的,那蟑螂分明就是后面放進去的!”
旁邊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也看得出來。
鬧事的五個人可不管,帶頭的胖子當即掀了桌子,擼起袖子惡狠狠地質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兄弟幾個冤枉你了?”
“你們想干什么?”張父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這幾個人是來找麻煩的,其他的食客已經匆匆付錢跑了。
李海泉從店里出來,看到這情形,喝道“你們想干什么?敢動手的話我報警了!”
“滾!有你什么事?不想惹事就給我老實點!”胖子連看都不看李海泉一眼,揮了揮手,氣焰囂張地說道“給我砸!”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張父和張母拼命地護東西。
田森他們幾個趕緊上來幫忙,和那幾個混混廝打在一起,這些混混都是混社會不要命的,下手極重,混亂中張父突然哀嚎一聲倒地,張母驚呼著撲過去。
沒一會兒警車的聲音響起,胖子見勢不妙,吹了個哨子,其他人都跟著跑了。
警察去追都沒追上。
巷子里一片狼藉,還有不少人圍在不遠處看熱鬧。
田森他們幾個都受了些小傷,最嚴重的是張父,腿被打斷了,連站都站不起來,必須馬上送醫院。
張菀菀和張柏巖接到電話立馬趕往市中心醫院。
他們到的時候張父的傷還沒處理好,張母在一旁抹淚。
張菀菀趕緊過去摟著她安撫道“媽,沒事的,我爸肯定沒事的。”
張母哽咽道“我們就好好的擺攤,也沒有得罪什么人,那幾個人卻是故意來找茬的,聽你同學說那幾個是混混,我們又沒得罪他們,他們怎么可以對你爸下這么重的手!嗚嗚”
張菀菀滿心怒火,卻不能在張母面前表現,在醫生那邊了解了張父的情況,看著張父被送進病房她才悄悄出去,給田森打了個電話,“喂,田森嗎?今天的事情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們幫忙,我爸媽可能傷得更嚴重。”
電話那頭的田森難得嚴肅地說道“張菀菀,那幾個混混是故意找茬,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爸媽最好別擺攤了,免得再出意外。”
張菀菀苦笑道“我知道,我爸的腿斷了,就算他想擺攤也擺不了了,先等看看派出所那邊怎么說吧。”
田森“好,你們自己也小心一點,我這邊也會幫你查一查,那幾個人的樣子我都記得,正好道上也認識一些人,說不定可以查到蛛絲馬跡。”
張菀菀“那太感謝你了,每次我出事都是你跟冷子越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電話那頭的田森又恢復了不正經的語氣,“要感謝我的話不如幫我搞定一個人。”
張菀菀“什么?”
田森“這事不著急,等你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張菀菀只能帶著滿心疑惑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