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寫信回去,讓人提前收莊稼的,不知他們有沒有聽話。
此次蝗蟲過境,數量極為龐大,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才得以從賢城離開。
但一路上,仍然能看到數不清的蝗蟲,而他們已經吃膩了,
余夏兒很是疑惑,蝗蟲過境,按量說第二年應該不會有豐收才對,甚至還可能會再次發生蝗災,可記憶中第二年是個算得上不錯的豐收年。
然而沒過多久,余夏兒就知道了答案。
眾人才剛進龍泉縣范圍,天氣忽然就冷了下來,并且下起了鵝毛大雪。
此時不過才剛進入九月下旬,而往年都要十月下旬以后,才會下雪,今年比往年提前了整整一個月。
這天冷得早,時間又長,還比往年要冷的話,是能凍死絕大部分的蟲卵的。
看得出來龍泉縣也被蝗蟲光顧了,不過從痕跡上看得出來,龍泉縣受災的情況不大。
應該是在災難來臨之前,人們就把莊稼收了。
比起一路上看到的情況,似乎好上許多。
此時原本還有不少人在地里忙著挖紅薯,見下了大雪,一個個冒著大雪往回跑。
“不知這龍泉縣令是何人,做得不錯,讓百姓在災難來臨前把莊稼都收了,免去了不少損失。”老皇帝圣顏大悅,一臉欣慰。
不想這話正好讓路過的人聽了去,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跟林縣令有啥關系?我們是有人在龍霧山莊干活,從龍霧山莊那聽了消息,才及時把莊稼收了的,比縣令通知的還早了兩天。”這地里頭的農民高聲說道。
另一人也跟著講:“就是就是,要不是我們趕得早,怕是有一半麥子得遭殃。”
“可不是嘛,這前腳剛收完,后腳這蝗蟲就來了,可真夠嚇人的。”
“我家活干得慢,還得謝謝大伙幫忙,要不然可就麻煩咯。”
與其他城鎮的人不一樣,龍泉縣的人雖感嘆這蝗災厲害,但臉上還是洋溢著笑容,因為他們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老皇帝還以為有個好官,結果也不怎么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余夏兒也是一臉意外,沒想到還跟自己有關系。
不過看他們沒損失,挺欣慰的。
“可能不怪縣令,是消息來得太慢吧。”余夏兒說道。
“對啊,雖有飛鴿傳書,可鴿子不比人靠譜,估計各地官員也是半信半疑吧。”大昭也不是替林縣令說話,而是這件事確實急了些,沒能早些通知很正常。
老皇帝幽幽道:“九大城,以及三十六郡,朕用的特有的飛鷹傳書,瞎了眼,又沒用的東西,才會半信半疑。何況朕還派了人,日夜兼程。”
而蝗災是八月底來的,應該有時間收莊稼才對。
如果不作為的不是閻烈,那就是林縣令有問題,否則不會晚兩天。
比起一個小小的縣令,老皇帝更相信閻烈,因為太子沒少在他跟前夸贊。
不過龍泉縣情況好,就沒必要計較了。
卻不知林縣令這幾日有多難熬,心頭有多么的慶幸,看向自己一家的極品,心頭越發的厭惡了。
若非那幾日家中一直鬧騰,他又怎會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直到妻子提起來他才想起,晚了足足兩天才通知下去。
幸好有龍霧山莊,否則他定然不好過。
大河郡下面一共就三個縣,高陽縣與臨水縣都認真執行了閻大人的命令,所以那兩個縣的損失幾乎為零。
若他所管轄的縣沒有龍霧山莊,莊稼可能才收回一半,有很大一部份都被蝗蟲吃掉。
本來就受了妻子的枕邊風,越來越覺得家人不好,現在又因家中鬧騰,林縣令心里頭已經有了分家的念頭。
不僅要分家,還要把兄弟送回老家。
上任帶著父母也就罷了,憑什么要連兄弟也一起帶上。
如果兄弟聽話不鬧事還好,偏生就愛惹事生非,這幾年間沒少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如今下著大雪,天色也已經不早,一行人決定在縣城休息一晚上。
縣城就只有兩家客棧,好巧都住滿了人,天寒地凍也不好把人驅趕。
而他們的人比較多,干脆就去了書院,畢竟書院比較大些。
以雪太傅的名義,書院沒有不歡迎的。
只是雪太傅太出名了些,這些學子打聽到雪太傅的消息,一個個都忍不住前來拜訪。
若能得到幾句指點,說不準就能茅塞頓開,考上功名呢。
既然已經進了書院里,自然沒有不去看看老舅的。
對哦,韋琛也是她老舅。
結果才剛出門,就碰見了前來拜訪的老舅與子浩表哥,頓時就站在了原地。
“夏兒?”韋琛一臉驚訝。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外甥女,就挺意外的。
“夏兒表姐。”韋子浩朝余夏兒點了點頭。
韋子浩長得斯斯文文的,也挺好看,跟余夏兒一般高,在大夏男子里頭,是屬于中等身高。
“舅舅,表弟,你們咋來了,我還想著去看你們呢。”余夏兒說道。
“聽說雪太傅在此歇息,舅舅想來拜訪一下。”韋琛有些不好意思,挺尷尬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余夏兒點了點頭,并沒有多意外,雪太傅的學識確實很好,“既然是來拜訪的,就進來吧,我帶你們去。”
有她在,走后門還是可以的。
她幫了雪太傅不少忙,不至于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她。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要不然你先通報一聲?”韋琛有些猶豫,擔心會把人得罪。
“沒事,別杵著了,跟上來就行。”
見余夏兒頭也不回地進去了,韋琛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兒子跟了上去。
誰都知道大夏皇朝有個長盛女君,可長盛女君長成什么樣子,又是哪里人,知道的人卻不多。
哪怕是余夏兒的親人,也不知道。
此時的雪太傅剛好閑著,花云醒來的時間不是很多,現在又睡了過去。
聽說是余夏兒的親舅舅,以及表弟,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畢竟余夏兒不僅救了他的妻子,還救了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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