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瞧他娘給他娶的媳婦!
“……你這娘們,還真是毒得很。得得得,我聽你話還不成?不管了,肯定不管。”余大全沒好氣地說道。
一群要賬的不耐煩了,手里拿著的棍子使勁敲了敲。
“別他娘的廢話,趕緊還錢。這白紙黑字,可抵賴不了。”陸光打量著石洞,早在借錢給余大勇賭之前,就打聽過余大勇的家世。
八百兩銀子可不算多,不過錢不能一次賺沒了,得慢慢來才行。
余大志護著倆老的,說道:“我們已經分家了,你要債可以,去余大勇家要去。”
分家了?
陸光眼中閃過一抹意外,打聽到消息可沒說他們分家了。
“我們可不管這個,分家了難不成就不是一家人了?趕緊還錢!”陸光才剛說完,手下的嘍啰也跟著應和,揮著手上的木棍威脅。
陸光這次帶了十幾個人,一個個體型彪悍,看著挺嚇人的。
看熱鬧的村民有被嚇到,往后退了退。
如今村里頭就剩下十幾戶人家,這還包括剛分了戶的老余家幾戶,人口并不多。
哪怕一致向往,也對付不了這些人。
畢竟村民們只是普通村民,而這些人都有點本事,當習慣打手了的。
“你說欠了錢,我們就得還?”余老頭看了陸光拿在手上的欠條一眼,心里頭清楚得很,那十有**是真的,可心頭還是存了點慶幸。
陸光頓時就惱了,說道:“嘿,你個死老頭子,是想賴賬不成?”
余老頭說道:“如今大勇他不知所蹤,你們拿了個欠條過來,就想要我們認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整出來的假欠條。”
陸光噎住了,這欠條確實不假,可欠錢的人沒在。
大伙一聽,覺得挺有道理的。
“余大勇那鱉孫呢?”陸光生氣地問一旁嘍啰。
“這會應該在花樓里吧?”嘍啰說道。
“去,給我把他抓過來,敢不老實就打斷他一條腿。”陸光說這話的時候,是沖著余老頭說。
聽說這老余家最偏心二房的,特別是余大勇這個兒子。
結果聽他說要打斷余大勇的腿,余老頭卻一點擔憂害怕都沒有,反而好像有點期待的樣子。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余大勇因為賭錢被打斷腿的事情,只有自家人才知道。
因著這禍是余大勇闖下來的,所有人去了老屋那邊,在那邊等著陸光的人把余大勇帶回來。
從這里到鎮上,來回要花不少時間,余夏兒可沒那個空在這里等。
朝余大志招了招手,在他耳邊說了點什么,就抱著六郎走了。
許久沒去縣城,她打算到師兄那里看看。
仙來鎮的面貌要比三年前好上許多,以前多的是衣衫襤褸,面黃饑瘦之人,走在集上都能感覺到一股悲涼。
如今百姓們雖仍舊衣衫襤褸,卻不似以前那般單薄,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整體臉色也好上許多。
這一切都是紅薯帶來的,有了紅薯后,他們就不至于餓肚子。
雖說紅薯不能當主糧吃,可在連主糧都沒有,只能吃野菜的時候,這紅薯就是最好的糧食。
余夏兒看著,也不自覺笑了。
這種好事以后可以常做,既然幫助了別人,自己也賺了不少錢。
龍泉縣的變化也很大,只是沒有仙來鎮那么明顯罷了。
到了醫館門口,余夏兒抱著六郎進門,見李老正在忙著,就直接去了后院。
李老一眼沒把余夏兒認出來,再加上忙著給縣令大人看病,就沒太仔細去看。
不過見余夏兒去了后院,還以為哪里跑過來的姑娘不懂禮數,連忙朝藥童使了個眼色。
藥童追了進去,才知道是小師姑。
“小,小師姑,你怎,怎么變成這樣了?”藥童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變化挺大的是吧?”余夏兒摸了摸自己頭發,“不用大驚小怪,仔細看我臉還是一樣的,就是變白了點而已。”
藥童看了看,說道:“也不太一樣,臉比以前瘦些。而且你這變化也太大了點,以前你那么黑,是怎么把自個變白的?”
余夏兒說道:“很奇怪是吧?天生的,我十歲前就很白,那種怎么也曬不黑那種,后來就變黑了,怎么洗都洗不白那種,現在突然白回來,很正常。”
藥童:……
一點都不正常好嗎?
“你師父叫你呢,快去幫忙。”余夏兒把六郎放到了地上,由著他自己爬著玩。
藥童看了眼,扭頭跑出去。
小師姑大變活人,他得去跟師父說上一說。
縣令大人今年二十五歲,可謂是年輕有為,自五年前喪妻,到現在都還沒娶。
看到余夏兒的一瞬間,簡直驚為天人。
不地縣令大人也沒什么想法,主要還是因為余夏兒抱著個孩子,就以為那是余夏兒的,是個已婚小婦人。
“師父,你猜猜剛剛那個是誰?”藥童跑出來,都顧不上一旁的縣令大人,沖著李老擠眉弄眼。
“還是認識的不成?”李老想了想,沒印象。
“認識,當然認識!”藥童嘿嘿一笑。
李老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春心萌動,畢竟也是個十五歲的小子了。
只是誰家姑娘長這么高,還這么好看的,他還真想不起來。
李老一邊拔著縣令大人頭頂上的針,一邊說道:“愛說不說,想不起來。”
藥童咧了嘴:“師父你果然眼瞎,那是小師姑啊!”
師妹?
李老手頓了頓,雖說這個答案有點驚人,但他是老大夫,不至于會手抖,只是微頓了一下,又繼續拔了起來。
“胡說,你小師姑黑得跟炭頭似的,那姑娘白皙,不可能的事。”
“怎么就不可能?師父您莫不是忘了,小師姑十歲前也很白的,還是曬不黑的那種,如今不過是白了回去。”
“真的?”
“這種事情,我騙您干啥?”
正說著話的師徒二人并沒有看到,縣令大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次的行針已經結束,大人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