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作案沒有章法沒有底線,搶劫掠奪殺人放火,就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事。
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此“草”非彼此“草”,意思卻也差不多。
這些人不僅搶吃食、搶銀錢,還打砸燒殺,不給人留一絲活路。
消息傳來,全村嘩然。
“聽說那些狗東西專門禍害有錢的人家,但凡是值錢的物件,他們又拿不走的全都打砸了,打砸不了的就放火燒。”
“這幫狗東西!自己過不下去了,就見不得別人好!”
“殺人放火是會砍頭的,他們也不怕……”
“他們怕什么?左右是個死罷了,吃頓飽的再砍頭總比活活餓死的強。再說了,那么多人呢,就算遇到衙差也能拼一拼,說不準就能逃出去呢。”
“嘿,這話還真有些道理。”
乍聽到流民作亂,大家伙都驚的心肝亂顫,又是擔憂又是害怕的,唯恐那幫惡魔來個突然襲擊,摸進村里來。
一家之主們,當即什么也顧不得了,拔腿就往村長家跑。
總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睜睜的等著壞人上門吧。
得想個法子阻止他們進村才行。
大家伙俱憂心忡忡。
走在路上,遇到其他人,不由自主的聊了起來,結果一邊走一邊聊啊聊啊的,緊繃的心總算松泛了些,也就不怎么急了。
那些出事的村子都是平寧鎮周邊有錢的大村,不少地主呢,全是有錢的主。
就是太有錢了,才招了禍。
這不是人家說的那什么樹大招風嗎。
象他們這樣的人家,窮得巴巴響,哪有值得人惦記的,怕上啥的。
一群人松松散散的走著,一掃之前的驚慌失措,說說笑笑的聊著那些被搶劫一空的地主有多慘,頗有些幸災樂禍。
“不好了!不好了!”
突如其來的尖利叫聲把眾人嚇了一跳,隨即就變了臉,“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莫不是流民進村了?”
完了!
剛剛還想著,那些人不會跑到山腳下的小村子掃蕩,結果那些禍害連小山村也不放過。
“啊呀,這可怎么辦?怎么辦呀!”
“他們有多少人?帶著家伙嗎?到哪里了?”
“人都殺到家門口了,還問這些有什么用,咱們還是去找村長吧……”
“對、對,找村人去。”
“哎、哎!我沒說流民進村啊!”
“沒進村?那你喲喝什么?鬼叫是的,差點沒把老子嚇尿。”
先前大呼不好了的葉慶山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方覺又活過來了,他心里著急,沒功夫搭理罵人的那位,“那幫流民是沒進咱們村,不過也快了。”
“什么叫也快了?到底怎么回事?”
“快來了,離咱們不到十里路了,昨晚上柳家莊被他們燒了……”
“什么?”
眾人不無不駭,直覺死神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
“走,找村長去。”
“不是,咱們不是有族長了嗎……”
“對、對,找族長去,他家里又是護院又是狼狗的,興許能攔住那些瘋子。”
一群人著急忙慌的跑到老葉家時,老葉頭、葉大友他們已經與葉長壽、葉長盛等人商定了幾套方案,多管齊下,保護家園。
集結村里的所有青壯年,分做幾組,由老葉家護院帶領著日夜巡邏,以防被人偷襲。
其余男勞力,則全部刨土去,爭取用最快的時間,在村子外圍挖出一道壕溝,盡量深一些、寬一些。
婦人孩子們也不閑著,除了給老爺們做飯外,還要撿石頭,削制竹箭、棍棒等。
總之,所有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這些個安排跟大家伙一說,原本還六神無主的人們,頓時心安了不少。
葉長壽嚴肅的環視一圈,沉聲道,“咱們的動作得快些,越快越好,功夫不等人,誰也不知道那幫瘋子什么時候來,若是叫他們得了逞,不用我多說,大家伙也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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