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邊的蘆葦:
落花氣紅了臉,“這是葉二夫人的遺物,是我家小姐的念想!再說這套頭面本就是小姐孝敬葉二夫人的,與你有何干系?
還有小姐待在葉家是為葉二老爺和葉二夫人守孝……”
“呸!說的好聽!”
小錢氏滿臉不屑,“這話糊弄別人行,卻是騙不了老娘,死丫頭……啊——”
她話未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剛剛趴起來的人再次掀翻在地,手掌在青石磚上磨破了一塊皮,血水滲了出來,在地面上印了個半個紅掌。
“葉來金!你個狗娘養的!”
小錢氏臉疼手更疼,直疼的她火冒三丈,當即不管不顧的罵起來,“老娘早就受夠你了,你個混帳王八羔子,除了會打人,你還能干什么……”
“是嗎?正好老子也受夠你了……”
葉來金怒火沖天,恨不得打死她。
“孟椿。”
賀馨兒沙啞著嗓子,沉聲開口。
正在獅子吼的葉來金立馬消了聲,驚喜的看了過去,只是目光落在她冷沉的臉上,以及懷中的人時,瞬間一窒,哪里還高興得起來。
“小姐有什么吩咐?”
孟椿幾乎是瞬間就進了屋子,將將還殺氣騰騰狠辣無情的人,此時溫順謙恭,態度好的不得了,簡直象是換了個人。
變臉都沒這么快的。
“桌上的茶,你瞧瞧有什么問題,也拿給張大夫看看。”
“是。”
錢進剛剛緩了些,聽到這話差點沒跳起來,不過肋骨斷了的滋味著實不好受,他不敢亂動,又不能出聲阻止,只能滴溜著眼珠子干著急。
“這茶味道不對。”
“里面被下了藥。”
孟椿與張大夫很快就有了結論,確定茶水有問題。
眾人嘩然。
“張大夫,你可知道是什么藥?”
關名偉目光深幽,晦暗難明。
該死的東西,分明是早就起了歹心要算計馨兒。
想到之前的兩波賊子,全是沖賀馨兒而來,他就恨得牙癢癢。
都當馨兒是肥肉呢,個個都想咬一口。
可惡!
此刻他直恨自個沒用,不能護她周全。
目光在身姿筆挺氣勢如虹的孟椿身上稍頓后旋即游走,心底頗不是滋味。
枉他讀書多年,可到頭來還不如一個武夫有用。
“呃,這藥……”
張大夫欲言又止。
賀馨兒面無表情,聲音依舊沙啞,“自打我進了屋,錢進就一個勁的勸我喝茶,十分熱情,與他往日的態度大相徑庭,實在怪得很,微雨察覺不對,提醒我離開,錢家父子便露出了真面目……”
她話語一頓,目光清冷的看向小錢氏,“而我這位大伯母則親自動手綁了我的雙腳,還教著錢華如何行事,要不是孟椿來得及時,我已是清白不保……”
老葉頭額角青筋直跳。
葉來金、葉世田、葉滿倉等人無不大怒。
宅門外賀家恒差點沒把拳頭捏碎。
而賀鴻錦則面無表情,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象個雕塑。
“錢家這個群狗東西分明是早有預謀!”
葉滿倉氣得哇哇大叫。
關名偉目光越發幽深,黑沉沉的深不見底。
錢家人都該死!
“錢蓮花……”
賀馨兒直呼小錢氏姓名,氣的她哇哇叫,“死丫頭沒大沒小的……唔唔——”
孟椿本著不打女人的原則,一直強壓著火氣沒動手,可小錢氏偏不知趣,一而再的漫罵賀馨兒,他實在忍無可忍,撿起地上的抹布就塞到了她嘴里。
“孟椿別攔著她。”
賀馨兒平靜的令人心疼,“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下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