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邊的蘆葦:
東西擺在眼前,大家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相就是賀馨兒到大房,是向小錢氏追問王氏遺物下落的,卻是不幸碰到了錢進、錢華這兩個畜生。
隨后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錢華欲對賀馨兒用強,微雨救主心切咬住錢進逼他喊叫,卻被他氣急敗壞的活活勒死。
錢大發所言純屬胡扯。
當然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對賀馨兒存疑,更不會去相信錢大發的鬼話,只是女孩子家名聲不容有瑕,而且現場的人實在有些多,難說沒有起壞心思的,或是見不得人好的跟著起哄。
是以落花必須把前因后果說清楚,她絕不允許有人惡心揣度她家小姐。
孟椿冷不丁的出手推回錢大發的下巴,“啊啊啊——”
錢大發疼的嗷嗷直叫。
總算知道先前孫子的慘叫是怎么回事了。
實在是太疼了。
疼的他眼淚鼻涕的糊了滿臉。
活了大半輩子,從未丟過這么大的人。
他心里恨得要死,卻是再不敢招惹孟椿。
即算他沒膽量殺人又如何,光這折磨人的手段也能要了人命。
“老狗!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
孟椿一把揪起錢大發的衣襟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閨女偷盜,兒子殺人,孫子……更不是個好的,總之,他們全部都要入大獄,一個也別想跑!你若不服氣,大可以再撒潑試試,看老子敢不敢割了你舌頭。”
錢大發憋的臉通紅,他又氣又恨,又懼又怕,一時哪里還有話說。
然而小錢氏卻是不干了。
被休了還有可能借著兒子回來,可若是坐了牢,怕是會把小命搭進去。
聽了孟椿的話,她再顧不得害怕,哼哼唧唧的在地上翻滾著,企圖擺脫身上的束縛。
這一番操作終于引起了葉來金的注意。
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婦,竟然偷弟妹的遺物,還幫著錢華那小畜生對付馨丫頭!
“老子打死你個混帳羔子!”
葉來金三兩步走進屋內,抓住滿地亂滾的小錢氏直接拖了出來。
砰一聲把她摔倒地上,隨即就是一腳踢了上去,疼的小錢氏直哼哼,整個人彎曲成一團,瑟瑟抖動著,如篩糠一般。
“孟師傅,這婦人就不要送官了吧……”
葉長壽惦記著葉旭升的前程,擔心有個坐大牢的娘會阻了他的科舉之路,于是就溫聲與孟椿打著商量,道是老葉家把她休棄,已是懲罰,就不必再追著錯處不放吧。
偷竊是不對,可東西也追回來了不是,總算沒有大的損失,能饒人處且饒人嘛。
孟椿隨意把錢大發扔取了地上,冷臉看著他道,“照村長大人的意思,我先捅你一刀,再把你被救回來,左右你也沒死,是不是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
葉長壽氣結。
這是什么比方?
哪有人這么做比方的?
葉來金眉頭擰成了疙瘩,葉世田等人也一臉凝重。
“丟人現眼的東西,把老葉家的臉都丟盡了,我看也不必送官了,直接打死了事……”
老葉頭沉沉開口,話未說完,小錢氏就嚇傻了,她瘋狂的搖頭,嗚嗚咽咽的嚎叫,竟是把口中的抹布吐了出來。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突然能開口說話了,她還楞了一下,隨即又瘋狂叫道,“你個狗奴才憑什么要送我見官?我拿的是自家的東西,關賀家人什么事?”
落花氣道,“不問自取是為賊。”
“呸!你們才是賊!葉馨兒……,不是,賀馨兒才是賊!她早都不姓葉了,憑什么霸著葉家的東西!
二房的所有東西都是葉家的,都是我的!
我拿套首飾怎么了?
跟你們賀家人有個屁關系?”
小錢氏理直氣壯的一番話,把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