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恒的臉早已黑成鍋底。
而賀鴻錦卻是下意識的去看賀馨兒。
就見她目光清明,沉靜如水,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倒象是與此事無關。
想到一壇火鍋底料貴達十兩銀子。
賀鴻錦深邃若潭的眸子輕閃。
老二的話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若是換作別人,那方子早到手了。
“二叔莫要開玩笑了。”
為免賀鴻章再說些什么,賀家恒趕忙打斷他,省得嘴上不把門,什么都往外說。
被強行打斷話頭的賀鴻章,直覺在族長面丟了份,瞬音就提高了音量,“年青人做事沒個決斷,長輩教你,居然還不虛心聽著!”
本來他也不是真心為族里人著想,不過是當著族長的面,顯擺一下罷了。
結果賀家恒再三駁他的話,絲毫不顧忌他的面子,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里,那還了得?
所謂本事不大、脾氣不小,說的就是賀鴻章這種人。
這不是兩句話不投機就炸了,咋咋乎乎的就呦喝了起來,“你面皮嫩,不想做惡人也無妨,把那人的信息給我!”
被賀慶忠灌了幾杯烈酒,賀鴻章已有了幾分醉意,又被對方有意引導,這會已是放縱了本性,“不就是個小小的方子嗎?老子勾勾手指頭就能到手!”
“嘿,我跟你們說,在這臨安縣城,就沒有賀二爺辦不到的事……”
忽然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他,“賀二爺準備怎么拿人家的方子?”
“這個好說,若是個識抬舉的就給幾兩銀子打發了,若是個不識抬舉的……”
“那又如何?”
賀馨兒沉靜如水,目光清冷,淡淡的看著他,俏麗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
老夫人暗暗蹙眉。
生意上的事,她是從不管的。
但瞧著賀馨兒突然開口,她就品出了幾分。
莫非是她?
她目光復雜了掃了眼面沉如水的賀馨兒,心底微沉。
其她女眷則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而回過神來的賀鴻章,則是直接懵圈,他轉頭看向聲音來源,發現是賀馨兒時,得意張狂的表情僵在臉上。
“嘿,那些事不用你個小女娃操心……”
硬扯著嘴角,擠出一絲笑來,他自覺溫柔極了,哪知賀馨兒根本不買他的帳,她冷聲道,“賀二爺可知一壇麻辣底料要多少銀子?”
那頭,賀家恒與賀家杰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幸災樂禍。
身為親兒子的賀家杰并不為意,反而是賀家恒瞬間轉移了視線,以免尷尬。
“管它多少銀子呢,咱們肯買他的方子就是抬舉他,……”
“噢,那恐怕要叫賀二爺失望,方子不賣。”
“什、什么?”
賀鴻章一臉懵逼。
而賀家權與賀家忠則是一臉震驚。
賀家宇與賀家宣下意識的去看賀家恒。
女眷們除了老夫人,都是一臉呆。
隨后,一道尖利的叫聲打破了詭異的安靜。
賀玉茹情緒激動的大叫,“有你這個賤人什么事?用你管!”
“閉嘴!”
“住口!”
族長與老韓氏同時開口斥責,不過為時已晚。
大老爺賀鴻錦沉沉開口道,“不知小女哪里得罪了大侄女,竟是當著咱們全家的面,如此辱罵?”
賀玉茹頓時語塞。
漲紅著一張臉,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韓氏氣得直磨牙。
賀慶權目光暗不明,陰沉沉的掃向賀玉茹,“還不快向馨丫頭道歉!?
道歉?
賀玉茹難以置信的看向族長,滿心滿眼的不甘。
“我就是不滿她搗亂,氣急了才口不擇言的。”
那頭的賀家杰早聽不下去,拍拍停止進食的大白,示意它該吃就吃,自己則站起身來,抬腳走向賀馨兒。
邊走邊擼衣袖。
大白抬起下巴,微雨用濕巾幫它擦了擦。
然后它噠噠噠的就到了賀馨兒身邊。
賀家恒嘴角微勾。
那頭,賀家杰已經開始了懟人模樣,“你算的哪棵蔥,也敢在賀家罵我四妹妹,趕緊道歉!”
“我、我……”
賀玉茹哪里肯低頭。
她丟不起那個人。
“就是她不對……”
“放你娘的屁!”
賀家杰根本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
他冷哼,態度極其強硬,“不道歉也行,現在就給我滾出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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