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精米做的米粥,在窮苦人家可不就是好東西。”
二少奶奶與三少奶奶一唱一合,把老韓氏幾人擠兌得臉紅脖子粗,氣得賀玉茹又大叫起來,嚷嚷著二夫人就是存心的,又說府中什么好東西沒有的,憑什么一碗白粥打發她們。
大少奶奶姜氏不屑的撇嘴,“大夫的醫囑如此,若是不信明日請大夫來一問便知。”
老韓氏隱隱感覺不妥,想撇開這茬,提那兩個丫頭的事。
她還沒開口,就聽二夫人就道,“說起來,給幾位看診拿藥的五兩銀子還是我墊上的……”
五兩!
幾副風寒藥罷了,在鄉下一百文都不用。
老韓氏臉色難看。
二夫人仍然嘚吧嘚吧的說,“若是個幾百文,這銀子我出了也不當什么,五兩銀子嘛,嘿嘿,可不是小數……”
她滴溜著眼珠子在老韓氏與老董氏的臉上轉了一圈,咯咯咯笑著,“兩位伯母不用急,明兒早上給我也是一樣的。”
此話一出,別說是老韓氏與老董氏,就是賀勛慶權與賀慶忠都變了臉。
五兩銀子!、
她真敢開口。
看來那大夫定是被她提前打過了招呼,不怕他們對質。
幾人都有些著惱,不知道這劉氏到底是為了什么,跟他們杠上了。
而賀秀秀則暗戳戳的去瞧南宮涵,就見他坐的筆直,正小聲與賀鴻章說話,好象沒有聽到這頭的聲音。
不由得輕吐一口氣。
沒聽到就好。
最為器張的賀玉茹,聽到五兩銀子后,第一反應就是尖叫著反駁,被老韓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胳膊,并且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她別再說話。
“哎呀,看來咱們是誤會劉氏了!我就說她是個好的。”
老董氏突然開口,語氣夸張,并且對著老韓氏猛遞眼神,就怕她為了面子,承諾給銀子。
也不想想老韓氏可拿不拿得出五兩銀子。
她笑容和藹的對著二夫人道,“不怪咱們誤會,都是那兩小丫鬟陽奉陰違、欺上瞞下。”
“不過,雖是下人不懂事,可咱們今兒要是凍死在你府上,你做為當家人也逃不過干系啊”
她只字不提銀子的事,也早早的拋開米粥那茬,一心里要抓二夫人苛待長輩,管家不嚴的把柄。
誰知二夫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府中這么多丫鬟下人,全都規規矩矩的,怎么偏客房的膽子這般大,還真是奇怪。”
“哎喲,不說這事我還忘了!”
二夫人突然轉向賀玉茹,說道,“府中的丫鬟若有不對之處,大姑娘只管跟我說就是,我自會責令管事媽媽去教她,可你怎能動手打人?”
老韓氏與老董氏面面相覷,均感莫名其妙。
于是,老韓氏皺著眉頭道,“茹丫頭性子雖是急了些,語氣不好,也是那兩小丫鬟不聽差遣的緣故,卻不至于跟個下人動手,有失身份。”
“喲,大伯母還不知道呢!”
二夫人撇撇嘴,尖著嗓子大聲道,“先前在客院服侍的冬梅,被你家大姑娘抓成了血葫蘆,這事可是好多人看到的。”
“可憐見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你家大姑娘生生毀了容貌,不養個兩三年都沒法見人。”
族長、老韓氏皆難以置信。
就是賀慶忠與老董氏也頗為吃驚,唯有賀秀秀垂著頭雙眼閃爍。
“原本我還犯愁怎么跟大伯母提這事,現在即然說到這里了,咱們就好生商量商量怎么安置冬梅那丫頭。”
“安置?”
老韓氏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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