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嫡女的二夫人,對兩人也算照顧,大權在握后,立馬就給兩人添制了兩套奢華的行頭,兩人喜不自勝。
有種終于揚眉吐氣的感覺。
雖然很快她們就知道了二夫人的真正用意,卻是毫不在意,還暗戳戳的興奮無比。
大房嫡女壓了她們這么多年,現在終于輪到她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所謂的大房嫡女踩在腳底下了。
哼,不過就是個鄉下野丫頭罷了,都不用費什么心思,就能把她捏在手心里,想怎么作賤就怎么作賤。
只想想那場景,就讓兩人興奮的想要仰天大笑個三天三夜。
今兒一早,兩人就興興頭的梳妝打扮,那是能有多華麗就有多華麗,能有多貴氣就有多貴氣,誓要狠狠的震住鄉下來的土包子,定讓她自慚形愧到鉆地逢!
結果出人意料,沒把對方狠狠震住,倒是被人家震住了。
實在是對明媚大氣,落落大方的少女,接受無能。
這、這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要不是她們在嫡母手下討生活,早習慣了收斂脾氣,怕是當場都能叫出來。
不過差點慪死就是了。
接下來,兩個人一唱一合的沒少擠兌賀馨兒,一個是要下她面子,再個也想激的她情緒失控,最好是又叫又罵的跟她們打起來,呵呵,那才叫一個好看呢。
老夫人最討厭沒有規矩,不講儀態的女子,倘若她到府上的第一天就惹了老夫人的厭,就別想在府上落穩腳根了。
結果,又讓她們失望了。
賀馨兒對兩人的一再踩壓,并沒什么激烈的反應,始終嫻靜溫婉的坐在那里,連個憤怒的眼神都沒有,可謂是波瀾不驚、處之泰然。
一時之間,倒是叫人不好琢磨她的性子。
是傻的聽不出好賴話呢,還是謹慎小心的不敢與人杠上,或者是不屑理會這種幼稚的挑釁?
不管是賀楚兒還是賀琪兒,是絕對不相信有最后一條的可能性。
又瞧她也不象是傻不楞登的模樣,那就只有一條可能,她不敢與人起齟齬,不敢跟人杠上,甚至被人指著鼻子取笑了,她也只能強忍著屈辱,裝做若無其事。
嘿,就是個軟包子嘛
對于這一點,姐妹倆個的認知出奇的一致。
“一個上不得臺面上的東西罷了,再會裝也沒用,不過是個草包貨。咱們呀就擎等著熱鬧就是。“
“二姐姐說的是,以后有的是樂子瞧了。”
賀琪兒深以為然。
“只是有一點實在叫人想不通,莊戶人家土窩窩里刨食,不都窮得揭不開鍋嗎?她怎么可能穿得那般光鮮體面?還、還……”
還養的那么好,雪團子般白壁無瑕!
只是這話她說不出口。
想到鄉下來的土包子,皮膚比她還好,賀琪兒就感覺自個要氣炸了。
枉她一大早的就香湯沐浴,渾身上下都擦了平時不舍得亂用的珍珠膏,當時她撫摸著柔滑細膩的肌膚,心中得意極了。
想那鄉下野丫頭,不是打豬草就是撿柴禾,不是喂雞喂豬,就是洗衣做飯的,怕是連面脂都用不上,那臉蛋呀估計也曬得黝黑黝黑的……
結果,人家比她還象個嬌養的大小姐。
她不生氣才怪。
不愧是相依相伴多年的好姐妹,賀琪兒雖是沒有把話說清楚,不過賀楚兒還是秒懂。
她微瞇著雙眼,冷哼“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慢慢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