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果然是個能干的,且她有過生養經驗,又能沉得住氣,被青杏死命的掐醒后,也顧不得凍僵了的身子,急忙忙的吩咐小丫鬟去燒熱水灌湯婆子,她自己則跑至屋里去安慰吳氏。
但是她身上寒涼,也不敢靠前,先在火盆子邊烤了一會,才扶著吳氏躺下。
早在田婆子清醒前,葉來銀就提著葉來財去了堂屋。
悲了催的葉來財被葉來銀好一頓磋磨,疼得死去活來,險險丟了半條命去,卻是咬死了他不知道什么香囊。
“狗東西有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上趕著吃軟飯,若要找戶心善的人家也算了,好好商量一番,給兩家都留個后,只要你日子過得好,就是不在老子跟前,老子也認了。”
老葉頭失望至極,緊緊的盯著狼狽不堪的葉來財,這些藏在心底的想法還是頭回吐露。
別看吳氏當日說的好聽,道是頭一個孩子姓吳,其他的孩子皆姓葉,但是老葉頭本能的不相信她。
那婦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當時那般說,不過是暫時糊弄老婆子罷了。
“老子一直當你是個靈透的,比老大、老二機靈,誰知卻是個蠢的,那等心術不正的女人,你也敢招惹,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葉來財心中一凜。
他素來知道吳氏有手段,也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勁,是以他絕了算計吳家的小心思,只好好過他的富貴日子……
這頭老葉頭推心置腹的跟葉來財說起了心底話,也是想挽留他,強壓著心底的怒意與暴躁,道是只要他與那女人合離,家里馬上給了說門親事,又道東跨院撥給他住,家里的營生也分他一份。
按著之前的想頭,老葉頭原是要棄了這個兒子的,但終究是狠不下心腸,就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的規勸起來。
“家里的日子你也看到了,整個葉家村就沒有越過去的,有大宅子、有正經營生,吃喝不愁,銀錢也有些,沒有什么犯難的地方,一家人安安穩穩的在一起,平平順順的過日子……”
葉來金、葉來銀哥倆照舊黑著臉,特別是葉來銀雙眼都快要噴火了,是以對他們爹的話也不附合。
同樣的,葉來財亦一聲不吭。
他已經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才不要土窩窩里刨食。
而且、而且他已經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就是他爹也得罪得透透的,這會說得好聽,不過是想把他拘在身邊給他生孫子罷了。
他是傻了,才留下看一家人的白眼。
就在老葉頭的耐心快要用完,待要發火時,葉旭升帶著田婆子進來。
葉來財見了立馬問道“吳氏怎么樣了?”
低頭縮肩象個罪人的模樣的田婆子,稍稍抬了抬頭,輕聲道“小姐睡下了。”
葉來財一喜“孩子沒事?”
“喝了紅糖水,又抱著湯婆子,小姐沒再喊疼。”
瞧他如此關心吳氏,老葉頭老眼一閉,深深嘆氣,心中如堵了一團棉花。
“田媽媽說說香囊是怎么回事吧!”
若不是那婦懷了身孕,葉旭升哪里還按耐得住,早上手收拾了。
現下雖然不好動手,他也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老奴實在不知道那香囊有什么不妥。”
田婆子頭垂得更低了,她就是一個粗使婆子,平日里根本不在小姐跟前伺候,這次小姐到老葉家,之所以帶上她,也是因為她飯食做的好。
葉來財眼神游離著,飄來飄去的,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葉來銀的菜色,帶著絲小心說道“二哥是不是弄錯了?一個香囊能有什么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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