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大開,外面的冷風呼呼的往屋里灌,本就沒有多少暖和氣的耳房里,冷如冰窯。
葉來財被踩在冷冰冰的青石磚上,早凍了個透心涼,而坐在炕邊的吳氏也沒好到哪里去,冷凝成冰的空氣緊緊的包圍著她,陰冷寒涼,本就凍得人受不住,再加上她心里驚懼,只覺得如掉進了冰窟窿,冷徹心扉。
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過度,小腹竟隱隱的疼痛起來,吳氏的臉色更白了。
“說,送我閨女帶藥的香囊,想要干嗎?”
只一想到有人要算計自個閨女,葉來銀就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個大力踩死這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
直到現在,葉來財那異常聰明卻是疼痛到有些木的腦子,終于可以正常運轉了。
“什么香囊?什么下藥?少他娘的冤枉老子!”
“三叔覺得是你嘴硬還是侄子手中的刀硬?”
炕桌上的蠟燭被冷風吹得搖晃不止,微弱的光芒也隨之搖曳,幾要息滅,還不如炕窗戶臺下的火盆子亮堂。
屋子里的光線呈現著淡淡的橘紅,葉旭升手中的匕首寒芒畢現,幽幽森寒。
這把匕首乃是張東強送給他的,自然非同凡響,不說削鐵如泥,卻也鋒利無比
吳麗華腹痛加劇,疼的她冷汗不止,終是忍不住呻吟出聲“疼、疼、相公,我們的孩子……”
一群老爺們俱是一楞。
待反應過來,葉來財又急又怒,也顧不上葉旭升的威脅,嗷嗷的亂叫“快放開老子,吳家的孩子出了差錯,你們賠得起嗎?”
“操,吳家的孩子是寶,老子的閨女就是草了不成,任由著你這狗東西算計?”
葉來銀見他這使壞的如此囂張,怒火更盛,忍不住狠狠的踹了葉來財兩腳,把他疼得跟殺豬般尖叫起來。
說起來,上房的耳房里動靜鬧的這般大,西跨院里的王氏娘倆卻是聽不到,但前院東西廂房都是能聽到的。
小錢氏早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就是打雷也吵不醒她,而小旭陽就是清醒的也不在意外面的動靜,是以也睡得十分香甜。
而怕極了的葉飛鳳不敢出去看熱情,也不敢聽聲音,只得躲進被窩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蠶蛹。
西廂房里的老錢氏、葉桂花娘倆也早聽到了耳房里的動靜,還有之前田婆子的慘叫,娘倆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之間也猜不出又發生了什么事,惹得一幾個老爺們三更半夜還在折騰,但想來肯定不是好事。
都是一家人,什么脾氣都摸得門清。
家里的老爺們硬氣歸硬氣,但都不是心狠手辣的,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就下狠手。
待葉來財更加凄厲的叫聲傳至兩人耳中時,葉桂花直嚇得瑟瑟發抖,老錢氏也是驚懼交加。
好端端的怎么就鬧成這般?
都瘋了嗎?
耳房里,老葉頭瞧著吳氏不象是裝的,心頭更是沉重萬分,吩咐小丫鬟把田婆子喚醒。
于是,在寒冷的院子里躺了半晌的田婆子被青杏死命的掐醒“田媽媽、田媽媽,小姐身子不爽利……”
畢竟年齡尚小,不夠沉穩,又加上老葉家的幾個爺們個頂個的兇狠,小丫鬟青杏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偏她主子也出了事,她更是慌了手腳。
現在,這個她向來看不上的粗使婆子已經成了她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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