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為了擔心所謂的投降只是小山隆造給自己拖延時間的花言巧語，烏鴉和夜叉被源稚生派到了小鎮的各個離開的主干道駐守，小樽周圍的高速公路和普通路段也漸漸被北海道警視廳的包圍圈收縮了起來。
可以說，現在小山隆造已經插翅難逃了，唯一能救他的恐怕只有那不知身份的境外勢力的偷渡船只，可關于這一點源稚生也考慮到了，聯絡了海警以及動用自衛隊那邊龍馬家主的關系，派來了海軍封鎖了小樽周圍的海岸線。
現在一條日向級的182伊勢號正以巡邏的理由近日會在小樽周邊徘徊，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服役的兩棲攻擊艦類，19000噸的排水量雖然上面沒有布防滿編的直升機，但艦體可是的確裝備著海麻雀防空導彈以及阿斯洛克反潛導彈的16單元垂發系統。
無論那個境外勢力以什么方式登陸小樽都得被入侵國土的理由打下來，就算發射導彈太過招搖，戰艦上的兩座密集陣機防炮依舊能把一般的載人工具打成篩子。事后大有可能龍馬家主還會因為攔截境外勢力有功，在軍隊中繼續升職增加地位權重。
源稚生現在一個人留在情侶酒店里等小山隆造的電話，他以半真半假的警視廳的證件取信了樓下被綁著的老板和員工小姐姐，從他們口中得到了小山隆造的房間只續訂到了今晚，也就是明天中午退房的消息。
那么他就更肯定小山隆造的逃亡計劃一定就是這兩天施行，他們來的時間剛剛好堵到了他，晚來一天這家伙都已經從港口逃出日本了。
現在所有逃亡的口子都被堵上了，源稚生也不急不緩地研究起了小山隆造留下的這個密碼箱，如果能在談判之前破解這個箱子，那自然是最好的，無論里面是什么，現在都是一種未知，而在源稚生的經驗里，任何的位置都是不安定因素，能排除就盡可能地去排除。
箱子的密碼鎖是內嵌式的，只露了金屬質感的四個齒輪，如果是三個齒輪還好說，從000試到999只要有耐心，一個下午的時間完全夠用，但四個齒輪無疑是增加了巨大的工作量。
一萬種密碼組合的可能性，假設源稚生穩定每3秒嘗試一種，那么不吃不喝不休息也得八個多小時才能試完所有的密碼，考慮到密碼也有可能在一半就被試出來了，但也需要四個小時以上的嘗試時間。
但更主要的還是源稚生不知道這個箱子是否有防止暴力破鎖的保護措施，雖然內嵌的密碼鎖是機械式的，但保不準這些混血種研究者的天才腦子能不能整點什么連續幾次密碼錯誤就觸發箱子內設好的微型炸彈什么的花活兒出來。
坐在床邊，源稚生微微彎腰看著立在面前的箱子，思考著小山隆造可能用什么作為箱子的密碼，四位數的密碼，會是他的生日嗎？xx月，xx日正好滿足四位數，全世界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會有用自己生日當做密碼的習慣，甚至可以說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這一輩子使用過的密碼中一定會有一個是自己的生日。
一般密碼錯誤連續超過三次才會觸發防暴力破鎖的保護，源稚生把嘗試的次數限制在了兩次，他還是想賭一賭能不能提前打開這個箱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出了一個號碼，撥打出去幾乎是瞬間沒有延遲的，對面就接通了，傳來了一個女人溫婉的聲音，“請出示您的執行局證件號碼以核對個人信息獲得權限。”
源稚生報出了自己的執行局證件號碼，數位很短，算是執行局創局的第一批號碼，聽說現在加入執行局的年輕人們都有著攀比自己證件號碼是否朗朗上口或者有著象征性連串號的習慣，這種行為在源稚生這個局長看來挺蠢的。
“檢測到執行局局長通信協議，正在核驗證件號碼SY001，確定信號撥打屬地。驗證結果：成功。歡迎回來，源稚生閣下。”
說一句題外話，源稚生不喜歡現在輝夜姬的聲音，他一直覺得超級計算機不應該擬人化，外用的聲音應該稍微特制一些機械感來區分真人和人工智能，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完全就和一個真人客服沒什么兩樣。
但巖流研究所的死宅研究員不聽他的，那群家伙簡直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要頑固，硬是把輝夜姬的語音庫做得跟他們的偶像坂本真綾差不多，非要說什么超級計算機的終點就是人類的根源啊！讓坂本真綾來作為輝夜姬的嗓子再合適不過的蠢話。
“我需要執行局逃犯小山隆造的基本個人信息。”
“小山隆造檔案已調出：
出生日期：1980年11月23日。
出生地：大阪府茨木市。
血統評級：C
最后定位：小樽JR線站監控攝像頭。”
“11月23日。”源稚生在密碼鎖上滑動出‘1123’作為密碼，很可惜的是密碼錯誤，整個箱子沒有任何要打開或者爆炸的反應。
他還有一次嘗試的機會。
源稚生輕輕嘖了一聲，沉默片刻后對手機那頭說道，“輝夜姬，現在我遇到了一個麻煩，我繳獲到了犯人小山隆造的隨身密碼箱，箱子設有四位數的機械鎖密碼，在排除暴力破鎖的方法后，你認為密碼箱的密碼最大可能性是什么？”
求助超級計算機，這不算一件丟人的事情，輝夜姬算得上是巖流研究所心血結晶的產物，雖然在算法上一定程度參考了本部的諾瑪，但整個超級計算機機房的搭建和算法的編寫過程都是由本家自主完成的，宮本家主稱之為新時代的杰作，巖流研究所至今的最頂級的發明沒有之一。
輝夜姬基本承擔了蛇岐八家超過八成的調度、計算、以及信息儲存功能，必要的情況下她甚至能入侵俄羅斯和美國的衛星，以及遠程操縱停靠在橫須賀港的駐日美國海軍第七艦隊的火控系統。
基本蛇岐八家都已經學會放心地使用，甚至依賴輝夜姬了，唯獨執行局這種整日致力于干實事，刀口下舔血的人對輝夜姬依舊保持著一些觀望的態度，尤其是源稚生，他最多的時候只是將輝夜姬視為傳聲筒或者一個隨時翻閱的信息庫，在很多問題上他從不依賴這個人工智能。
現在對輝夜姬的提問，頂多算得上是源稚生的隨口一問，在他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更類似于碰碰運氣的做法。
“人類心理學統計，38％的做法都是用生日相關的密碼。”輝夜姬說，“但局長閣下應該已經嘗試過這個可能性了，在失敗后才選擇向我求助的是嗎？”
“是的。”源稚生說。每次和輝夜姬對話，總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跟一個真正存在的人對話，這種感覺越是最近越是強烈。
“請問下一次的密碼嘗試對您的計劃來說格外重要嗎？”
“不，只是一次嘗試，失敗了也無所謂。”源稚生并不準備給多少壓力到這個人工智能身上，如果破解密碼失敗后還得發泄負面情緒給一個超級計算機，那他這個執行局局長也未免太失敗了。
“”我建議您嘗試1216。”
源稚生頓了一下，“這個密碼你是怎么得出來的？告訴我你的詳細思考邏輯。”
輝夜姬說，“在我翻閱小山隆造的個人履歷以及社會經驗后發現，這個罪犯和社會常見的罪犯有本質上的區別，通過心理分析，小山隆造的反社會性達到91％，操控欲：85％，自我中心主義達到79％。他擁有極強的控制欲以及壓抑的色欲，像是這類罪犯通常會出現在極端的壓抑后經由某件事件徹底爆發負面情緒走向極端墮落的道路，而往往這種導火索事件也將成為該罪犯的‘道標’記憶深刻。”
“1216是一個日期。”源稚生明白了。
“從東京警視廳以及法院的檔案庫中搜索到的相關信息，小山隆造的大學同學藤原麻美于2001年提起對小山隆造的訴訟，訴訟內容為狀告小山隆造趁職務之便迷奸了她，此次訴訟結果為庭外和解不了了之。根據原訴訟內容，藤原麻美的口供提到2001年12月16日小山隆造對她進行了侮辱，1216正對應那個時間節點。”
“你認為就是那一天的事件成為了小山隆造這個變態成功塑造的‘道標’。”源稚生明白了輝夜姬的思考邏輯。
“通過警視廳以及法院的信息檔案，可以查到在藤原麻美的口供中提到小山隆造一直有意無意地在平日里向她示愛，可都被她拒絕了，這種示愛過程被藤原麻美稱為‘笨拙的’，可以推斷小山隆造在此前沒有過戀愛經歷，藤原麻美這個女人對他的人生有著一定的重要性。”
“因為一個女人的拒絕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嗎？真是個可悲的男人。”源稚生說。
他在密碼箱上四位密碼鎖分別滾動到了“1216”。
密碼箱沒有任何反應，很顯然密碼是錯誤的。
“抱歉給您的建議是錯誤的。”輝夜姬那邊見源稚生這里沒有反應，大概猜到了自己的錯誤。
源稚生沒有說話，手搭在密碼箱上良久，忽然問，“藤原麻美的出生日期是多少？檔案庫里能查到嗎？”
“請稍等2000年11月18日。”輝夜姬回答，“請允許我在您嘗試之前提醒，一般的機密物品通常都會設有暴力破鎖保險，而嘗試上限一般是——”
“三次。”源稚生說。
咔嚓聲響起了。
密碼箱內響起了解鎖的聲音，源稚生摸索到了暗扣的位置輕輕提動，密碼箱那毫無縫隙的合口處微微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痕，這個箱子居然真的被他打開了。
從箱子內他拉出了一個倒金字塔般的梯形分層結構，窗外的日光照亮了最頂層凹槽內擺放整齊的試管，里面絢麗的虹彩色一瞬間讓源稚生停住了半秒呼吸。
漸漸的，源稚生恢復了尋常的平靜，畢竟他早對密碼箱內的東西有了準備，之前便早討論過，小山隆造這個人本身的價值只存在于進化藥劑上，那么他所珍重的能被其他人看上的也只該是這些東西。
只是源稚生以為箱子里會是有關進化藥的一些詳細資料，以及實驗數據、研究方向什么的參考文件，但卻沒想到里面直接裝著的就是進化藥本身。
不過現在最吸引源稚生的還不是這些一層接著一層的進化藥，在倒金字塔最上層，那置放著進化藥的五個凹槽上擺放了一張紙質的卡片，長方形，像是賀信。
源稚生拿起了那張卡片，見到了上面一行以花體英語留下的一句話：
沒有署名，讓人想起情人節在商店購買的巧克力禮盒內的贈品卡，上面總有一句商家為了讓收到禮物的人更感節日氛圍的寄語。
這是小山隆造留下的嗎？
不，源稚生否決了這個猜想，因為這張賀卡上留下的字跡不像是小山隆造的，這種字跡充滿優雅和藝術感，而小山隆造雖然有英語的底子，但并不像是會花時間去鍛煉一手花體字技巧的人。
可為了確定，源稚生還是立刻拍下了這張卡片上的英文發送給了輝夜姬，“輝夜姬，幫我比對小山隆造的字跡是否與這張卡片上的字跡相符。”
在輝夜姬檢索檔案的時候，源稚生拿著這張賀卡反復觀看，視線又時不時落在了那每一層凹槽中的進化藥劑上，這些藥劑和他遇見過的，收繳過的都不太一樣，不僅僅是顏色，從本能的直覺來看，他認為這些東西的危險程度恐怕超過了他的想象。
“根據小山隆造于早稻田大學時發布的論文手寫痕跡作為比對，通過神經筆記分析，相似等級為E5，P＜0.70，可以排除為同一人書寫結果。”手機那頭的輝夜姬說，“可在調取檔案時偶然匹配到一份字跡吻合度等級達到B2的信息，是否選擇調出？”
源稚生兀然抬頭，“授權調出。”
片刻后源稚生收到了一封新郵件，他打開了郵件，見到了一個他做夢都想不到的人的檔案。
“該死。”源稚生怔怔地說。
他忽然聯系上了一些之前看似毫無理由發生的事情（第一千六百七十章），現在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合理起來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床鋪上放著的另一部手機響起了短信收入的提示音，那是小山隆造留下的手機，源稚生立刻拿過解鎖點開了那一條短信：
今晚12：00，小樽市筑港町三丁目，小樽港西岸物流倉儲施工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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