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考量,最終文舒決定去高前山,取能治心痛的神水。
上次匆匆忙忙,身邊也沒有可以裝神水的容器,才只裝了一瓶子。
如今開啟了定點傳送功能,想想還是先去取這個吧,畢竟這是能救命的東西,分發給百姓也算是積德了。
不過,由于距離上次傳送時間太久,系統里并沒有歷史記錄,因此也就沒有準確的經緯坐標,只能憑借著“高前山”這個名字定位它。
這樣一來,文舒就沒有辦法確定準確的時間以及方位。
只能大概的估了一下時間,然后就被傳送到了山里。
見到自己四周草木繁盛,文舒頭都炸了。
這環境與她上次降落的地方完全不同,她上次是直接降落在了帝臺泉的臺階上,如今一看..........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所在的方位距離帝臺泉水有多遠,也不知道她傳送過來的時空是不是當初那個時空。
更不知道帝臺泉水還在不在?
但是既來之,怎么也得努力一番。
本來這種情況放紅影出來最為有利,因為它會飛,因此可以從高處可以俯瞰整個山林。帝臺泉附近一片空曠,若是存在,定是極容易發現的。
可一則,紅影傷勢剛愈,文舒不太放心讓它去探路。二則,上次她來的時侯還沒有紅影,所以也不確定紅影能不能明白她要找的東西。
想了想,文舒還是決定先自己找一找,實在不行,再讓紅影出馬。
這邊,文舒隨便選了方向前進,卻不知道置物籃里頭的紅影也能看見外面,此時的它正同文舒看它一樣。
在它所在‘房間’的右上角,有一個透明的類似于窗戶大小東西,通過這扇‘窗戶’,它能看見外面不斷移動的樹木。
能看見文舒游走時,不斷的躲避拂動身邊的樹丫,也能看到遠處的藍天白云。
鳥類向往天空是本能,所以看到這一幕的紅影待不住了,手里的球也不玩了,扯著脖子在里頭喊叫。
外頭的文舒聽到動靜,立馬調出控制面板查看,發現紅影的動靜后忙將它放了出來。
“怎么了?”
她不知道紅影能看見外面,只當它是哪里不舒服。
“呱呱”紅影朝天叫了兩聲。
文舒有些懂了,問道:“你想上去?”
紅影連連點頭。
“你身體受得住嗎?”文舒不放心的摸了摸它胸前斷骨處,“這里還痛不痛?”
紅影使命的晃了晃它圓圓的腦袋。
見它確實沒什么大礙,而且她自己蒙頭在林子里尋出路也確實不是辦法,便同意了紅影的要求。
在它起飛之時,把尋找帝臺泉的任務交給了它,并叮囑它找到了立刻回來通知她,千萬不要落地。
她怕哪里會再蹦出一只孟槐!
目送紅影遠去,文舒也不亂走了,干脆原地休息同時清點置物籃里可以盛水的容器。
不多時,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回來了,幾聲嘹亮的啼叫后,掉頭朝西邊而去。
找到了?!
文舒喜形于色,向著紅影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然則地面不比天空,林深草密,紅影幾個瞬息可以到達的地方,文舒卻花費了近半個時辰才走出去。
紅影也知她的難處,幾次在天空盤旋給她做指引,待面前一片空曠時,文舒簡直有種撥云見日的輕快感。
紅影從天邊落下,站到她身邊,“咕咕”的朝前方叫著。
文舒順勢看過去,頓時喜笑顏開。
帝臺泉!
還好,還在!
將紅影收進置物籃,文舒警惕的向帝臺泉跑去,一路順利的來到帝臺泉邊,向里望時才發現帝臺泉的泉水比之上次來時,少了不少。
這泉水還是那方泉水嗎?還有沒有治心痛的療效
畢竟不是同一時空,滄海桑田,文舒怕這中間會有什么變化。
抬頭望天,萬里晴空,無風也無云。
也不知帝臺神還在不在?
將心里的擔憂告訴小星,得到的回答卻是:經系統檢測泉水依舊有效,并且因為泉水減少的原因,濃度反而高了
若說以前需要用一瓶,現在只要用大半瓶就可以了。
“真的!那趕緊定位。”
得知泉水療效依舊,并且還加強了后,文舒立馬然后拿出容器開始裝泉水,同時心中默念:“帝臺神勿怪,此次前來實乃情非得已,所取泉水所救之人,其功德皆回向神明,不敢貪功。還望神明寬宥。”
邊念,邊將置物籃里空置的容器裝了個滿。
一個提水的大木桶,五個淹咸菜的寬口陶罐,8個裝水的葫蘆以及一個煮飯的鐵鍋。
將這些容器都裝滿后,時間也差不多了。
高前山除了帝臺泉水,也沒別的吸引文舒了,所以裝完水后她就提前離開了。
回到現實世界,午時已過。
隨意吃了兩勺祝余膏,讓紅影自己待在家別亂走后,文舒又出門去了賣陶瓷的鋪子。
取回來的那些泉水,得買些小藥瓶來分裝,否則不好控制用量。而且因為濃度過高,為免出什么問題,送出去之前她還得稀釋一下。
去到陶瓷鋪,將店里現有的一百個小瓷瓶包圓后,文舒又扛著包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家里,拿出筆墨給這些瓷瓶做標記。
她買的瓷瓶是鋪店里通用且最普通的白瓷瓶,毫無特色,所以為了突出百味茶肆的特色,她必須自己“加工”一下。
首先要突然出的肯定是茶肆的名字,這是“鋪號”,必須廣而告之。
其次是泉水的名字,也得好好琢磨一下,一定要是聽起來就很不了得的那種。
思考片刻,文舒定下了一個覺得還不錯的名字。
將一百個瓷瓶寫好名字,又分裝好泉水后,天也漸漸暗下來了。
文舒出去轉了一圈,沒聽到任何有關案子的消息,便知道朝遷的旨意還沒下來。
回到家時,紅影又開始不安分了,幾次用腦袋頂門表示想出去,文舒知道它的性子,想了想便叫它等一等,說還有件事想讓它幫忙。
說完,便又去了書桌前,提筆又開始寫起來。
一聽文舒需要它,紅影立馬停止出去的心思,乖乖的晃去書桌前,看她寫字。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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