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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擇笙認識魏三爺以來,除了如珺還沒聽魏三爺提及哪個女子。
魏三爺先是問如珺是否與懷遠侯府相熟,然后特意囑咐他顧大小姐有任何奇怪的舉動,都只當沒有瞧見。
一個女眷能有什么奇怪的舉動?讓他不加干預而是暗中保護,至少十分信任顧大小姐。
如珺去了這么多年,魏三爺也該解開心結往前看了。
魏元諶道:“今晚會鬧出點動靜,你不用在意,不管什么結果都不要現身,免得被人發現。”
周擇笙點點頭,魏三爺是要讓他們藏在暗處,以防萬一,這么多兵馬調動,還涉及戍邊衛所,情況瞬息萬變,不知會出什么差錯。
兩個人說完話就分開,魏元諶帶著初九先回到車隊之中,免得被人發現周擇笙。
崔禎也從樹林里出來,就在官路上遇見了追過來的崔渭,崔渭正在四處張望,聽到馬蹄聲響立即抬起頭。
崔渭策馬上前道:“大哥,總算找到你了。”
崔禎面色深沉沒有說話。
崔渭關切的神情溢于言表:“魏元諶有沒有為難大哥?”
崔禎冷硬地開口:“不是讓你一直陪著母親,你為何會前來?”
崔渭立即道:“聽親衛說大哥獨自跟著魏元諶探路,恐怕大哥會吃虧。”
崔禎不再說話一路向前行,崔禎緊緊地跟上:“大哥不必去交好那魏元諶,我們崔家的事自己扛著,到了京城皇上自有圣斷,雖說魏元諶查明了案子,但大哥也不宜與他走得太近。”
崔禎勒馬停下來,轉頭打量著崔渭,目光深邃讓人看不透心中所想:“山西的戰馬案,確然要歸功于魏元諶,如果任由韓鈺等人做下去,你常年在大同戍邊也該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在這件事上我敬佩魏元諶,何來與他走得近不近之說?”
崔渭神情中滿是擔憂:“畢竟魏元諶不是好相與的,大哥坦坦蕩蕩,就怕魏元諶會利用大哥。”
崔禎皺眉:“最近你總將心思放在這些朝堂爭斗上,倒不如想想這些案子,我早就說過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一心為朝廷效命,不會追隨誰,你若是存了這個心思,還是早早將腳伸回來,免得行差踏錯誰也救不了你。”
聽到這話,崔渭驚訝道:“我怎么會有這種心思,我一直跟在大哥身邊,大哥該是最了解我。”
“我只是提醒你,”崔禎道,“千萬不要向舅舅學,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即便一時富貴榮華,欠下的債早晚要還,偷來的東西永遠長久不了,人若是不能坦坦蕩蕩,假以時日怎又底氣立在人前?真的想要做大事就要將心擺正了。”
崔渭聆聽教誨不敢反駁。
崔禎說完縱馬而去,看著崔禎越來越遠的背景,崔渭的眼眸微微瞇起,是他的錯覺,還是大哥真的與他生疏了?大哥到底有什么打算一句話也沒與他透露,難道大哥在懷疑他?
進京的車馬終于到了驛館。
太子爺覺得這一路走得萬分疲憊,還有好長的路才能到京城,等回到東宮之后他要好好歇歇,讓府中的妾室將他從頭到腳揉捏個遍,再讓廚娘好好置辦幾頓宴席。
父皇必然嘉獎他,不少人都會前來東宮恭賀。想到這里,太子慢慢彎起嘴唇,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站在朝堂上聽百官稱贊了,母妃也可以跟著揚眉吐氣。
太子沐浴后躺在木榻上,正要召隨行的婢女來侍奉,要不是這次走得太匆忙,定然要找到宴席上彈奏琴曲之人,那樣的佳人相伴,無論走什么樣的路他都不會覺得辛苦。
東宮侍衛將冰好的果子呈上來,太子放在嘴里一顆,立時舒暢許多,這些果子都是侍衛提前半日到驛館,放入井中鎮著的,路途已是萬分艱辛,再沒有這些東西,真要了無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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