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天瀾看到是俞乘風之后,又多觀看了一會兒,心里頭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可是現在的場合實在不是過去相認的時候。而且她隱隱感覺到了自從他暴露了刀法之后,對他關注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這也給她自己提了一個醒,看來劍法是不能夠用的,《天絕地滅神功》也不能夠施展出來。
否則的話一定會有人聯想到自己,畢竟她的易容術太過于簡單了一些。
如果不能夠動用天絕地滅神功的話,那就只能動用無上心經還有體術。
這二者想要碾壓王也估計是有一些難處的,所以還能動用的就是逆轉邪功。
布天瀾觀望了一會兒,也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
王也的體力一整天的時間在這個時候已經逐漸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當然這個期間她也有服用過丹藥,但精力充沛倒不及原來。
這一點不光是布天瀾看出來了其他人也看出來了,在很多人都瘋狂的在這個時候選擇上。
反而很難搶奪上去的位置。
“王也的體術很特別,她需要反復的錘煉自己,把自己榨干才能夠突破。所以現在她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有人說道。
其他的人已經躍躍欲試了。因此接下來的那一輪,布天瀾還沒搶,就已經被人搶先一步了。
不過他們預想到王也體力不支的情況,沒有發生,反而是更加有爆發力。上去的人不過一刻鐘就被直接暴打了下來,感覺她比原來更狠了一些。
這讓很多人都不禁產生了一些懷疑,這不是自己的判斷出錯了呢?
于是乎又有了停滯不前,布天瀾找準了機會就上來了。
“女修?”王也開口,聲音有一些沙啞。
可能也是打了一天了,她一般是不可別人交流的。
“女修不正常嗎?你不也是?”布天瀾反問。
她這么一說王也笑了:“我是體修近戰攻擊,如果輸給我不僅會難看,而且也會受傷。隔壁兩位要憐香惜玉一些。”
“你又為什么如此篤定呢?”布天瀾笑了:“未必我就會輸給你了。”
她這一說話,讓王也燃燒了幾分的戰意:“怎么?”
布天瀾修為壓制到了和她同等水平。
隨后她周身的肌膚產生了變化,好像渡了一層金屬。
王也恍然:“原來你也是體修,怪不得有著一份自信。”
她感覺有一些欣慰,畢竟女人煉體,本來就是少至又少的。
今天不是沒有女修上來和他戰斗過。
但都沒有練體的,多少讓她有一些失望,結果布天瀾出現了。
“雖然你也是煉體的,讓我感到十分的欣慰,但是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的體術不行,煉到金屬光澤還只是初級階段。我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體術。”
布天瀾展示了自己是煉體,雖然有那么一層金屬光澤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不好惹。
但這些都是用來唬外邊人的。
都是修煉體術的,王也心里頭卻很清楚布天瀾這種,多半是屬于中看不中用的類型。
不過她說過,她不會手下留情的。
既然上來實力那就看各自的實力。
所以她一出拳,那速度迅猛如風,而且拳風赫赫,仿佛空氣都炸裂開了一樣。
布天瀾直面王也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了她的可怕之處。
因為她根本不會給人反應的機會。
不過布天瀾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就開了逆轉邪功,所以在她的她的動作。一早就捕捉到了,反應速度很快避開了。
但是王也緊接著又步步緊逼。
幾個回合下來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那布天瀾純粹是被壓著打的。
“同樣是煉體的,差距也太大了。這姑娘估計是堅持不住!”
“確實如此!還不如盡早投降算了,把機會給后面的人。”
大家都普遍認為布天瀾應該很快就會從上面下來,體術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等級,這又怎么打?
可偏偏布天瀾都撐了下來,而且撐的時間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久。
因為無上心經,本身就是一種太極心法,以不變應萬變。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所以,表面上來看,布天瀾像是一直被碾壓著,可實際上并沒有吃到什么虧,反過來王也很急躁,這種一直摸不到人的感覺讓她最討厭了。
布天瀾好像是一個滑不溜秋的泥鰍。
她每一次都能夠預判到她出拳的位置和方向,提前避開。
如此強大的預兆能力,二人自然而然想到了天師。
只是布天瀾不是天師能力,是因為她的精神力強大,可以影響到王也的思路,王也潛移默化被影響了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所以就以為她提前預判了她的出招。
此時兩個在閣樓上觀望的長老,也都有一些驚訝。
“竟然是純正的道家心法,應該是出自于天師一脈。如果是天師一脈,那么她應該跟著天師府才對。”
“天師一脈,雖然以天師府為尊,卻也不能夠直接忽略了其它沒落的天師門派。沒有想到,這一次倒是贏來的幾個令人刮目相看的小家伙。”了因嘆了一口氣。
言語之中不無贊賞之意。
“不錯,他們確實都是十分不錯的苗子。如果能夠查清楚底細的話,讓他們加入我們黑暗圣地,也未必不可。”
黑暗圣地收人倒是沒有那么嚴格,只要實力足夠強大就可以。
這幾個如果調查清楚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收入黑暗圣地的確是不錯的苗子。
本來很多人都以為布天瀾很快下去,結果后來才發現她在上面磨得真的是太久了。明明都是練體的但是她就是不打,一直都在魔,磨的王也沒脾氣,底下的人也都開始想罵人。
當然另外兩邊的打斗依舊十分的精彩。
漸漸的很多人就把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
其實布天瀾找到了王也的破綻,但是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破解。
當然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實力,認定自己一定能夠解決王也
而且另外一個方面她也明白王也的體術戰斗,在于一鼓作氣。
只要兩個人打起來,交手。沒有一下子打蛇七寸,王也就會受到鼓舞,而且很快就能夠調整精力。
這是布天瀾此前根據她的戰斗而推論的。
所以她要磨她的性子,越磨下去,她露出的破綻就會越多,當然另一方面布天瀾更明白王也就算下去了,時間還沒到,肯定還會有其他人要和她交手。燃文
這種情況下還不如多和她玩玩。
所以到后來布天瀾越發從容了起來,王也反而變得急躁了那一個。
底下的人也漸漸看出了端倪。
“沒有想到她的實力竟然會更強!”
“是啊,如果實力不強的話,怎么會這樣耍人玩呢?”
“不知道她是誰難道是天師府的人?這可是純正的道家心法!還能夠提前預判。這誰和她交手心里頭不怵?
“看上去似乎做了易容,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還很年輕。只能說如今這一代天驕輩出,天才四起。”
大家的議論紛紛也落入到了王也的耳朵里。
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結果反過來被人給猴耍了,這讓她心里都很不舒服。
“你我之間就不能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嗎?一定要這么磨磨唧唧下去嗎?”
王也的話,布天瀾挑眉。
“要打的話也要你能夠真正打到我才是,你現在還摸不到我,只是不斷的破壞人家的場地,又不是有陣法加持這里都快被你給毀了。”
布天瀾的言語挑釁,讓王也有些受不住。
一圈下去,一個石柱倒了下去。
“我在這兒!”
“你要是真有本事,也不必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都用天師術法,算得了什么呢?連堂堂正正的一次都不敢。”
王也也算是明白過來了,布天瀾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她的實力,而是她太能磨。而且她雖然擁有體術,但是卻不曾施展出來。
反而她其他的法術看起來十分的高明。
擅長法術和擅長近戰,本來就不好對拼。
布天瀾只要拉開距離,她就不好打到。
不過王也轉念想到,如果布天瀾真的擅長術法,明明可以在快速拉開距離的時候再結印或者結法陣攻擊她。
結果全都沒有,這就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她法術不行。
于是乎,王也也動用了精神力,鎖定住了布天瀾。
“我知道你在試探我,可是我又何嘗不是在試探你呢?所以到現在就此罷休吧!”眼看著時間已經不多了。
寧愿下一輪主動讓給別人或者自己進去,也不想給布天瀾撿一個便宜。
原來她精神力鎖定住布天瀾之后,單手結了震山印。
術法不是她最擅長的但是她也會。
布天瀾瞇了瞇眸,確實是有一點厲害。但是她并沒有鎖定住她。
所以瞬移大法一開,手中的震山印落了下去,竟是和王也一樣。
王也最后時刻,目光顯得十分的震驚。
“你竟然也會這個?”
她避開了她的印記,而她并沒有避開。
所以此時此刻輸贏已經見了分曉。
布天瀾不好告訴她,自己只是復制了她這一項能力。
可以說是現場偷學的。
只是復制能力這個說法,太過驚悚,說出去恐怕很多人就會感覺到害怕。
實際上這就是符隱蟾的能力,如今已經成為她寶術的一部分。
當然符隱這個寶術也有缺陷之處,就在于太高級的術法無法復制,因為這不在她接收的能力范圍內。
“承讓了!”布天瀾抱拳。
她還真的有一些抱歉,剛才為了拖延一些時間所以故意激怒她。
可實際上對于王也,她多少還是有一些佩服的。
女修煉體到這個地步,不知道要花費出多少的努力,要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楚。
這些都是值得她欽佩的。
剛好這個時候。時間也到了,已經分出了勝負。今天的輸贏已定,決定了三個進去里城的名額。
王也搖了搖頭:“是我技不如人罷了。你確實贏了。所以你剛才本來就有時間贏我,之所以拖延只是因為你怕麻煩和后來的人交戰嗎?”
這是王也的疑惑。
布天瀾搖頭:“你錯了,我沒有讓過你,只是一直都在觀察你,此前也是故意激怒你。因為我之前做好了功課知道你交戰都是以速度暴力為主,所以你需要的是快準狠,只要有人接招,你就不怕。可我一開始并不能接你的招,后來激怒你才知道了你的破綻…”
“原來如此!”王也知道了之后,也不禁笑了笑。
可能是因為煉體,性格一直都是直來直往,也是相當火爆的。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一面,還沒有想到這一點都要被人看穿加以利用。
不過她并沒有因此而惱羞成怒這一次反而是認認真真地說道:“我輸了,如果生死決斗,我就死了。”
說完她抱了抱拳,隨后下去了。
布天瀾沒想到她如此性情中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估計還可以交個朋友。
這個時候她分別看一下旁邊的兩個擂臺。
果然是羅俊東和俞乘風贏得了比賽。
隨后就有黑暗圣地的負責人給了他們三個令牌,此外還有獎金,一百顆上品元石。
這對于布天瀾而言,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她就直接笑納了。
她看了看旁邊的兩人,羅俊東木訥,俞乘風高冷,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認出他來。
布天瀾也不想貿然直接邀請他,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所以她提議道:“兩位兄臺,這個黑暗之城里城,我們要不要結伴同行?”
布天瀾說出這句話之后羅俊東有一些不解,布天瀾此刻挨得俞乘風有些近,已經傳音到他耳朵里。
他的眼光有些波動,但面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布天瀾看的出來,他也算是認出自己了。
“里城不是各逛各的嗎?”羅俊東問道。
布天瀾點頭:“是啊,可是我們都是散修出身,安家里面都是大派弟子,未免沖撞,也為免被人欺負,大家一塊進去,進去之后分開逛,到時候要是有什么危險在一塊聯絡。彼此也有一個照應你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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