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也是被徐朗問的有些迷糊,電話那頭的趙總也是好奇問道:“聯系張猛做什么?”
“這不是張猛在我這里買了一塊手表嗎?結果查出來是贓物,警方現在已經在追繳中,有些事情,想跟張猛溝通一下。”
徐朗也是趕緊將事情解釋清楚。
電話那頭的趙總哦了一聲,緩緩說道:“就是說,張猛成了你的潛在客戶,并且買下了一塊是贓物的手表,然后現在警方要追回?”
“對。”聽著趙總如此一說,徐朗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現在的問題很復雜,警方原本是想跟張猛溝通的,但是現在張猛那邊,好像是聯系不上,不知道趙總您這邊,能不能幫忙聯系一下?”
“這樣啊?”聽聞徐朗的說辭,趙總也是回應道:“好說,那我現在跟張猛那邊聯系一下,看看什么情況。”
“哎呦,那就謝謝您了,趙總,您可真夠義氣。”
“好說好說,我先掛電話,幫你打個電話問問,有情況再跟你說一下。”
“好嘞好嘞,您先忙,您先忙。”聽著趙總如此一說,徐朗也是畢恭畢敬的,讓趙總先掛斷電話。
深呼一口氣,徐朗也是扭頭看向身邊的顧晨和盧薇薇,趕緊解釋說:
“張猛的電話不是聯系不上嗎?我尋思著,張猛會不會有其他電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以讓趙總幫忙聯系一下。”
“畢竟,他跟趙總是朋友,想必應該有其他的聯系方式,如果沒有,那我也沒辦法。”
“也試試看吧。”盧薇薇說。
不多時,徐朗的電話再次響起,徐朗趕緊掏出手機,劃開接聽鍵:“喂,趙總。”
“哎呀,徐朗,那個張猛的電話打不通了。”
“啥?打不通?”聽到這里,徐朗也有些失望,也是不由感慨道:“打不通?怎么會打不通呢?您就沒他其他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這邊徐朗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回答也是非常干脆:
“我只有他這一個電話號碼,所以,沒辦法幫到你。”
“哎呀,這可就麻煩了,警方找不到人,那就會找我,畢竟是我在賣這些奢侈品。”徐朗也是一臉憂愁。
打電話的同時,目光也是看向了顧晨和盧薇薇。
盧薇薇提醒,讓趙總說明一下,他跟張猛是怎么認識的,也好讓警方去趙總那邊,能夠提前知道一些情況。
在盧薇薇的唇語提醒下,徐朗也是明白過來,趕緊又對著電話說:
“對了趙總,您跟這個張猛是怎么認識的?”
“我跟張猛?”聽到徐朗問起此事,趙總也是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我跟他,是在一個古玩店認識的。”
“古玩店?您是說,您,跟張猛,在古玩店認識的?”徐朗聽到這些,也是一頭霧水。
而電話那頭的趙總也是趕緊解釋:“他是我認識一個月后,才帶到酒局上,跟你認識的。”
“在這之前,我跟他沒有半點交際。”
“哎呦,您這位朋友,還真是有點意思啊。”聽到趙總如此一說,徐朗也是笑孜孜道。
而電話那頭的趙總,也是趕緊回道:“其實我也跟他不算很熟,只是那天在古玩店,這朋友幫我識破了一場騙局。”
“要不是他,我很有可能,被古玩店的這幫人給算計了。”
“呵呵,不是,這……這怎么聽著有點奇怪啊?”徐朗聽著趙總如此一說,似乎也感覺這個張猛有些來頭。
而電話那頭,趙總也是緩緩說道:“你還別不信,當時我被一幫人忽悠,有的是店里的工作人員,有的是假裝的顧客。”
“反正,當時那個局,就是一伙兒在忽悠我,害的我差點要賠錢。”
“可就是這個時候,是張猛的出現,才識破了這些人的把戲,提醒我要注意,這才讓我挽回了損失。”
“后來張猛又用他懂的知識,揭穿了那幫人的騙局,所以我才要感謝他,感謝他幫忙。”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學問,又聽他說,之前是在化工廠共走,對于化學方面的東西頗為精通。”
“想著我身邊也需要一個這樣的朋友,所以就跟他互留了一個聯系方式。”
“而后,我跟他又私下聚過幾次,因為他不是退休了嗎?所以時間比較多,再后來,我就帶他去了有你參加的酒局,然后你們兩個就加上了聯系方式。”
“哦,是這樣啊?”聽著趙總如此一說,徐朗這才恍然大悟,也是笑笑說道:
“我說呢,我怎么對自己加上張猛的聯系方式有些記不清楚呢?原來是這樣啊?”
“對呀,你還有事嗎?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而且,我現在也聯系不上張猛,他好像關機了。”
“哦,是這樣的。”看了眼顧晨和盧薇薇方向,徐朗也是趕緊解釋:
“就是,待會兒那些負責追繳贓物的警察同志,可能回去找你,然后了解一下關于張猛的情況。”
“你到時候,就跟他們簡單的溝通一下,把你知道的情況說明一下就行。”
“警方要找我?”聽到這個結果時,趙總那邊也是愣了一下。
而徐朗也是笑笑說道:“沒什么,就是簡單的了解下情況。”
“明白,那行吧,到時候再說。”
“不是到時候,他們可能現在就會過去。”
“行吧,我在公司,你讓他們過來吧。”電話中,趙總那邊倒是大方。
于是兩人在簡單的溝通之后,這才雙雙掛斷電話。
徐朗看向顧晨,也是緩緩說道:“顧警官,你們現在可以去找這個趙總,他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公司距離我這里也不算很遠。”
“我已經提前溝通過了,也算是預約吧,你們現在可以去找他,他跟張猛比較熟,他應該知道關于張猛的更多情況。”
“謝謝你,徐先生。”聽到徐朗如此一說,顧晨也是站起身,表示感謝。
徐朗趕緊站起身,與顧晨握手寒暄:“小意思,配合警方辦案,本身就是我們的義務。”
“只是沒想到,張猛那邊會突然出問題,如果能找到張猛自然很好。”
“你覺得張猛是個怎樣的人?畢竟,你們是做過生意的。”盧薇薇說。
徐朗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跟張猛,因為不太熟,所以只能通過電話溝通。”
“他那天看中了我的一塊手表,詢問了一下手表的來源。”
“我告訴他,我這里的東西,都是收購過來的,后來他手想買下這塊手表。”
“我直接告訴他,這塊手表32萬,不講價。”
“他怎么說?”盧薇薇問。
“他很大方。”徐朗攤開雙手,也是解釋說道:
“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有實力,我報價32萬,他直接說可以。”
“我就感覺,這應該是個有錢的主,但是,現在聽你們這么一說,我才知道,原來張猛只是一個普通的化工廠退休工人。”
輕嘆一聲,徐朗也是不由分說道:“所以我也不太清楚,為什么張猛會花這個錢,去買下這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我之前也不知道,這塊手表對他的意義,竟然有這么重要。”
“可現在想想,即便是在那個時候,我告訴他價格的時候,他表現的相當平靜,好像我報價多少,他都會買下來似的。”
頓了頓,徐朗又道:“但是,我徐朗做生意,向來厚道,我說多少就是多少,我賺的也不是很多,就是一個中間商。”
躺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徐朗也是笑笑說道:“做我們這行,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的不可思議。”
“你永遠不知道你的客戶在想什么,但是,他們需要什么,我就給他們什么。”
“我能做的,就是提供產品,讓客戶滿意。”
“你很會做生意。”顧晨聽著徐朗的解釋,也是不由分說道:
“但是,你對于貨源需要注意一下,畢竟,不是所有東西都能買賣,采購之前,要排查一下。”
“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見顧晨如此一說,徐朗也是解釋道:
“所以經過這次的情況之后,我會在招募一兩個人,專門幫我去搞調查,無可不想好端端的,花費那么多精力去賣貨。”
“結果你們警察同志一句這些是贓物,那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
搖搖腦袋,徐朗也是笑笑說道:“所以,這個教訓非常深刻。”
“注意一下就行。”顧晨看了眼手表,也是提醒著說:
“那就把這個趙總的地址告訴我,我們過去問問情況。”
“好好好,沒有問題。”徐朗聞言,趕緊拿出記錄本,開始在記錄本上查找起來。
不多時,徐朗便找到了關于趙總的信息。
這是一個比較老舊的,比較厚的紙質記錄筆,上面是關于客戶的資料,包括他的個人信息,聯系方式和地址。
還有一些關于他們的人物介紹,這位趙總叫趙文,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
上面都是手寫的文字,都是徐朗自己寫上去的,他看著顧晨和盧薇薇,也是笑笑說道:
“這位就是趙總,上面有聯系方式和地址,你們自己可以拍過去。”
這邊徐朗話音剛落,盧薇薇便掏出手機,將這些拍攝下來,隨后道了聲謝,跟隨顧晨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而看到顧晨和盧薇薇離開后,徐朗也是松上一口重氣,這才猛的用雙手搓了搓臉,好讓自己緊繃的神經能夠得到舒緩。
而另一邊,顧晨根據徐朗提供的地址,也很快開車找到了趙文的公司地址。
這是一棟老舊的大廈,跟徐朗的那棟新大廈相比,這里公司的招牌都比較老舊。
但是,這里的人流量卻很大。
“應該就是這里。”盧薇薇簡單的看了下地址,也是提醒顧晨。
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這個趙文,我感覺也沒這么簡單。”
“他能在古玩店認識張猛,我就感覺很納悶,張猛這個人,跟古玩沾邊嗎?”
“不沾邊。”盧薇薇搖搖腦袋。
“我看也未必。”顧晨短暫的坐在車上思考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
“不管怎么說,現在想辦法找到張猛才行,何師兄那邊也沒有辦法,畢竟沒有監控,也不知道張猛的去向。”
“而這個張猛,又是通過這個做醫療器械生意的趙文,才認識的徐朗。”
“并且在徐朗這里,精準的花費重金買下那塊原本就屬于他的那塊手表。”
“這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了,為什么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比較湊巧?”
“對呀。”這邊顧晨話音剛落,那邊的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
“我也感覺有些奇怪,畢竟張猛能夠通過幾層關系,買到那塊原本就屬于他自己的手表,這就很奇怪了。”
“天底下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本身就很可疑,但是現在,張猛又不知去向,好像突然之間就消失了一樣。”
“而且他家養的那條狗,也被人殺害,這件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
“嗯,尤其是那條狗。”顧晨說。
盧薇薇也趕緊道:“我是感覺,張猛或許在家中遭遇了什么變故,但是,家里的衛生,肯定是有人打掃過的。”
“至于是不是張猛?這個不好說,但是他家死在院子里的那條狗,的確有些解釋不清楚。”
“畢竟那是張猛養了很久的狗子,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被人用利器摸了脖子呢?”
“這很顯然,是有人對那條狗下手了,但是這個人的目的是不是張猛?我想是的。”
“好吧。”聽著盧薇薇的分析,顧晨也是打斷道:
“我們先去會會這個趙文,看看趙文那邊怎么說?畢竟他剛才跟徐朗通的那通電話,我就感覺怪怪的。”
“顧師弟,你也感覺到了?”聽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趕緊附和:
“我當時就感覺有些奇怪,他們的對話,讓我有種手不出來的別扭。”
“你別看徐朗說的云淡風輕,但是感覺,他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從一開始,好像就在努力的掩飾著什么。”
“而那通電話,更像是演給我們看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