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顧晨感覺這里非常詭異,張猛家的那只小狗,雖然說警惕性不強,但如果遇見陌生人,也會叫上幾句。
可現在就死在了院子里,還是被利器割斷了喉嚨。
很顯然,這里發生過打斗,但狗總不可能咬主人,那必然是有其他人出現。
或者說,是有人跟張猛起沖突,然后狗子去護主,結果被對方殺害。
可現在,顧晨在房間里,并沒有發現任何打斗的痕跡,這然顧晨非常疑惑。
“沒人。”顧晨在檢查完衛生間后,確定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包括所有衣柜,和能藏人的地方都已經搜查了一遍。
原本就是一個兩室一廳的老舊住宅,顧晨很疑惑,張猛會去到哪里?
“奇怪了。”盧薇薇雙手抱胸,也是若有所思道:“這個張猛在搞什么?他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
“而且狗子也被人殺了,這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盧薇薇思考之際,也是想到了昨天給張猛打電話的事情,忽然盧薇薇也是眼睛一亮,看向顧晨道:
“顧師弟,你覺不覺得,張猛昨天就出事了?”
“是的。”顧晨點頭附和,也是緩緩說道:“院子里那只狗子就是昨天死的,很顯然,張猛應該也是昨天出事的。”
“是啊。”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昨天我打電話就感覺不對勁,剛開始電話是能打通的,就是沒人接,后來,直接就打不通了。”
想了想,盧薇薇又道:“有可能,昨天下午,張猛這邊就出事了。”
“因為是傍晚的時候。”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顧晨便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從那只院子里的狗子死亡情況來看,應該是昨天傍晚左右被殺的。”
“那昨天下午打電話電話能打通。”盧薇薇說。
顧晨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或許那個時候,張猛就遇到了危險,只不過在那個時候,張猛不方便接電話。”
“當然,一切皆有可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深呼一口氣,顧晨也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房間里非常干凈,很顯然,是被精心打掃過的。”
“如果這里發生過命案,而兇手又清理了現場,那就很麻煩。”
“或許兇手認為,張猛獨自一人居住,就算殺了張猛,那么這里在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知道。”
“嗯,我也是這么感覺的。”聽著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緩緩說道:
“就是感覺,兇手認定張猛這里很少人注意。”
“或許張猛的鄰居能知道些什么。”顧晨也是思考著說。
盧薇薇眼睛一亮,也是緩緩說道:“之前我們遇見的那個老太太,他跟張猛就認識,我們不妨去找找她。”
“可以。”顧晨聞言,也是默默點頭。
而盧薇薇又道:“只是,這里居住的居民很少,要找到這些鄰居,估計也很麻煩。”
“再麻煩也得找,我得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如果僅憑院子里死了一只狗,這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因為張猛不在,房間里也很干凈,我們不能以這個來判斷,這里發生過兇案。”
深呼一口氣,顧晨又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先把房間檢查一下,確定沒有問題后,再去找張猛的鄰居。”
“好。”聽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點頭同意。
隨后兩人將房間里的燈光打開,開始對房間里的各種細節精心搜索。
但是一圈下來,兩人都驚人的發現,房間里并沒有任何問題,似乎一切都很正常,這反而放兩人感覺不可思議。
盧薇薇雙手抱胸,若有所思道:“房間里,雖然被清理的很干凈,但是,的確找不到有兇殺的跡象,倒像是一個愛干凈的退休老大爺,精心打掃過一樣。”
幽幽的嘆息一聲,盧薇薇又道:“這就很麻煩了。”
“再麻煩也要把問題搞清楚。”顧晨深呼一口氣,也是若有所思道:
“這個張猛,的確很可疑。”
“如果說,他之前花費32萬買下那塊昂貴的手表,已經讓我們感覺難以解釋,那么現在,他跟手表的主人汪天明的一些事情也被我們知道。”
“可現在呢?家里的狗子突然死亡,他人卻不知去向,這就很奇怪了。”
“害。”盧薇薇現在也感覺腦瓜子嗡嗡的,深呼一口氣后,也是緩緩說道:
“這樣吧,我們先去找張猛的鄰居問問,或許他們知道些什么。”
“也只能這樣了。”顧晨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訴顧晨,問題好像沒這么簡單。
離開了房間,顧晨脫掉鞋套,隨后將門輕輕帶上,離開院子的時候,為了避免院子內部的情況遭到破壞,于是顧晨讓盧薇薇先出去,自己在里面反鎖好院子。
然后又從圍墻爬了出去。
最后兩人直接在小區周圍,尋找其他住戶。
雖然這里早就已經破敗不堪,甚至道路周圍都長滿了許多雜草。
但是這里依然能夠很快找出其他住戶。
因為有人居住的地方,門口基本上是沒有太多雜草的。
顧晨和盧薇薇在距離張猛家幾棟房屋的距離,終于找到的其他一戶人家。
于是兩人走到這戶人家的門口,準備敲門。
畢竟這也是一樓,也是帶院子的一戶人家。
“篤篤篤,有人在嗎?篤篤篤。”盧薇薇敲響房門。
而院子里很快就傳來了一陣動靜。
“誰呀?”
說話的是一個老太太。
盧薇薇趕緊又道:“有人在嗎?”
老太太走到院子門口旁,將房門打開。
看見盧薇薇和顧晨的同時,眼睛也是忽然一亮。
而盧薇薇和顧晨也同時趕到驚喜,因為這個開門的老太太,正是兩人昨天在路上遇見的那位。
“原來是您啊?”盧薇薇喜出望外,也是笑笑說道:
“您還記得我嗎?”
“你是?你是昨天那個給我說話的?”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但是記性還可以。
顧晨也是趕緊說道:“沒錯,我們昨天在路邊還見過,我們還跟您打聽過張猛的情況。”
“對對對,是你們。”老太太一聽,再看看顧晨,更加確定了。
顧晨趕緊又問:“您昨天到今天,有沒有見到張猛?”
“張猛?”聞言顧晨說辭,老太太思考了一下,也是搖搖腦袋:“沒有見過,怎么?你們找他有事?”
“我們找他的確有事。”顧晨說。
“哦。”老太太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追問:“那你們昨天見過他沒有?”
“見過了。”顧晨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解釋:
“但是,后來我們離開后,想跟他電話溝通,但是電話卻打不通了,后來直接就處在關機狀態。”
“今天一大早,我們就過來找他,結果發現他的家的狗子,死在了院子里,是脖子被利器割喉。”
“啥?張猛家的狗子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時,老太太也是有些震驚的,也是緩緩說道:
“他家的那個狗子,我是知道的,一直陪著張猛,張猛去哪,這只狗子都會跟到哪。”
“我在路上見到張猛時,他身邊總是會跟著這個狗子,可這個狗子怎么就死了呢?”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顧晨也是搖搖腦袋,不由分說道:
“我們發現,他院子里的家門是沒有上鎖的,我們怕他出事,就翻圍墻進去,進入他家,但是家里打掃的非常干凈,就是沒見到張猛。”
“所以,來這里找您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張猛的下落。”
“哎呦。”聽到顧晨如此一說,老太太也是一臉憂愁:
“這我也不知道呀,我跟張猛平時也很少走動,這張猛什么情況,我是真不清楚。”
頓了頓,老太太又道:“但是,張猛突然不見了蹤跡,這肯定不正常啊。”
“我想,他要是有事,也不會不帶狗子吧?而且狗子還死在了院子里,這肯定不正常。”
“對呀,您都覺得不正常,那就絕對不正常。”聽著老太太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不由分說道。
顧晨也是趕緊問道:“老太太,張猛平時愛干凈嗎?”
“愛。”聞言顧晨這番說辭,老太太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張猛這個人,可愛干凈了,院子里都是打掃的干干凈凈。”
“而且,房間也會經常打掃,別看他一個人住,但是,該有的精致,一點都不會少。”
深呼一口氣,老太太又道:“但是,張猛家的狗怎么會死呢?”
“老太太。”見老太太也有些猶豫,顧晨也是趕緊提醒她:
“您昨天到今天,有沒有遇見什么可疑人員進入這里?”
“可疑人員?”思考了幾秒,老太太將目光看向了顧晨和盧薇薇,解釋說道:
“昨天,就看見你們兩個陌生人,其他人?沒有看見。”
“這就奇怪了。”盧薇薇百思不得其解,也是緩緩說道:
“張猛這邊,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況,老太太,你們這里還有其他住戶嗎?能不能帶我們兩個去見見他們,我們也想問問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人見過張猛?”
“好的。”聽顧晨和盧薇薇如此一說,老太太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我帶你們去。”
兩人見狀,也是扶著老太太,開始走出院子。
老太太也是邊走邊跟顧晨和盧薇薇介紹其這里的環境。
由于居住人口實在太少,所以這里的配套設施非常不完善,也沒有任何監控。
道路周圍長滿了雜草,也沒有人清理,但唯一的好處就是清靜。
這里植物茂密,因此空氣不錯。
老太太帶著顧晨和盧薇薇,首先來到了附近高處的一處樓房,由于老太太行動不便,爬樓梯有些困難,便直接對著二樓的陽臺大喊道:“老楊,老楊。”
“老楊。”見老太太喊的有氣無力,擔心里面的人聽不見,盧薇薇便也跟著老太太呼喊起來。
不多時,只聽見木門的打開動靜,一名穿著白色背心的男子,緩緩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見三人站在樓下,也是好奇問道:“什么事啊?”
“你見過張猛沒有?”老太太問。
“沒有啊,怎么了?”叫老楊的大爺,也是一臉疑惑。
于是顧晨趕緊解釋道:“您好楊大爺,我們是芙蓉分局的,找張猛有些事情。”
“可是我們發現,他家那只狗子死在了院子里,是被人用利器割喉,我們擔心張猛有危險,可是他家里沒有鎖門,我們也沒有發現張猛的蹤跡。”
“房間里也都很干凈,沒有打斗的痕跡,我們覺得事情有蹊蹺。”盧薇薇也趕緊補充。
楊大爺一頭霧水,撓撓后腦,這才趴在陽臺上說道:“你們等我一下,我下來。”
不多時,楊大爺就穿著拖鞋,踢踏踢踏的走下樓梯,來到了幾人跟前。
“警察同志,你們是覺得張猛出事了?”
“嗯。”顧晨和盧薇薇對視一樣,隨后看向楊大爺,異口同聲的嗯道。
“哎呦,這我也很少碰見張猛,張猛平時都是待在家里的,而且每個星期,只買一次菜,我只有在買菜的時候,才能偶爾碰見他一次。”
“他一個星期買一次菜?”顧晨聽到這個關鍵信息,也是趕緊向楊大爺確認。
楊大爺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對呀,每周一出門買菜,雷打不動。”
“一買就是一個星期的,然后把買來的菜放進冰箱里。”
頓了頓,楊大爺又道:“反正,張猛有自己的規律,不管每次買多少菜,他都會選擇周一出門。”
“所以我有的時候周一出門去買菜,那肯定能碰見他,就會跟他打聲招呼,隨便閑聊幾句。”
“原來是這樣?”聽著楊大爺的這番解釋,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那楊大爺,您知不知道,張猛在這一帶,跟誰比較熟呢?就是經常交往的那種?”
“在這一帶?”聽著顧晨的問題,楊大爺擺了擺手:“他,跟誰關系都很一般,他是個比較……自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