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紅彤彤的柿餅
杭柔一愣,急急開口:“只是什么?”
謝瑩玉笑瞇瞇抬起她下巴,陶醉打量著:“你我并無交情,你總不好叫我白忙活一場吧?無利不起早,我出多大的力氣,就看你多大的誠意了。”
杭柔氣急,果然無奸不商,陰險狡詐!
“你想要什么?”杭柔瞪著她,眼里似要噴火。
謝瑩玉笑嘻嘻湊近杭柔,迅速俯下身吃了她一嘴胭脂:“你該想想,你能給我什么。”
杭柔臉色爆紅,再忍不住落荒而逃,瘋子!
第二日,渠園便收到了將軍府送來的幾大箱金子和田產地契,謝瑩玉卻無甚興趣地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這是拿我當叫花子了?也罷,既是這新來的六當家不懂事招惹了不該惹的,我就活動活動筋骨吧,嘿嘿。”
若不是皇后娘娘授意,這點子芝麻綠豆的小事她還真不想管。
當下她揮手招來個嚼著糖葫蘆沾著滿嘴糖渣的小丫鬟,只這樣那樣的輕聲耳語一番,那小丫頭便不見了蹤影。
幾日后,林家商號的各大掌柜便匆匆來報:“主子,似有人惡意打壓咱們商號,市面上同時出現了數百家商號,所販之物不但比咱們的質量好,價格還不足咱們的三成!”
“不止如此,京城各大水路無故被禁,咱們所有裝貨物的船只也被官府扣了!”管貨物運輸的掌柜說完,汗如雨下。
“還還有,咱們所有當鋪門口突的出現無數流氓地痞徘徊不去,凡有顧客上門均持刀威脅,已有數十位客人不肯離去被砍傷了!”京城當鋪的總掌柜也惶惶不安。
消息一個比一個惡劣,林淵也不由蹙起了眉。低價打壓,壟斷源頭貨物,暴力制約,這毒辣的三招背后是強大的勢力作支撐。
無論身家錢財的底氣還是官場復雜關聯,亦或是層出不窮歪門邪道,目前都不是他小小林淵能抗衡的!而那金佛、軍糧的小小試探與這相比,就是一場毛毛雨啊毛毛雨!
林淵屈指敲擊著桌面不發一,掌柜們也戰戰兢兢,如喪考批。書房內的氣氛一下降至冰點,滿室寂靜,呼吸可聞。
此時,林宅院外幾個破衣濫衫的乞丐蹣跚而至,卻是一男一女扶著一對老夫婦嘀嘀咕咕。
“老六當真是發財了!竟在京城置下了這么大的產業!多虧那貴人指點,又一路好生將咱們護送進京,否則我們還不知怎么捱過冬日去!”那年輕些的乞丐將散亂臟污的頭發順了順,滿面喜色的自自語。
而那三人神情卻是木木呆呆,癡癡傻傻,只知一味吞咽著口水。
那年輕乞丐也不以為意,依舊樂呵呵攙扶著那對夫婦滿目憧憬地在林家院門處停下,將那虎頭鐵門環扣得“嗒嗒”作響。
開門的是方大山,見這幾個乞丐惡臭沖天,渾身臟污不由愣了愣,半晌才溫聲拱手道:“幾位找誰?”
那年輕乞丐叉著腰,抬頭沖天,只用鼻孔瞧著方大山道:“去告訴你們老爺,就說他的父母兄嫂來了,問他接是不接?”
方大山吃驚道:“可有證物?”
總不能是個乞丐地痞的上門認親,他便要進去稟報吧,何況林家正逢多事之秋。
林老三一個箭步用黑漆漆的糙手扯住方大山的衣領,咬牙切齒道:“證物?我們這幾張臉便是證物!你只需讓他出來認上一認便知。他若不出來,我便告上衙門,讓他萬人唾罵!”
方大山見他辭鑿鑿,身后幾個乞丐毫無反應,肚里思忖片刻才朝他拱手:“您幾位稍候,我去稟報我家主人。”
說完,也不管這幾人如何反應,徑自去見了溫婉。無他,林淵正在書房議事,打擾不得。
“夫人,門口有幾個乞丐說是咱們老爺的父母兄嫂,讓老爺去見。還說,若是咱們不見,便告到官府衙門去。”方大山站在二門外垂眸拱手。
哄彎彎睡午覺的溫婉一愣,帶著方婆子走了出去。到門口時,她還未來得及仔細辨認,便被林老三一把拽住:“弟妹,怎么,認不得三哥了?”
溫婉這才扯出衣袖堪堪瞧個清楚,這四人確是林淵的父母和三哥三嫂無疑。當日青州戰亂,這精明的三哥早鎖了院子帶上她公婆出了城,她還以為這輩子再無相遇的機會。
木木呆呆的林父林母見著溫婉突然流下淚來:“婉娘,婉娘,阿淵呢?你讓我們見見他吧!”
林老三可不管,只蠻橫推開她擠進院里:“去給我弄些魚肉飯菜過來,再斟壺美酒!”
溫婉嘆口氣,一面扶著公婆進院,一面回頭讓方婆去備熱水新衣。
溫婉身后的方婆子見這般情景哪還有不知的,見方大山愣在那里,忙對兒子使個眼色,讓他快去書房報信。
林淵早聽見院外叫嚷,此時方大山來報,便也顧不得思考對策來應對強敵打壓,急匆匆掀袍大步邁進了主院。
當下便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一場認親大戲。溫嵐站在一旁看著林老三狼吞虎咽,楊氏眼神空洞,公婆涕淚橫流只覺斗大如斗。
晚上安置好林父林母,林淵用毛巾給溫婉擦頭發時才將生意上的事與她說了,又慎重與她道:“早不來,晚不來,我生意上遇到大難處便尋過來了。只怕爹娘是給人作了筏子來拿捏咱們,好叫咱家內憂外患,應接不暇!”
溫婉坐在矮凳上忍不住回頭笑:“行啊,六當家。腦子靈光得很,這么多書沒白讀!不論如何,人家總算叫你與公婆得了團圓,且被里偷笑去吧!倒是你那三哥三嫂還是得尋個由頭打發出去,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林淵點頭:“我知曉,這個你不操擔心。當初避難尋到他門上,他是怎么對咱們的,咱們只管怎么還回去便是。”
溫婉這才放下心,又八卦起來:“三哥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妾呢?三嫂兩個孩兒怎么也不見?”
林淵嘆口氣,將林家二老與他說的又細細同溫婉說了一遍:“你當他是怎么在亂世活下來的?不過是拿自己一雙孩兒換了旁人的糧罷了,至于那小妾早被他當做兩腳羊送給了過路的兵匪。可憐的是三嫂,痛失愛子尋死不成便癡傻了。”
其實,他三哥帶著三嫂一路走到現在也不是情義的緣故,只是為了餓極了能割塊自家婆娘的肉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137137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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