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像是沒了靈魂一樣,回到餐飲店,坐在收銀臺前,不說話,也不笑,眼眶還紅紅的。請
李飛喜最先發現她的不對勁,然后去叫柳肖肖。
柳肖肖過來,見她臉色難看,關切地問:“唐槐,怎么了?”
唐槐抬眸,目光幽幽地看著柳肖肖不說話。
柳肖肖被她這模樣看得嚇壞了,她緊張地看著唐槐:“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餐飲店發生什么事了?”
除了她阿媽死時,柳肖肖沒見這唐槐哭。
現在,她眼眶紅紅的,頭發還亂亂的,柳肖肖嚇壞了。
她伸手摸向唐槐的額頭,還好,體溫正常,沒有生病。
柳肖肖緊張地看著她:“發生什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因為唐槐要學,柳肖肖又忙,一天兩天見不著面了是正常的。
在柳肖肖心,唐槐他們大人做事還要冷靜,腦子他們大人還要聰明,她完全不用擔心她的,更不用擔心她的行蹤,所以她不知道這兩天,唐槐經歷了什么。
在縣城,餐飲店著火了,生意不好,她也沒這副表情過。
即使劉小玉死,她也沒這么消沉過。難道是……!
柳肖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想進廚房把楊經海和唐麗叫出來的,可是看著餐飲店這么多客人,她忍住了。
她走到唐槐身后,摟住她,紅著眼睛安慰道:“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難過,會過去的。”
李飛喜在旁邊看著,見唐槐這樣,她的想法,是跟柳肖肖一樣的,李飛喜神色沉重,很是同情唐槐的遭遇。
如果被她知道,是哪個男人欺負唐槐,她一定一刀子捅死她!
唐槐狀態不好,餐飲店以往提前兩個小時打烊。
十一點,沒客人了,服務員也下班了。
楊經海和唐麗,柳肖肖他們,坐在唐槐身邊。
看著唐槐消沉、魂不守舍的樣子,唐麗急哭了。
她在旁邊抹淚,楊經海摟著唐槐,心雖然很氣憤,可他用很溫柔很慈祥的聲音安慰唐槐:“沒什么坎是過不去的,我可憐的孩子,不要難過,當是一場不好的經歷吧,會過去的……我可憐的孩子……”
不管楊經海和柳肖肖說什么,唐麗怎么浪淚,唐槐的目光都很呆滯,很空調,像一個傻姑娘一樣。
唐麗怕她受不了刺激變傻,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唐槐!”這時,谷佳佳風塵仆仆地推門進來,跟在她身后的,還有鐘星。鐘星背著一個時尚的背包,里面裝的,是他們的衣服。
谷佳佳一進來,跑到唐槐面前,抓著她的手,關心地道:“你去找我大舅和鐘伯,我都知道了!唐槐,別擔心,景少不會有事的!我聽我大舅說,他一個公安局的朋友說你偷渡到香港被遣返了。唐槐,你怎么這么糊涂,偷渡這種事,怎么能做呢?”
下午,她大舅和鐘樹民到劇組找她和鐘星,說了唐槐緊張景煊的事,谷佳佳一聽,戲都不拍了,向導演請了一個天假趕了回來。別人不知道唐槐有多愛著景煊,她是知道的。景煊出事,唐槐怎么會安心?
眾人聽了谷佳佳的話,都愣了,景少出事了?唐槐偷渡?他們發愣的同時,還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唐槐沒有被壞男人欺負!
嚇死他們了,他們見唐槐這樣,還以為她遭遇強爆了。
不過……
柳肖肖緊張地看著谷佳佳:“景少出事了?”
谷佳佳:“唐槐跟大舅說,景少受了重傷。”
他們一驚,柳肖肖:“有多重?景少現在人呢?”
谷佳佳同情地看著唐槐:“在國外,唐槐你這樣干著急也沒用,想到國外去,坐船都要很久,而且還要辦證件,等你拿到證件去找景少時,我怕他們已經在回國的路了。唐槐,景少不會有事的。”
唐槐垂眸,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谷佳佳,“這幾天,我一直心慌,胸口悶悶的,一直不安寧,像你次受傷一樣,甚至次還厲害,在那個時候,我猜到了他會出事……”
只是,她聯系不他,她無法知道他的情況,在聽到景華說他受傷,而且很嚴重,國家都親自出面安排他們去見景煊了,唐槐想到了,景煊有生命危險了。
她跑了很多家超市,才買到帶保鮮作用的瓶子,然后割傷自己的手腕,把血流進瓶子。
她想到,自己無法出國,把瓶子給景軍泰帶過去,一到那里,把血灌給景煊喝。
在做這些事時,她還是很冷靜的,可是當她被景老太推下海時,她開始發慌了。
景煊要是在他們還沒到,醒不過來了呢?
或者,到了那邊,瓶子里的血凝固了呢?
又或者,景軍泰知道瓶子里的是血,嫌棄它扔了呢?
想到這些,唐槐才開始慌的,緊張得沒了分寸……
“他不會有事的!你在這里等他回來!”谷佳佳安慰道。
景煊那小子受了重傷?會不會死啊?
楊經海很擔心,可是嘴巴卻硬得很。
他一拍唐槐的腦袋,斥道:“為了景煊那小子偷渡?你看看你這模樣,人不像人鬼不鬼的,一身臭味。這世,沒有誰離開了誰不能活的,你不是一向開朗,陽光積極的嗎?才聽到那小子受傷,變成這副模樣,要是那小子回不來了呢?你一輩子都不嫁了?你這個死丫頭,這點出息?”
“哎呀,唐槐現在很難過了,你別給她添堵了。”柳肖肖責怪楊經海。
“我是為她好,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什么人什么事不會遇到?才聽到景煊那小子受傷這副模樣了,以后遇到別的事,還能活嗎?”楊經海一臉的憤憤然。
“爺爺,再堅強再勇敢的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難過一陣的,您別責怪唐槐了。”谷佳佳把唐槐拉起來:“我們樓,你渾身臭臭的,難聞死了,快樓洗澡,換套干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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