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輕輕的揉著發疼的臉,憤怒地道:“景敏吃錯藥了嗎?明知道我想坐一次飛機,都不把票讓給我。唐槐一過來,要讓給唐槐,她到底是跟我好還是跟唐槐好?”
突然,唐穎眼睛一睜,心也一提:“難道昨天偷聽的景敏?景敏聽到我跟阿媽在房間里說的話了?可是昨天和今天,景敏對我的態度都沒有變啊,如果她聽到我和阿媽說的話,她一定會跟她的家人說的,她的家人,沒有一個對我態度變的。早奶奶吼了我一聲,可也是因為心直口快,說了景煊哥不好的話。那時候,到底是誰在門外?”
一想到這事,唐穎的心慌慌的,很怕自己跟陳建的事被捅破。
她和陳建的事,不能被捅破,要是景煊哥回不來了,她的好日子來了,她好好在景老太和景爺爺面前表現,到時候,他們的財產會是她的。
唐穎心里陰狠的想,要是景煊死了,唐槐也死了,那該多好!
唐穎一邊離開碼頭,一邊心想:唐槐知道得太多了,她不死,我不安心啊。
景軍泰周身散發著讓人望而生畏的冷意。
他很生氣!
他銳利的眸光,凌厲地看著坐在椅子的景老太:“年紀越大越會作妖!幸好那里水淺,要是波濤洶涌的海浪,唐槐現在沒命了!”
“她不是沒死嗎?你為了她,已經教訓我一路了,能不能閉嘴了?那個死丫頭太不會做人了,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
“愈發像個潑婦!”
“你嫌棄我潑婦了?當初娶我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嫌棄我?”
“當初你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唐槐也是緊張景煊,景敏同意把票給她,她跟我們過去又有何礙事?”
“礙事!還礙我眼!我聽阿婉說了,你已經釋然接受了唐槐,但我告訴你,我不接受!”
“接不接受,也阻止不了他們年輕在一起!以后,你收斂你的壞脾氣,別動不動推人!要不是你,唐槐媽也不會死!”
“什么?”馬老太一聽,氣得跳起來,她憤怒地指著景軍泰:“你說我害死劉小玉的?是我害死的嗎?是唐槐害死的!”
看到馬老太這樣,景軍泰真的很想一個巴掌甩過去,可是對方是他的妻,而他又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他凌厲的眸,像冰碴子一樣看著景老太:“你再不收斂,別怪我以后都不理你!”
軍婚不理離,可是景軍泰完全可以不理會這個作妖的妻子。
果然,景老太看到這樣的景軍泰,她縮了縮脖子,她怕景軍泰不理她……
貨船走得很慢,將近四個小時,他們才到香港。
在香港碼頭下船,他們花了兩個小時才來到啟德國際機場。
他們傍晚6點才船的,他們出現在機場時,已經是凌晨多了。
飛機本來要是早晨六點三十分起飛的。
但景軍泰這次出行特殊,他們一到機場,登機了。
唐槐從碼頭離開,去找谷佳佳的大舅和鐘星的阿爸。
看他們能不能幫她弄個通行證,拿通行證怎么也要第二天。
通過關系,找當地政府開通行證,對于他們來說也不是很難的事。
可是唐槐找到他們時,已經是晚了,晚了,政府的人都下班了。
唐槐很急,她覺得,現在到香港去,可以趕景軍泰那班航班。
跟大舅和鐘星爸分開后,她來到大城工業區,找到了還跟員工一起加班的凱杰。
凱杰是玩具廠的,他的貨,都是做出口的。
他應該認識碼頭的人,今晚要是有貨船開,可以把她弄去。
凱杰很欣賞唐槐,唐槐來找他幫忙,他是很樂意的。
剛好,晚十點,他有一批貨要海運到美國。
于是,他讓這艘貨船載唐槐到香港……
晚十點出發,唐槐出現在機場時,是凌晨三點多。
這個年代的機場建設并不宏觀,候機樓,登機口都很安靜。
應該是說,整個機場,都安靜地得要命,除了在值班的保安。
唐槐匆匆忙忙出現在機場,見機場這么安靜,她返回機場門口,問值班的保安:“今天不是有航班起飛嗎?6點30分的,飛往x國的那個,怎么這樣時候,這么安靜?”
景爺爺和景華他們呢?
他們不是來到機場了嗎?怎么候機樓靜悄悄的?
保安聽了唐槐的話,很詫異地看著她:“你沒接到航班提前起飛的消息?航班改了,凌晨一點起飛了。”
“改航了?那今天還有沒有飛往x國的飛機?”
“沒有了,要等到大后天了。飛往一條路線的航班,都不會一天一趟的,如果客滿了會提前起飛,客不滿的,不管是哪條路線都是隔三天再起飛的。”
唐槐一聽,頓時泄了氣,這么說,她要等到大后天才能飛到x國了?
唐槐焦急地看著保安:“有沒有轉機的?坐到別的國家再轉到x國的都行?!”
“沒有。你是哪里人?聽你口音不像本港人。”保安打量著唐槐。
唐槐垂著肩膀,嘆了一口氣:“我是大陸人。”
“偷渡過來的?”
“沒有!”
“證件拿過來!”保安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唐槐一蒙:“什么證件?”
“港澳通行證!”
“我……”唐槐才如夢初醒,她沒辦到這個證件。
她可以船不被查,是因為凱杰,而凱杰現在不在身邊……
“沒有是吧?你想到x國?你辦的護照了嗎?有簽證了嗎?”
唐槐搖頭:“沒有……”
她太心急,太緊張景煊了,都忘了這個。
她心里苦澀一笑,景軍泰一家人可以證件沒辦下可以香港外國的去。
因為他們這次出行,是國家安排的,什么證件,國家檔案系統都有了。
而她呢?
她只是一個平民,沒證件,怎么可以出行?
最后,唐槐被當成偷渡的人來處理,她被遣返了,遣返到k市,還被k市的公安局狠狠批評一頓。
唐槐回到餐飲店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