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時永銘說的想要爬出去的黑子屋子,薛城覺得幸虧他沒有爬出去,若是爬出去了,估計這會兒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肉#體是關押魂魄的黑屋子,一旦肉#體失去生機,魂魄就想要迫不及待的溜出去,這應該是靈魂的本能。
時永銘想要爬起來,掙扎了幾下,最終失敗,他只得繼續躺著。“師姐,我昏迷了多久?”他的記憶慢慢蘇醒,想到自己是半夜從高槐縣跑回來,恰好遇到師父房間著火,把師父救出來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城道:“咦,我剛才告訴你了啊,今天是農歷二月初二,你好像是正月十五開始昏迷的,一共十七天。”
旁邊燕攬夕解說:“魂魄和肉#體正在匹配中,記不住事情和不理解事情的含義很正常。”
時永銘差點被自己昏迷這么久再次嚇昏過去:“我竟然睡了這么久?這些天發生了什么?是不是我哥哥又作死對付師父師姐?”
“是的。”薛城坦然道。
一想到哥哥與師父師姐的仇怨,時永銘就感覺頭好痛,還是昏迷著好。
“我昏迷的這些天,多謝師父師姐照顧!”時永銘誠懇道。
“嗯,具體照顧都是小城在做,你是該好好謝謝她。”燕攬夕點點頭,一本正經地接下時永銘的道謝。
時永銘望著長發的俊美中透著性感的師父,再次陷入自己是不是同志的掙扎中。
看到時永明望著師父的眼神,薛城突然想到自己今早上就在想卻想不起來的事情,給師父剪頭發。
薛城道:“師弟你剛醒來,先適應一下自己的新身體,我去做飯。然后再給師父剪頭發。”說完出去了。
時永明聽了薛城的話當機了,新身體?師姐的話是什么意思?
燕攬夕看出時永明的糾結,解釋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換了一個身體,最多百分之四十吧,是這段時間新生的。”
哦,才百分之四十,啊,百分之四十!匹配還在進行中,時永明的腦回路所需時間依然很長。理解清百分之四十都是新生的意義時,他很是哆嗦了一下,這些天自己經歷過什么?
時永明努力地讓身體能活過來,掙扎著爬起來,蹣跚著走進廁所,看到自己一毛不發的身體,稍稍松了口氣,只是沒有了毛發,很快會長起來的,自己的樣子沒有變。
他隱約記得,自己回來時遇上的那些一毛不發的大哥的手下,然后想起來自己走進師父房間的灼熱,以及腳底被燒化的痛楚,和抱著師父跑出來時,如同抱著一顆太陽一般的灼熱疼痛。
師父的確不是一般人,師父和師姐練的是什么功?難道真如大哥所說,是妖邪之術?
若是妖邪之術,他要不要揭發師父師姐?
他在廁所掙扎了半天,終究難在正義和師父師姐之間做出選擇。
薛城做好了飯來叫吃飯,先給時永銘找了一套師父的衣服,扶著他去餐廳吃飯。
為了照顧時永銘大病初愈的身體,薛城熬了小米粥,自然是經過靈瓏點心神功熬制的小米靈粥,小米本身就具有滋補效果,再加上薛城以靈氣溫養激發,滋養功效翻倍。
桌上的幾個菜也都是美味純凈,時永銘食欲大動,但薛城說他現在只能喝一小碗粥,要讓胃腸道和身體慢慢適應,才能正常吃飯。
而師父連這么美味的飯都不吃,居然在抱著一杯冰激凌啃。
“師父,天氣還很寒,吃冰激凌傷胃的。”時永銘忍不住勸道。
燕攬夕只顧啃冰激凌,薛城道:“師父體質特殊,不打緊。你如果覺得身體沒事的話,吃完飯就正式拜師吧,師父已經答應正式收你為三弟子。二弟子的名分在你昏迷時被一個大胖子占了,其實別管二三,都只是一個序號而已,師父不會偏心的。”
主要是薛城想趕緊把時永銘給訓練出來,好讓他去抓回二師弟大胖子。話說回來,她好像至今也沒有問那個大胖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這個尋人的任務還真是老艱巨了。
“師父,你問過二師弟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嗎?”薛城看向燕攬夕
嘶——燕攬夕吃下一口超級冰爽冰激凌,舒爽地呼了一口道:“沒有。”
時永銘一臉懵逼,徒弟都收了,還不知道叫什么,這種事情的確像師父師姐干出來的。“師父,師姐,二師兄現在哪里呢?”
“不知道,連師門任務都沒完成就逃走了。”薛城本來就分外不喜歡大胖子,他居然還敢趁自己不在家偷偷逃走,等抓到他,哼哼!
面對師父師姐的神奇功法,那個不知姓名的二師兄居然不肯學習,逃跑了!時永銘心中對于師父師姐的功法更加懷疑了,猶豫半天,終于開口問道:“師姐,咱么靈瓏派究竟是個什么樣的門派,咱們的功法是不是需要什么特殊的方法才能修煉?”
薛城不知道時永銘心里琢磨什么,回答:“咱們的門派樣子你也看到了,就是一個師父三徒弟,借住的這幾間大瓦房。功法么,確實需要特殊方法才能修煉。”
時永銘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他不自覺腦補出一副副血淋淋的畫面,什么摘心練功、進補童男童女……握著勺子的手在發抖。果然啊,師父師姐的功法果然有問題,我要怎么辦?我若是勸師父師姐懸崖勒馬,他們會聽我的嗎?
吃過飯,薛城置辦香燭,要時永銘拜師。其實燕攬夕對于拜師程序什么都沒說,師父很忙嘛,這些繁文縟節應該由她這個大師姐來負責,靈瓏派將來是要在地球上大發神威的,拜師的禮節可不能太輕率了,所以這幾天,薛城一有空就在網上搜索,借鑒了很多歷史的、現實的、小說電視劇的拜師儀式,然后制定了靈瓏派的拜師儀式。
但萬事俱備,那個之前一門心思想拜師的時永銘臨陣居然縮頭了:“呃,師姐,我覺得自己在床上躺的時間太久,身體都要發霉了,我想出去走走,先活動一下,回來在拜師行嗎?”
薛城雖然看出時永明的猶豫,但人家不愿意拜師,自己也不能將人硬按在地上,只得讓他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