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妖怪嚯嚯嚯大笑:“人類修士最是狡猾,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我再也不會進入這破東西了,我要吃掉你們!”
薛城看向旁邊吃冰激凌的師父:“師父,還能把這家伙塞回玉扳指嗎?”她的內心此刻是哀婉的,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玉扳指不但不是空間裝備,里面還封印著一個大妖怪,還想吃自己。
燕攬夕道:“不忙,它還有用處。”說著,他舔干凈最后一勺冰激凌,手中的杯子向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大胡子妖怪扣去。
啪——大胡子沒有被杯子扣住,但伸過來的大臉被杯子扣出了一塊。大胡子的臉上出現一個杯子形狀的洞。
“凡人,你敢損壞我的美髯,哇呀呀……”大胡子慘叫著,身體其它部位如流水一般流動過來,填補那個杯子洞。杯子洞被填滿、大胡子的身體也縮小了一圈。
燕攬夕將裝著大胡子臉部的杯子遞給薛城:“拿去,用九轉還魂掌凈化后加到給小銘的面膜里。”
薛城一臉不解地接過杯子,燕攬夕一手點向狂暴狀態的大胡子,一邊解釋道:“小銘的傷勢最近恢復很快,但依然沒有蘇醒,是因為他的魂魄太虛弱,這大胡子是魂體狀態,雖然是魔魂,凈化后一樣可以補充小銘的魂魄。”
薛城覺得,沒有呼吸的時永明當然沒辦法醒來,但是,她以前也沒見過沒有呼吸的人傷口能愈合,能長出新的肌肉皮膚的,所以師父說是因為魂魄虛弱就因為魂魄虛弱吧。
大胡子被燕攬夕的一指之力禁錮在半空中彈動不得。
薛城一手端著杯子,一手運轉九轉還魂掌,一掌打在杯子上,杯子中東西被圣潔靈性里力量瞬間凈化湮滅。
燕攬夕看到杯子里什么都沒了,從薛城手里拿過杯子,沖大胡子身上又是一杯子,盡管大胡子慘叫連連,身體又縮小了一圈。
“將九變減少為八變,不,六變好了。”燕攬夕將杯子再次交到薛城手中。
薛城接過杯子,運轉九轉還魂掌,只到第六式便一掌打在杯子上。
魔物被圣潔的靈性力量凈化,杯子中的東西再次消失,哦,不,沒有完全消失,杯子的魔物被凈化后留下了一種透明的類似膠狀的東西。
薛城趕忙去廚房制作時永銘的面膜,將這透明的膠狀物摻進去,運轉靈瓏點心神功,攪拌均勻。膠狀東西在柔和靈氣的融合下,與面膜材料完全融合。
這樣的面膜做出來后,薛城覺得有了活性,好像要幻化為一個活物一般。
她立刻端著面膜去給時永銘敷,生怕晚了這面膜真活過來,變成一個面膜妖。
院子里,那只大胡子妖怪依然被禁錮在半空中,燕攬夕坐在下面研究那個玉扳指。
薛城臥室,時永銘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身上的灼傷基本愈合,現在看來,他就像睡著一般,只是沒有心跳呼吸。
薛城將舊面膜取下來,敷上新面膜。新面膜中的活性飛快的融合進時永銘的肉體中,滋養他的魂魄,他的狀態更加飽滿,只差呼吸心跳了。
可是怎么讓他恢復呼吸心跳?做人工呼吸?
薛城回到院子里對師父道:“師父,你是不是給時永銘做個人工呼吸?”
燕攬夕將玉扳指遞還給薛城:“釋放一道精神力印上去。”
薛城釋放出一道精神力印在玉扳指上,玉扳指光芒閃耀后,恢復古樸。她感覺自己和玉扳指之間產生了聯系,似乎與自己的手腳一般,只需一個念頭,就可控制。此時她便感應到玉扳指中一個個小小的格子,她欣喜道;“儲物空間!”
“不。”燕攬夕立刻澆滅的欣喜,“這是一個魂器空間,那些小格子只能裝魂體。”
魂體?也就是說,這玉扳指其實是用來裝鬼的,那些小格子能裝多少鬼啊,別人隨身帶著一空間寶物,我隨身帶著一空間鬼!
薛城覺得這東西有還不如沒有。
燕攬夕又道:“我不會人工呼吸。”他伸手點了一下玉扳指,“設置口訣。”玉扳指又閃出青色光芒。
院子半空中的大胡子妖怪叫囂:“放開我,我要獲得自由!”
薛城靈機一動,可以先讓大胡子幫時永銘做人工呼吸,反正一個魂體一個尸體,誰也別嫌棄誰。她便道:“你想獲得自由嗎?”
“想!”大胡子想都沒想就答道,被囚禁的太久,他太想念當年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嗖——
大胡子被吸進玉扳指里去了,薛城感覺到玉扳指中的一個小格子里,大胡子一臉懵逼。
玉扳指再次一閃,薛城意識中多了玉扳指的反饋:口訣設置成功。
難道剛才處于口訣設置模式?那么,這口訣是不是有點太坑了?
“師父,口訣可以修改嗎?”
“修改太麻煩,就這樣吧。你打算讓大胡子給時永銘做人工呼吸?”
“可以嗎?”
“當然可以。”
薛城的臥室,大胡子被放出來,憤怒咆哮,人類果然狡猾。但是被燕攬夕修改過的玉扳指,魂體與魂器契約一旦生效,除非薛城解除契約,否則它根本無力反抗。
無論大胡子的意志多么堅定、意識多么憤怒,但都控制不住契約魂體,在薛城的人工呼吸命令下,它控制不住自己爬上去給時永銘做人工呼吸。
薛城配合著給時永銘做心臟按壓。
十分鐘后,時永銘恢復心跳呼吸。
為了獎勵大胡子給時永銘做人工呼吸,薛城特許它出去游蕩半個時辰,熟悉一下現代世界。
有玉扳指在,薛城可以隨時感知大胡子的情況,并將他召喚回來,所以不害怕它出去干壞事。
又過了十分鐘,時永銘的眼皮動了幾下,然后睜開眼睛。
“師父!師姐!”時永銘脫口叫道。
“你還記得這段時間你在哪兒、看到什么了嗎?”薛城好奇問道。時永明可算是真真切切死了半個多月,呼吸心跳都沒了。人類一直好奇人死了還有么有靈魂,會到哪里。
時永銘苦苦思考薛城的問題后道:“好像在一個黑屋子里,又悶又熱,我向從黑屋子里爬出去,卻怎么也出不去。師姐,我睡了多久了?”
薛城想了想道:“十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