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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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川眨了眨眼，弱弱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溫柔撬開了你的心房，讓你喜歡上了我。是這個意思嗎？”
柳如煙：...
“你是笨蛋嗎？”
“應該不是。”
“那就是笨蛋了。”
“呃...”林小川抬頭看著柳如煙，微微一笑。
“笑什么？”
林小川笑笑道：“嗯，突然覺得你也有很可愛的一面。”
“可...愛...”柳如煙收拾下情緒，然后嘆了口氣又道：“你的腦回路真是與眾不同。我們倆可能不在一個次元講話。”
林小川笑笑，他沉默少許后，又平靜道：“我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但是，這就是我的處事方式。我想守護想要去守護的人。”
“你的守護對象里也有我嗎？”
“是的。”
“為什么？我們倆其實不是很熟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守護著你。”
柳如煙輕嘆了口氣，淡淡道：“我不需要你守護，我有能力保護我自己還有我的家人。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林小川笑笑，沒有說話。
片刻后，他喝完杯中的茶，然后站起來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林小川想了想，又道：“你就在陽臺看著我離開就行了，這也算是送行。”
柳如煙點點頭。
少許后，林小川從樓下出來了，他和柳如煙揮了揮手，隨后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柳如煙就趴在陽臺靜靜的看著林小川的背影。
直到林小川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她才收回目光，表情陳雜。
她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了的相冊，相冊里的第一張照片是一對雙胞胎的合影。
倆人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氣質迥然不同。
一個溫暖如春，一個冷淡如冬。
還有一點不同就是，其中一個女孩穿的是病號服。
“姐姐。”柳如煙表情黯然。
她的腦海里響起一個聲音：“寒煙，姐姐的時間不多了，差不多到了該交代后事的時候了。姐姐希望你能答應我三件事。第一，以我的身份、用柳如煙這個名字去照顧父母，還有撫養小妹長大。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只是，你五歲失蹤的時候，母親情緒一度崩潰。這些年，尤其是小妹出生后，母親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她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才走出失去你的痛苦，如果讓她知道她的另外一個女兒死去了，恐怕又會陷入精神崩潰。所以，委屈你了。第二，我給林小川織了一條圍巾，原本打算作為圣誕禮物送給他，這是我答應過他的。但我現在雙手已經拿不了東西了，那條圍巾恐怕再也無法織完。我走后，我希望你能織完那條圍巾，然后送給他。第三，小川是一個敏感而且容易寂寞的男孩子。我走后，他肯定會非常痛苦，非常寂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嘗試去愛他，給他安慰，給他溫暖，給他溫柔，給他一個幸福的愛情和婚姻。這是姐姐的私心，并沒有強迫的意思。只是，都說雙胞胎姐妹心靈相通，姐姐深愛著的人，你多少也會有一點喜歡吧。給小川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柳如煙目光再度落到林小川離去的方向，喃然道：“姐姐，第三條不用我來完成了吧。林小川現在有一個漂亮的未婚妻，還有一個絕色的前女友，這個前女友甚至懷了他的孩子。他現在身邊美女如云，每天都是很幸福的日常...已經不會再寂寞了吧。”
她抬頭看著天空，又喃然自語：“姐姐，現在寂寞的人是我啊。為什么你要離開我們呢？說好的，好人一生平安呢？為什么溫柔要被殘酷的命運摧毀呢？為什么...”
思念就像一把尖刀撕裂了柳如煙偽裝的堅強，這一刻，柳如煙突然淚如滂沱。
等她控制好情緒，重新冷靜下來的時候，柳如煙才看到，林小川就站在樓下怔怔的看著她。
柳如煙快速抹去眼淚，淡淡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呃，我手機忘在你們家了。”林小川道。
柳如煙扭頭看了一眼。
果然，林小川的手機就在沙發上。
“你上來拿吧。”柳如煙說完就回到了屋子里。
少許后，有人敲門。
柳如煙打開房門，林小川正站在門口。
“你的手機。”柳如煙把手機遞給林小川。
林小川沒有接，他笑笑道：“我可以再喝一杯茶嗎？”
柳如煙稍稍愣了愣，隨后淡淡道：“進來吧。”
林小川再度返回柳家。
“想喝什么茶？觀音茶、龍井茶，烏龍茶，都有。”柳如煙平靜道。
“隨便。”
然后，柳如煙給林小川端了一杯白開水。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哭？”柳如煙平靜道。
“為什么？”
“我不能哭嗎？”柳如煙反問道。
“呃，不是。我只是...”林小川沉默片刻，才又道：“我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哭的時候，我也很難受，非常難受。”
“你真是一只小暖男呢。”柳如煙平靜道。
林小川搖了搖頭：“我見過哭的女人很多，但只有你的眼淚讓我有著感同身受的悲傷。”
“你這是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林小川手捧著茶，淡淡道：“我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受虐型的男人，但我還是想更靠近你一些，想和你的關系變得更好一些。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你這是花心。”
“可能吧。”
林小川的坦誠反倒讓柳如煙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少許后，她深呼吸，淡淡道：“我哭是因為我想到了我一位逝去的朋友。沒想到這種失態被你看到了。真是失策。”
“逝去的朋友啊...”林小川驀然想起自己的異卵雙胞胎哥哥林永川，表情悵然。
這時，臥室的門打開，柳寒豆從里面出來了。
她沒有和柳如煙打招呼，直接跑到林小川身邊，拉著林小川的手就往臥室走。
“呃，那個，豆豆，我們干嘛去？”林小川趕緊問道。
“進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柳寒豆直接把林小川拉進了臥室，并隨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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