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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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川扭頭看了柳如煙一眼，但沒說話。
“我還跟你說過這些啊。我都忘了。”柳如煙平靜道。
“嗯嗯，你絕對跟我說過。”柳寒豆頓了頓，又好奇道：“姐姐，你和那個哥哥沒有在一起嗎？”
柳如煙沉默少許，才淡淡道：“嗯，沒有。”
“為什么啊？”柳寒豆表示不解：“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為什么沒有在一起？”
柳如煙手放在柳寒豆的頭上，淡淡道：“豆豆，大人們的感情不是相愛就能在一起的。有時候，明明深愛著，但還是要拒絕對方。”
“不懂。”
柳如煙平靜道：“等你長大了就能理解了。”
林小川內心是震驚的。
柳如煙竟然有喜歡的人！
川哥內心有點百感交集。
“怪不得她和自己始終保持著距離。哎。”
林小川又想起記憶里那個聲音。
“對不起，小川，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很抱歉。”
他幽幽嘆了口氣。
這時，柳寒豆突然又道：“姐姐，說到芭比娃娃了，為什么你房間里找不到芭比娃娃了？”
“呃，我放起來了。姐姐現在長大了，如果被朋友們看到房間里還擺放著芭比娃娃，會被人笑話的。”柳如煙平靜道。
“那，那個限量版芭比娃娃，你還保存著嗎？”柳寒豆又道。
“你想干什么？”
“嘿嘿，我想看一看。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出品的芭比娃娃，差不多是最早的一批芭比娃娃，而且還是全球限量版。這可是世界上所有芭比娃娃愛好者都想擁有的夢幻芭比。啊，我并不是想要，我就是想看看。”
這丫頭貌似也是一個芭比娃娃控。
柳如煙想了想，然后道：“行，回家給你看看。”
“謝謝姐姐！”柳寒豆很開心。
柳如煙嘴角也是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微笑著的柳如煙真的就像天界下凡的仙女一樣，驚艷芳華。
林小川余光所見，內心有些怦然心動。
“嗯？”
似乎察覺到林小川的目光，柳如煙抬頭看了林小川一眼。
林小川趕緊收回目光。
柳如煙并沒有說什么。
大約十多分鐘后，車子在柳如煙家的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姐夫，你來我家玩會唄。”柳寒豆下車后直接跑到了主駕駛座那里道。
這丫頭偶爾會喊‘小川哥哥’，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伊秋水喊林小川‘姐夫’。
“我不去了吧。”
“去唄，都到家門口了，你都不進來，我有點難過。”柳寒豆揉著眼，演技很浮夸。
林小川微汗。
正要開口，柳如煙突然開口了：“沒什么事的話，就上來坐坐吧。”
“呃，方便嗎？”
“現在家里就我和豆豆。”
林小川想了想，然后道：“好吧。”
隨后，林小川就和柳氏姐妹一起去了柳家。
這是林小川第二次來到柳如煙家。
家里跟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沒什么變化，除了陽臺晾衣架上多了幾件女人的內衣。
“啊，姐夫，你剛才在看姐姐的內衣吧。姐夫有點好色哦。”柳寒豆嘿嘿一笑道。
咳咳！
林小川直接嗆著了。
他趕緊道：“我只是偶然瞄了一眼，并沒有特意去偷窺。”
一邊說著，林小川一邊偷瞄著柳如煙。
柳如煙正在泡茶，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片刻后，柳如煙端著一杯泡好的茶放到了林小川面前。
“謝謝。”
“不客氣。你先在客廳里坐會，我給豆豆拿芭比娃娃。”
說完，柳如煙就進了她的臥室。
少許后，柳如煙拿著一個芭比娃娃進來了。
一個相當美麗的芭比娃娃。
高挑身材，那白里透紅的小圓臉上有一雙水靈靈的藍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小巧玲瓏的高鼻梁上架著一副漂亮的時髦眼鏡，下面是一張紅艷艷的櫻桃小嘴。金黃色的頭發，像瀑布一樣飛灑到腰間。穿著一件漂亮的泡泡裙，腳上配了一雙高跟鞋，像童話世界里的驕傲公主。
這個上世紀生產的芭比娃娃比起現在的芭比娃娃少了很多功能，但全球限量版的標識卻是其價值所在。
而且，這種上世紀風格的芭比娃娃現在真的已經看不到了。
柳寒豆拿著芭比娃娃幸福手舞足蹈：“哇，真是太漂亮了！嗯？上面還有簽名。”
柳如煙聞言，臉色微變，立刻將芭比娃娃從柳寒豆手里奪了下來。
柳寒豆眨了眨眼：“那個，姐姐？”
“這是那個男孩拿命給我換來的，姐姐要好好珍藏。你要是喜歡芭比娃娃，姐姐給你買新的。”柳如煙平靜道。
“我真沒有想要啦，我只是...”柳寒豆覺得有點委屈：“姐姐是大笨蛋，根本不相信我！”
說完，她跑回臥室，并關上了門。
林小川看了柳如煙一眼道：“不想讓豆豆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嗎？”
雖然豆豆年齡小，很好騙，但林小川可沒那么好忽悠。
他看得出來，柳如煙之所以把芭比娃娃從柳寒豆手里奪下來是因為她不想被柳寒豆看到芭比娃娃上的簽名。
“是的。”柳如煙也很坦誠的承認了。
“為什么？”林小川又問道。
柳如煙沒有回答。
“抱歉，多嘴了。”
柳如煙不想回答，林小川也沒再追問。
客廳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片刻后，林小川深呼吸，然后又道：“那個，酒店的事，很抱歉。”
柳如煙表情平淡：“為什么要道歉？”
“呃，就是，那個...那個...”林小川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來。
“沒關系。”柳如煙平靜道：“我也有責任。”
客廳繼續進入沉默模式。
“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嗎？總覺得，出了這種事情，男人要承擔起責任。”林小川又道。
柳如煙看了林小川一眼：“不用。我從來不覺得那層膜是什么珍貴之物，破了就破了。”
林小川微微苦笑：“就算你這么說，我心里還是很抱歉。”
柳如煙靜靜的看著林小川，片刻后才道：“林小川，你知道嗎？溫柔，它其實是一把刀。”
“什么意思？”
“它能割開女人封閉的心房，卻最終會割傷女人的心。”柳如煙起身來到陽臺，眺望著遠處的天空，又淡淡道：“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你的溫柔對女人來說就是一把尖刀。她們會因為你的溫柔敞開心房，卻最終讓心被尖刀傷的支離破碎。我，討厭你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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