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荊建不斷的在寫寫畫畫,身穿睡衣的曹海燕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他的邊上。
這次來華盛頓,曹海燕是作為秘書而來。一直以來,荊建的工作似乎對她若即若離,在曹海燕的感覺中,仿佛一切都顯得游刃有余,似乎輕輕松松就能解決了一個個難題。
然而今天聽證會一結束,曹海燕就看到荊建他們復盤討論了半天,商量著今天聽證會的得失。甚至在那些律師離開以后,荊建依然很認真的在推演,準備明天下一場的聽證會。
看著荊建不時皺眉思考,曹海燕油然有種異樣的迷戀。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吸引人,不知不覺之中,曹海燕已經神游天外。
突然感覺荊建停下筆,露出微笑,曹海燕流露出關心:“小建,別太辛苦了。”
“呵呵。”荊建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準備了不一定有用,但沒準備那就是愚蠢。明天的聽證會絕不會那么輕松,就不知道科威爾那個老狐貍還有什么花招。”
“很麻煩嗎?”曹海燕有些擔心。稍稍猶豫了幾秒,她規勸道,“其實不用那么拼命的。我聽史密斯律師說,實在不行,可以把藍星網賣掉,你兩年前的那筆投資已經翻了十幾倍了。”
看到荊建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曹海燕連忙解釋說:“我不是勸你放棄,實在是你的精力不夠。已經有那么多的產業,天天那么多的事,還是要注意身體。”
由于有意的讓曹海燕熟悉戰略研究室的事務,她就慢慢的接觸到荊建的所有產業。一開始,看到竟然有如此龐大的規模,著實讓她暈眩了好幾天。
撫摸著曹海燕的秀發,荊建嘆道:“你呀!你不懂。”
“有啥不懂?”曹海燕晃了晃腦袋,發覺無法逃離荊建的魔爪,就索性坐在他的大腿上,“就沒見過你這樣心高氣傲的。我就怕你忍受不了失敗,打擊太大。”
荊建聞著曹海燕的體香,心中多少有點感動:“小丫頭,就會胡思亂想,你男人怕啥挫折?非但不怕,而且我承受得起失敗幾次,你認為我的錢會不夠用嗎?就是讓平平安安(雙胞胎荊平、荊安)他們一輩子花天酒地,那也絕對花不完。”
“我的寶寶才不會咧。”曹海燕白了荊建一眼,“反正等到了你有新歡,我們母子就會被你趕出去。他們會努力工作孝順他們的娘。”
輕輕拍了曹海燕小腦袋一下,荊建笑罵:“臭丫頭,別跟秦姿學,是不是還要唱段《陳世美》?”
“哼。”曹海燕晃著小腿,舒服的靠在荊建的懷里,“那你是為啥?”
“主要我心很急,我需要盡快的進行布局。”荊建解釋說,“我們中國落后的地方實在太多,靠我一個人肯定不現實,但我盡量想在一些產業建立優勢。目前比較重要的就是網絡,網絡涉及的東西很多,藍星網正是重要的一環。對我來說,高價賣掉意義不大,除了在銀行賬戶上多幾個零,或者買游艇私人飛機古董啥的裝點門面,沒有絲毫的作用。”
“哦。”曹海燕有點理解了荊建的想法,“藍星網作用那么大呀?我怎么聽說去年才盈利了幾十萬美元?”
“意義不在賺多少錢,而是擁有這個平臺。通過這平臺,讓中國價廉物美的商品出口到全世界。不一定是我那些國內生產基地的商品,可以是其他廠、其他地區,帶動一大批人富裕,這才是我應該做的。”
帶著崇拜,聽著荊建的話,曹海燕忍不住親了一口:“你這壞蛋就是野心大。”
“嘿嘿。”荊建心中在想,如果光想弄個世界首富,這與前世根本沒什么差別。提前中國騰飛的腳步,并且加速一個個產業的升級,這才有成就感。
“喂,那你的電影產業也是這樣的嗎?”曹海燕已經動情,身子已經慢慢變燙。
“這倒真沒有,主要是不甘心中國電影產業變得落花流水。”荊建笑道。這確實是他真實的想法。
“我還以為……嘻嘻,你……嘻嘻嘻,選妃呢。”
“臥靠!”荊建大怒,一個公主抱抱起曹海燕,“我讓你再胡思亂想!”
“小建,你對這次的事真有把握?”
“想聽真話?真沒把握。”
“啊?”
“就是沒鬧明白,科威爾那個老狐貍為啥充滿惡意?其實惡意啥的我并不怕,就是不知道有啥情況發生,才令人擔心。所以這次也就是五五開。”
目前荊建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茫然未知那才是最可怕的。然而從可能的方向去打探科威爾,卻沒有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說實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荊建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你總得給個理由吧?不可能就是因為看荊建不順眼吧?
“小建,那明天聽證會有麻煩嗎?”曹海燕悠悠問道。
荊建笑了:“你還在想這事?放心,聽證會沒問題。那些議員絕不會把我怎么樣。”
“啊?”這是曹海燕第二次大吃一驚。在她心目中,那些議員才應該是最可怕的,怎么荊建反而最不重視這群大人物呢?
8月2日清晨,隨著叫醒電話,賓館按時把早餐和晨報送入房間。荊建和曹海燕不約而同翻閱到昨天聽證會的新聞,接著荊建眉頭微皺,就見新聞的內容充滿了對那些議員的嘲諷,并且還有“布蘭布爾把國會山當成了課堂,議員們被他耍的團團轉……”
居然有人在為自己拉嘲諷、拉仇恨?荊建相當不快,明白這又是科威爾的手段。
“小建。”曹海燕又開始為荊建擔心,“那些記者怎么就能編造呢?他們還講不講新聞道德?”
倒還真沒有編造,無非是夸大事實,給人一種荊建很狡詐的印象,也讓今天的聽證會難度劇增。
荊建想了想,給了曹海燕一個“讓她放心”的微笑:“走一步看一步,他們的手段再多,比得過天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