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嬌寵第076章 為難的親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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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為難的親事


更新時間:2017年09月01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薩琳娜 | 不負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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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都是七八歲至十一二歲的小蘿莉,年紀不大,見識卻不淺。

她們一眼便看出,唐宓的書法算不得最好,但這“一心兩用”的技能實在是太漂亮了。

她們中有人也善書法,左手亦能寫出一筆好字,但似唐宓這般,雙手同書,書寫的內容還不一樣,就沒人能做到了。

小蘿莉們圍著唐宓的組品嘖嘖稱奇。

也有性子驕傲的,偷偷將手掩在袖子下,伸出兩根食指,悄悄的在大腿上比劃。

這一比劃才知道,雙手同書可以,但決不能寫出不同的內容。

想要寫出不同的內容也行,那么雙手運筆的速度便無法保持一致。

不行,還是不行,幾個偷著實驗的人越試越焦躁,最后只得放棄。

“阿鄭說的極是,阿唐這手字可稱得一個‘絕’字!”李明珠雖心有不甘,卻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是呀,是呀,我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絕技呢。”王家小娘子由衷的贊道。

她們是世家女,骨子里就透著天生的驕傲,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只顧著姓氏,還是有人看重品性和才能的。

而唐宓,要姓氏有姓氏,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學有才學,完全可以吸收進來當“自己人”嘛。

鄭勉、王小娘子等幾個小蘿莉對視一眼,拉著唐宓開始低語起來。

姜家的小娘子看到唐宓被眾人吹捧,別提多嫉妒了,原本她還想當著全京城小貴女的面兒,好好讓唐宓出個丑,誰料竟讓她博了個頭彩。

哼,都怪陳家小娘子太沒用!好好的機會都被浪費了!

陳家小娘子勉強算是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羨慕嫉妒恨,手里的帕子早就擰成了麻花。

柳佩玉和柳佩玖姐妹兩個都為唐宓高興,唐宓能在眾人面前一展才能,她們也與有榮焉。

唯有王令佩,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似乎高興唐宓為王家贏得了臉面,又似乎在嫉妒唐宓出了風頭,或許她的心情正是如此吧。

不過,也沒人在意,任由她一個人在角落里又是咬牙又是跺腳的。

一場賞荷宴,眾小貴女們先是欣賞了四大才子的新作,又隔著荷塘看到了幾人的風姿,接著便是唐宓的一鳴驚人。

待到宴集結束,眾人各回各家后,京中上流社會便傳開了——

哎,聽說了沒有,王家那個小神童,竟能雙手同書哩!

沒親眼見過這一幕的人,紛紛不耐煩的表示:雙手同書有什么了不起,咱早就能左手寫字,不就是兩個手一起來嗎,so&am;am;bs;asy!

緊接著,京中的貴族圈、化圈便掀起了一股潮流——雙手同書。

各種人各種嘗試,然鵝,幾乎全都以失敗而告終。

嘗試的人多了,大家也漸漸明白了雙手同書的難度,對于能輕易做到的且年齡只有七歲的唐宓愈發好奇與佩服。

“王郎(指王懷瑾),府上千金果真能雙手寫出不同的筆跡?”

說話的是王懷瑾的同僚,姓鄭,是滎陽鄭氏的旁支。

在國家不修史、不編訂新書的時候,崇館便十分清閑,也就使得一干官員無事可做,整日里都在一起八卦。

王懷瑾心里嘆了口氣,放下筆,抬頭時臉上已經掛滿了溫和的笑容,“不過是小孩子閑事玩樂之作,當不得什么。”

“哎,王郎過謙了,雙手同書,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老夫也在私底下試過,很難,真的很難,”

另一位須發花白的老學士搖頭晃腦的說道。

“可不是嘛,我也試過,確實不容易。有人曾說過,能做到這一點的,必須心思單純,毫無雜念,否則絕無成功的可能。”

剛才說話的那位鄭郎點頭附和。

王懷瑾不知該說什么,身為一個父親,他樂得見女兒才名冠京城,但又不想讓女兒成為一堆無聊老男人嘴里的談資。

“咦?王郎這幾日在寫什么?總看你在翻閱聲律方面書籍。”

須發花白的那位好奇的探過一顆大頭,兩只眼睛滴溜溜在王懷瑾面前的一疊書稿上打轉:“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嘶,這是?”

王懷瑾原想將書稿收起來,熟料老學士依然將內容念了出來,他不好再遮掩,只得將書稿轉過來,展示給老學士看。

“這是對句?但似乎很適合幼童啟蒙啊!”

老學士果然識貨,一眼便看出了這篇章的用意。

王懷瑾點點頭,“前些日子教孩子對句,臨時想出的念頭,便趁著無事,總結了前人的經驗,寫出這篇章!”

老學士根本沒聽到王懷瑾的解釋,入神的輕讀著。

章篇幅不長,寥寥數百字,老學士很快就讀完了。

讀完章,他啪的一拍大腿,“好,好章啊,太適合蒙童了。王郎,你這是又給蒙童寫了一本好教材啊!”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湊了上來。

看書稿的看書稿,詢問的詢問,整個房間熱鬧非凡。

恰在這時,當朝五相之一的鄭洲,兼崇館學士,因有事前來,正巧路過,聽見這邊的熱鬧聲,便抬腳邁了進來。

“什么好教材?”

鄭洲五十左右的年紀,出身世家鄭氏,今年年初才被圣人提到了宰相的位置上。

他生得白胖,相貌卻好,配上溫煦的笑容,赫然一枚無害的老帥哥。

但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鄭洲能在知天命的年紀就入駐中樞,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溫煦、可親,不過是面具罷了。

但下屬們對于這樣一個笑呵呵的上司,還是樂得親近的。

老學士趕忙說道:“好叫相公(可不是指老公,而是對宰相的尊稱)知道,我們正在看王郎寫的蒙童教材。”

鄭洲細長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哦,王郎又有大作了?”

王懷瑾趕忙站起來,笑道:“沒什么,就是整理一些關于聲韻的句子。當不得什么‘大作’。”

“讓老夫看看。”

鄭洲上下打量著王懷瑾,伸手跟老學士要道。

老學士趕緊加將書稿雙手捧給鄭洲,“相公請看。”

鄭洲一目十行,心里默默的誦讀著,讀罷,他不禁點頭,“不錯,確實適合蒙童。王郎,真不愧是唐太府的弟子啊。”

鄭洲嘴上說著,心里卻忍不住吐槽:唐老頭都死了快二十年,雖子嗣斷絕,但卻有個好女兒,好女兒又給他拐了個好女婿,小夫妻兩個,硬是不停的幫個死人刷名望。

這幾年,隨著《三字經》、《千字》等書的推廣,唐太府的大名響徹海內,儼然成了絕世大儒。

嘖嘖,唐太府若是在天上知道了,定會能笑醒!

“不敢當,不敢當。”王懷瑾不知為何,總覺得今日的鄭相公對他格外親近。

很快,王懷瑾便知道原因了。

“聽聞王中郎將(指王鼎)有一女,年方及笄,不知可定了人家?”

鄭洲將王懷瑾叫到一邊,笑瞇瞇的問道。

“我尚未聽叔父、叔母提起此事,不知是否定了下來。”王懷瑾不知鄭洲的用意,回答地極是小心。

“我有一侄孫,今年十八歲,剛過了鴻臚寺的考核,家中還算殷實,唯有一寡母……”

王懷瑾算是聽明白了,鄭洲這是想幫自家妹子說媒啊。

不過聽這鄭家子的條件似乎很不錯啊,雖然沒有父兄,卻還有宗族。

要知道,單單一個“鄭”字,就足以抵掉他身上所有的不足。

也正是沒有父兄幫扶,這位才會降低標準,沒在世家的圈子里找老婆,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勛貴身上。

王家,雖然鬧劇頻頻,但近兩年來,依然好了許多。

尤其是在趙氏當家,王懷瑾接手私兵后,家風開始往好的方向轉變。

京中的權貴們全都看在眼里。

且王鼎和王鼐到底不同,許是王鼐太能折騰了,在他的映襯下,王鼎反倒像個規矩、上進的好家長。

王懷婉又有王懷瑾這個世子親哥、唐元貞這個世家親嫂子,在婚姻市場的行情頗為不錯。

還有一條,鄭洲前兩天聽孫女十娘嘀咕,說什么王家的唐宓不愧是神童,竟能雙手同書。

鄭洲聽得好奇,便捉著孫女仔細問了問。

這一問才知道,王家竟還出了個頗有才能的神童。

有了唐宓這個好例子,鄭洲對王家的家教開始有了期待。

再加上王懷瑾長得太好了,王懷婉身為他的同胞妹子,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吧?!

王懷瑾明白鄭洲的意思,沒將話說死,只推說回家問問長輩。

鄭洲也不急,點頭表示可以。

傍晚,王懷瑾從衙門回來,沒來得及回朝暉院,便被李氏的人截在了半道上。

王懷瑾抹了把臉,好吧,他也有事跟父母商量,也就沒計較下人的無禮。

進了萱瑞堂,王鼎和李氏都在。

“二郎回來啦,快進來吧!”李氏高興的招呼道。

王鼎板著一張臉,顯是還沒忘了兒子對祖母不親近的事兒,對王懷瑾也沒有多少好臉色。

“見過阿叔,阿嬸!”王懷瑾規規矩矩的行禮。

李氏的笑容僵在臉上,王鼎的黑臉更黑了。

“坐、坐吧。”

李氏眼眶里轉著淚花,但還是強笑著朝王懷瑾招手。

“哼”王鼎從鼻子里哼了一記。

王懷瑾在衙門待了一天,疲乏得很,這會兒對上親生父母,只覺得心累。

撩起衣擺,盤膝坐在了下首的榻上,王懷瑾不想耽擱,直奔主題:“阿嬸喚侄兒來,可有什么吩咐?”

李氏被王懷瑾左一個“阿嬸”、右一個“阿嬸”叫的心肝兒疼,偏她還要繼續擺著慈母的面孔,面皮兒都要累得抽筋了。

忍了又忍,李氏還是扯出一抹笑,“是阿婉,她都及笄了,也該給她張羅親事。正巧今個兒你霍家阿嬸過來,提了一個人選,我和你阿、阿叔聽著還不錯,想聽聽你的意見。”

王懷瑾一聽事關妹子,表情柔和了幾分,“不知霍家阿嬸說的是誰?”

“是清遠侯的嫡幼子程季,今年十六歲,剛剛從書院讀書回來,家里正準備給他在大理寺某個差事呢。”

李氏喜滋滋的說道。

“程季?”王懷瑾眉頭輕蹙,低聲道:“此人我沒怎么見過,倒是跟程家的老大程伯打過幾次交道。”

“程伯如何?”王鼎盯著王懷瑾,追問道。

“嗯,很、很規矩。”王懷瑾回答的很保守。讓他說,程伯的表現根本不像個勛貴子弟,反倒像是某個老酸儒的兒子。

整日里搖頭晃腦,開口子曰、閉口詩云,那渾身的酸腐味兒,隔著八條街都能聞到。

家族最重要的嫡長子都被教成了這個樣子,王懷瑾不敢想象,程季這個最小的兒子又會是個什么德行。

“有什么話直說,又不是外人,藏著掖著干什么?”王鼎直來直去的慣了,見不得王懷瑾這般“含蓄”。

王懷瑾無奈,只得將程伯平日的表現說了,又將自己的擔心一并說出來。

李氏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好,“規矩好啊,我就怕那些不講規矩的人家。”

只要按著規矩走,程季就不敢胡來,如此王懷婉出嫁后也能過得好。

王懷瑾想說,夫妻過日子,不是搭個伙,而是要心心相印、琴瑟和鳴,守著個只認規矩的書呆子,王懷婉還能有幸福可言嗎?

“嗯,清遠侯品性不錯,他的娘子也不是刻薄的人,嫡長子這般守規矩,想來家教不錯。”王鼎也覺得挺好。

王懷瑾見父母這般,也不好繼續挑程家的不好,忽的想起鄭家來,趕忙說:“對了,說到阿妹的親事,今個兒鄭相公尋我了。”

“永興坊鄭家?鄭洲?”王鼎問道。

王懷瑾將鄭洲跟他說的話,仔細的跟父母復述了一遍。

“鄭家是世家,忽然自降身份的跟咱們寒門結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李氏不喜反憂,“且鄭家子獨生一個,上無父祖庇護,下無兄弟幫扶,且子嗣上定十分重視,阿婉若嫁過去,必會非常艱難。”

更不用說鄭家還有個寡母哩。同為女人,李氏深知婆媳是天敵,寡母什么的,對媳婦兒而言更是可怕。

李氏被萬氏壓制了大半輩子,實在不想讓女兒也受婆婆的苦。

王懷瑾耐心的勸道:“好不好,咱們可以先打探著,實在有問題,推了也就是了。”總不能還沒見面就把人給否決了吧。

在王懷瑾看來,如果真想給王懷婉找個“重規矩”的婆家,新晉勛貴還真比不如世家。

世家的規矩,那是印刻到骨子里的,根本無需時刻提醒。而且人家的“規矩”經過了數百年的驗證,約莫不會太極端。

而勛貴,要么過猶不及,要么畫虎不成反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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