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很想摘了發帶,看看此時她那雙濃黑如魔的眼睛,是何種情態綿綿。
然而,手指只是微微一動。
那妖美靡艷的面上,卻又只是唇角一勾,露出一絲玩笑,輕嗤,“那你想本國師如何責罰于你?”
云挽歌這回倒是一怔——這不該是他考慮的事么?
略一遲疑了下。
“國師……想挽歌如何做?”
鳳離天低笑,這丫頭,居然還會跟他耍機鋒,挑起話頭又要給他做難么?
瀲滟紫眸中,笑意漣漣。
正要開口。
忽而眉頭一蹙,唇上陡然猩紅如血,面色也跟著再次白到幾乎透色!
霧氣后頭,無一老頭兒急的直跳腳。
這邊云挽歌卻又不聽鳳離天回應了,心里懊惱——明明自己這般委屈小心了,緣何還是著惱了這位魔仙兒?
咬了咬唇,又道,“國師,不如您先松開挽歌……唔!”
哪曾想,話才出口,那冷香猛地靠近,一雙手一把抓住她的后腰,將她往前一按。
唇上瞬間被低頭而來的侵襲,強勢封口!
云挽歌下意識地掙動起來。
卻手腳被覆,絲毫掙脫不得。
尤其雙目不明,更加促使感官敏銳非常!
只覺這人的香,馥郁到極致,刺激得她意識都模糊而顫栗。
尤其口舌之中,這人像瘋了一樣,魔怔了一般地卷纏著自己的丁香,一雙手,按著她后腰的力度,似乎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揉進懷里去!
云挽歌被迫張著口,受這兇惡磋磨。
呼吸愈發艱難,又聽兩人糾纏之間,那令人難堪羞惱的廝磨聲音,清晰入耳。
她重活兩世,何曾遭遇過如此激烈又刺激的情事!
口舌被吮得麻痹,又受那聲音挑撥,只覺渾身血液翻騰如滾,整個人都被一種奇怪的酥麻感給一點點浸沒。
她的掙扎漸漸變得無力。
然后,意識漸漸游走,只聞著那詭異濃郁的冷香,一點點地,陷入黑暗之中。
全不見。
此時摟著她的鳳離天,雙眸中,重紫繁復,隨著眸光,一重重疊開,如同兩朵絕世的妖花,在他瞳中開出最懾人心魂的妖格顏色!
“殿下。”
無一老頭兒終于忍不住,在后頭捏著嗓子輕輕喊了一聲,“再不壓制,您就會毒氣攻心了呀!”
他是真的急了啊!
前頭鳳離天就因為要救云挽歌,在毒素初發時,動了些許真靈之氣,惹得體內毒素發作加劇。
這倒也罷了,以鳳離天的能力,壓制下去不過費些時日罷了。
可這才過幾天呀!
這死丫頭!
居然又傷著了!
殿下偏偏因著這空間連接,還感知到了!
強行醒來,親自替她療傷!
這丑丫頭,何德何能,受他天人一族最高帝君之后如此重待?
他心里生惱,可也明白這并無云挽歌如何過錯。
只是擔心,鳳離天再這般下去。
恐怕淪入那丫頭的掌心,都是早晚的事!
當年大巫師的預言清晰在耳。
難道……
天人一族,鳳離天,真的會踏上那條不歸路么?
他聽著那頭沒反應,又隔空喚了一聲,“殿下?”
虛無空間這邊。
鳳離天終于清醒了一些,稍稍回返意識,就發現了此時自己與云挽歌的貼合情態。
他的口舌之中,還裹纏著她那涼軟甜蜜的唇舌。
她癱軟在自己懷里,已經沒了意識。
鳳離天眸色微動。
重紫的顏色瞬間潮水般褪去,只余一抹幽涼紫光。
他微微退開,便見,分離的唇舌間,一縷銀絲牽連拉扯。
靡麗絕塵的面上陡然一僵。
他素來隨心所欲,雖又有毒性發作之因,可是……如此受不住誘惑,強行索取,甚至情動,竟以如此親昵的情形。
卻是頭一回。
他低眸,只見那銀絲斷裂,落到了云挽歌水光爍爍的唇上。
呼吸一紊。
鬼使神差地往前,然后伸出猩紅舌尖,淺淺一勾,竟將那情絲裹入口中!
懷中少女依舊無知無覺。
鳳離天一抬手,抽去她眼上發帶。
露出那張半面瑪瑙半面碧泉的面容來。
此時,這少女情潮初動,滿面緋色煙霞流動,雙唇更因他之前的粗暴,紅而微腫。
少女的呼吸綿軟,不似她那張嘴,總是凜冽淡漠,生硬得叫人心寒。
那氣息里,有獨屬他的氣味。
無心果的果香,這天下,最毒的毒。
也是……
最媚的情,藥。
無人知曉,只有他,才能勾動這情動。
鳳離天看著靠在臂彎里的云挽歌,只覺口中銀絲如蜜糖般,在舌尖層層化開。
忽而勾唇,眸色幽涼。
不知是喜是怒地低笑了一聲,“若非無心果,你此時又會是何般模樣?”
鳳離天不知曉的是,無心果雖惑,能引得他和她皆情難自已。
可后來,那一晚,星澤花夜下,云挽歌沒有任何情yao作用,露出的最最真實的青澀情色,才真的叫他瘋了魔,癡了狂。
真正曉得了,那叫‘****’的兩個字,是個什么妙極的滋味。
這是后話,暫按不表。
只說現在。
鳳離天雖恣意隨性慣了,可也知曉對云挽歌的在意有些非同尋常了。
他并不排斥這種有趣的感覺。
可是,這感覺于他來說,卻并無益處。
他游戲人間,從未留過心。
繁華過眼云煙,時光白駒過隙,塵世一切,在他手心,本就是隨意把弄的卑微玩意兒。
生死隨意,人煙飄渺,他何曾又真正在意過什么?
可如今……卻叫這小東西落了眼。
“殿下!”
后頭,無一老頭終于忍不住,從霧幔后頭探頭探腦地鉆過來。
一眼看到鳳離天摟著被捆住手腳的云挽歌,先是嚇得趕緊閉眼。
可后頭又忍不住偷看,卻發現兩人不過是摟抱在一起,雖然……鳳離天看著云挽歌的眼神。
嗯,有些怪。
不過,他也顧不得了。
忙湊過來,焦急道,“您必須盡快壓制毒素,否則一旦過了時辰,可真的……”
話沒說完,鳳離天忽然將云挽歌松開。
軟綿綿的少女,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倒把旁邊的無一老頭給嚇了一跳。
滿心的霧水——這分明剛剛還一副‘含情脈脈’的凝視,怎么轉瞬又一副嫌棄得要死隨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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