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美娜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甚至感覺第一次認識若梵似的，搖了搖頭...“沒有。”
“剛剛我說過了，公司近一兩年內沒有再推出新女團的打算，這個決定還是你當初自己定下的。”
“不過，你要是想反悔的話，公司除了那幾位甩手掌柜的老板以外也沒人能攔你。”
若梵語塞。
用得著明嘲暗諷表達不滿嘛？
直接提醒他，最好別收回自己說過的話不就完事了么！？
若梵自己也清楚，除了Exid和Tara外，LLE公司在成立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就已經安排了兩個女團組合出道..資源分配方面目前來說非常緊張，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當初才會對公司其他人推出Gfriend的決定感到不滿。
如今，要他用公司的發展來換一個練習生的出道，太不劃算了更何況公司內根本沒有其它實力強的練習生跟程瀟一起搭配出道。
沒可能的，又不是李智恩...以程瀟的演唱能力無法勝任。
像金泫雅那樣，主攻舞曲？
年紀太小，駕馭不了。
美娜看得出來若梵想要幫助程瀟，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真沒搞懂這位公司總監的想法，“如果你真想讓她出道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若梵來了興趣。
“很簡單，給她換一間公司，一家有計劃短時間內會推出女團的經紀公司。”
說跟沒說有區別嗎？
難道要他送走唯一一個有點實力的練習生？只是，想起程瀟說的那句想要成為像他一樣的藝人，若梵猶豫了，假如有公司看中了程瀟的實力，可以安排她出道的話，他不放人代表著扼殺了對方的前途。
若梵糾結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美娜搖了搖頭，“你說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沉默思考幾分鐘，他嘆息道，“那...努娜你有沒有相關的消息嗎？”
美娜苦笑，“我算是服氣了，公司有你這個老板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唯一有實力的練習生還往面送。”
若梵尷尬地撓了撓頭，說實話...假如程瀟是韓國本地的練習生，他當然會繼續藏著。
“算了算了，公司能有如今的規模也是多虧了你，沒有你這個大勢藝人哪能拉攏劉在石一批人進來呢....這樣吧，中國國內的總公司跟海外很多間經紀公司一直在合作，其中也包括了幾家韓國的小型經紀公司....我問問他們有沒有意向。如果有的話...我們先把程瀟的合同簽在國內，然后再送她去那幾家經紀公司，這樣一來她也算是LLE公司的人。”
瞪大眼睛，若梵差點罵出口...
靠，敢情她早就有對策，剛才一直在耍他呢！？
“美娜努娜，你是故意的吧？”
美娜聳聳肩膀，“給你長點記性。下不為例啊，免得到時候你哪天心血來潮或者于心不忍把公司優秀的練習生全送走。”
行吧，理虧的是他...若梵沒敢怎么反駁，“不會的，沒有下次了。”
“嗯，沒什么事的話，我回去工作了。至于程瀟方面，你自己跟她溝通萬一她是你的忠實粉絲硬是要留在LLE呢，對吧？”
“她堅持的話留下，麻煩努娜你叫她過來一趟吧。”
“內，阿給思密達，總監nim！”
練習室內，對她們訓斥一通的老師離開了，練習生們總算松了口氣..軟癱地跌坐在地板上。
三五成群相熟的人頓時圍在一起叫苦，聊聊剛剛若梵評審的八卦...
“沒想到若梵總監這么嚴格呢。”
“是啊，但...你們有沒有覺得若梵總監比以前更帥了？”
“誒..你也有感覺嗎？”
“對啊，對啊...比以前參加三時三餐的時候，變得更加有男人味了呢。”
“能別花癡嗎？”
而唯一一味被若梵夸過的程瀟默默地坐著原地，時而笑笑，完全沒有說話。倒不是她被孤立之類的，而是以她目前的韓文水平是在是插不上嘴，對方語速稍微變得快點，她都會聽不清談話的內容。
正當眾人聊得開心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望著剛離開的敏英老師再次出現在眼前，動作僵硬，練習室瞬間安靜下來...
“程瀟，跟我出來一下若梵xi有事找你。”
一愣，程瀟連忙爬起來，“內，阿給思密達。”然后跑了出去。
旁邊一雙眼睛眨啊眨，等門關上的時候也立馬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待會回來。”說完，頭也沒回地溜走。
“那個，敏英老師！！等等...”
“莫？夏妍，有事嗎？”
金夏妍瞇起笑眼，點點頭，“內，若梵o..總監找程瀟xi，是吧？我可以帶她過去，剛好我也有事找總監談談...”
練習生們不知道她和若梵的關系而已，但是身為老師的她總能聽到一些消息的。
“嗯，那一起過去吧。”
隨后，三人來到若梵的辦公室...
瞧著出現的金夏妍，若梵知道這小姨子來找他算賬了，揮揮手，“敏英老師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跟程瀟和夏妍談談。”
微微行禮，后者離開。
離開辦公桌，若梵來到兩人面前，“坐吧，別拘謹。”
程瀟行禮準備坐下，卻發現身邊的大前輩嘟起了嘴，語氣非常不滿，“我哪敢啊，在練習室的時候，若梵總監教訓人的時候，很兇呢，我現在都有點害怕。”
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若梵敲著她的腦袋笑罵道，“好了，這是我跟你姐的約定，必須公事公辦如果你覺得不服的話，就加倍努力變得更好，別讓你姐小瞧...最多，今晚去請你吃頓好的，OK！？”
“西羅。”
金夏妍沒肯放過他，“oppa要么就不來看我，一來就罵我...”
若梵選擇投降，“那你想怎樣！？”
“嘻嘻，兩頓！？”
“行！”
無語地搖頭，若梵發現了程瀟疑惑的目光，解釋道...“她叫金夏妍，我女朋友叫金泰妍，你應該明白我們倆是什么關系吧？”
程瀟恍然大悟，難怪這位大前輩可以肆無忌憚，“嗯，我會保密的。”
若梵擺擺手，拽著金夏妍坐下，“你先別說話，我先跟程瀟談點事情，知道嗎？”說完，他看向程瀟，“喊你過來，主要是想要聊聊有關你未來的事情。”
沒有廢話，若梵單刀直入告訴了她自己的想法，最后...“選擇權在你手上，自己考慮吧。”
程瀟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甚至想過若梵叫自己放棄當練習生的想法，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機會。
“沒關系，如果拿不定主意的話，可以跟家人商量，不用著急回復...反正，美娜姐還在確認消息。只是...我希望你別誤會，我并非想趕你走，而是真誠給你建議，為了你的發展著想…如果你想跟我一樣站在舞臺上的話。”
若梵的話把她拉回到現實當中，程瀟捏著手指心情有些復雜，想要說什么...卻怎樣都沒辦法開口。
她想留在LLE公司。
因為有親切感，特別是今天跟若梵交流過后感受更貼切，只是突如其來又叫她離開...
良久...程瀟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指，然后深呼吸一口氣地抬起頭來，眼神堅定...
“嗯，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