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事,也會遇到很多人!
但是渦妮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一個男人這么心動!
當她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雖然他的年齡比自己小,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因為渦妮自認自己比許多少女都美!
她確實很美,美的令人沉醉!
當渦妮站在這個男人面前的時候,本來應有的殺機消失了,她就這么嫣然的看著這個男人!
曲去疾渾身浴血,但是依舊威風凜凜的坐在馬上,看到面前這個美麗的少婦,忽然感覺到一陣輕松。因為那種令人窒息的壓力不見了,看著這個盈盈含笑的少婦,正幫忙給自己的親兵裹傷,他策馬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此次偷襲應該說是意外,衡州的探子全軍覆沒。為首的陳方被曲去疾授首,余者一個不剩的斬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我,就是我被你殺。何況曲去疾肩負著馳援衡州的大任,后面的一千精銳近在眼前,他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意外。
十二個近侍有三個已經沒有了戰力,但是包扎好之后依舊坐在了同伴的身后,另外還有三個也算是身負重傷。看著這些堅強的男兒,曲去疾臉色如水靜靜看向遠方。
當身邊傳來一陣香風的時候,才看到這個美艷的少婦居然站在了馬邊。不知道為什么,曲去疾忽然心中一動,探手一把摟著了她,把她帶到了馬上來。她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輕輕的貼著了曲去疾。
“咱們就要去衡州城了嗎?”她的聲音恍若黃鸝,卻也令人聽來怦然心動。
“嗯!,你不怕嗎?”曲去疾有些冷酷的說道。
“這些年見到的太多,早就麻木啦!”似乎有些輕輕的喟嘆,她臉上帶著一股令人憐惜的凄絕。
曲去疾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是想到她說的看到太多,不由心里忽然一陣輕松。如果被殺的人都是她動的手,自然是不會有半分害怕的了。不知道為什么,曲去疾心里就有著這個想法,感受到懷里的佳人溫軟,即使身上的傷勢還在劇痛,他都不由摟緊了她。
她一對明亮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曲去疾,就好像看著一個情人。
隨著兩騎飛快的奔來,正是兩個剛剛沒有負傷,回程去探視后援的近侍。“稟告使尊,后面的人正在花橋鋪休息,全員待命!”
“嗯,如此可以傳令下去,一刻鐘之后全軍全速前進!”看著被掩映好在路邊河岸下的尸首,曲去疾心里有些漠然,冷酷的聲音在這個早上讓人感覺到活力。
再次環視了一下面前的這些人,曲去疾心中雖然感慨此行的兇險,想到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人能夠幸存,但是心里也是激情澎湃了起來。
“走咯!”就著升起來的太陽,曲去疾一揚手里的韁繩,玉獅子撒腿便往前跑開了。后面的馬匹雖然空出來了一些,但是另外的馬匹上卻坐了同伴。大家在小道上飛快的前行,然后一道響箭在空中炸響。
潘崇徹神態似乎有些散漫,雖然渾身上下看起來有些浴血,但是那都不是自己身上的。
他雖然沒有站的挺立昂揚,可是就是那么輕輕松松的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高山昂止的感覺。他身上甚至沒有散發出殺氣,就像一個戰場上的士卒,面對著戰后的戰場,卻有著一股巨大無形的氣機,似乎掌握著了這里的一切。
那些本來殷紅的鮮血,如今看起來有些紫黑,那都是對手留下的痕跡。
本來到了潘崇徹這個境界,不說躍入先天境界的層次有多高。就是一般的先天高手來說,一般意義上的外物根本就無法近前。可是潘崇徹偏偏就讓這些鮮血濺在了自己身上,而且渾身上下都是。
如今看起來就像浴血而戰,剛剛從地獄出來的修羅,這就是一種赤裸裸的震懾。
這真真的是一種威懾?
如果說有必要的話,應該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懾。
他是霸刀!
因為他是霸刀,霸刀的一往無前,霸刀的所向無敵!
這不僅僅是一員統軍的大將,他還是江湖上有名的奇藝榜高手。
也許面對這個殺神,有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名聲,但是絕對不會忘記他手里的刀。
一旁的石頭城墻,就是潘崇徹故意撒開的口子。一邊是壘滿了尸體的口子,一邊是站著一群幾欲暈倒的人群。這些人有老有少,也有男有女,他們都是張文表的家眷,和跟隨張文表死黨的家屬。
潘崇徹自然不宵用這些人來威懾張文表,而是任這些老百姓和張府的下人揭發,那些人罪大惡極的,都押過來讓他們看看生死大事。
果然,城外的張文表投鼠忌器,不敢在朝城里放箭,就是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有些情緒激動了起來。知道南漢國第一將潘崇徹,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到衡州城來了,許多人已經有些崩潰了。張文表更是氣得雙眼通紅,畢竟那里有自己兩個最疼愛的兒子在。
尤其昨晚火神劍歐陽雪自告奮勇,帶人要混進城里去,誰知道剛剛靠近肉佛寺浮屠的時候,便被人鎖住了氣機。最終南鋒翰的弟子岳贏、華潔,加上逍遙派另外一個長老級的人物第五園,合三人之力沒有抵住對方三擊。不但第五園受了極重的內傷,就是岳贏和華潔都嚇破了膽。
本來想利用聲東擊西的手段混進城里的歐陽雪,最后獨自一人面對這個孤傲的男人。讓張文表幾乎膽裂的是,號稱衡州第一人的歐陽雪,居然被人斬斷了火神劍,無奈帶傷退回到湘江邊。那人雖然最后沒有乘機追出來,但是整個軍營都知道了兩個字。
霸刀!
他不僅僅是一員大將,他還是霸刀!
一個位列江湖上《名人奇藝榜》前十的高手,一個在戰場曾經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一個曾經戰敗生佛邊鎬,擊退唐軍的南漢第一將!
原來衡州城居然被潘崇徹帶人占領了,軍營里頓時炸鍋了,乘夜發動了零散進攻的時候,有一大批的將士逃跑了。如果不是有很多屬于張文表的親軍,只怕逃走的人更多。
因為不了解衡州城里的情況,身邊可用的人員又無法出動,就連歐陽雪和第五園都還在船上療傷。從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船上的時候,張文表就已經站在船頭看著前面的城墻了。
本來站在浮屠上的潘崇徹,首次坐到了城墻上去。隨后城里便有人朝湘江里喊話,大意無非就是張文表暴斂無道,漢國豐衣足食,如今帶領百姓走向了安寧,希望大家醒悟投誠等等。讓張文表鼻子差點氣歪了的是,城里還押來一些將領的家眷,哭哭啼啼的喊著讓大家放下武器,離開張文表等等。
雖然知道身邊的人不會這么做,大家看著張文表也極為尷尬,甚至當著家眷的面帶人進攻,以示對張文表的忠誠。最后城里斬殺了兩個罪大惡極的家眷,讓大家再次看到了戰爭的恐怖。
一時雙方膠著狀態,張文表正傳令下去各處城門,只要一聲令下,水陸兩軍配合齊功。這使得這些將士也焦躁不安起來,畢竟城墻上站著一大批的親人。甚至有人不死心去了別的城門,看到的也是差不多的情形,甚至只要有風吹草動的舉動,對方就會示威勸誡城下的衡州軍將士。
張文表氣的跳腳大罵,說潘崇徹堂堂一個天下聞名的大人物,居然用老弱病殘做靶子,是個沒本事的無賴,也是個怕死的慫貨。
潘崇徹怎么會畏懼鮮血和死亡?他是任性亦或無忌!
對于張文表的氣急敗壞,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管是這些外物,還是近身的攻擊,對于潘崇徹來說,都不過是憑自己的愛好行事罷了。
但是現在潘崇徹站在那里全神貫注,卻是看到一個同樣穿著真絲道袍的男子,正負手站在另外一段城墻的墻垛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將士們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頓時戒備起來,潘崇徹卻擺手示意大家不必理會,靜靜的看著這個男子,忽然靜靜的說道:“某家知道你一定會來,沒有想到你選擇的時機挺好!”
這個男子也微微笑著,看著一身浴血的潘崇徹,居然有些嘖嘖稱奇的說道:“以武入道,霸氣卻不失天道,你是當今武林中最驍勇也最一往無前的人物!”
“過譽了!”潘崇徹似乎沒有什么太多的耐心,看著面前這個將要阻止自己的人,他目光似乎無意的看向了城外,忽然有些悠悠的說道:“你認為張文表會成氣候嗎?”
“成不成氣候本大仙不知道,不過他千里迢迢去請本大仙回歸,這可是出自真心實意,所以對于這衡州城來說,本大仙是一定要給他討回的!”這個男子眼睛似乎微微瞇了起來,但是這微瞇的眼光中,似乎射出了一陣實質性的精光,要看透面前的潘崇徹一樣。
“久聞極樂大名,潘某不才,愿意在這衡州城頭迎接閣下如何!”話音雖然不大,但是霸氣陡生,就連一旁的將士都瞬間感覺到,潘崇徹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力。
這個真絲道袍的男子自然便是極樂大仙南鋒翰,他看著潘崇徹雖然沒有馬上回答,可是在他周圍似乎瞬間便有了一個漩渦,要把周圍的人全部吸進去一樣。
南鋒翰雖然緊緊盯著自己,可是潘崇徹似乎進入一種玄妙的境地,這個時候居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手中雖然無刀。卻好像渾身都是刀刃一般。
修為到了這個境界和層次,自然不會去輕視自己的對手,而是潘崇徹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玄機。
刀就是道,道就是刀,刀道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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