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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作者:前朝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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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拿起一個來帶到胳膊上,笑道:“有些大。”
付偉見了,不禁笑著將那些個手釧分對地往付新胳膊上帶,并解釋道:“這個是身毒國女人帶的東西,據說要一回多帶幾個,走路時要環佩叮當才行。是有些大,沒事,明兒留著長大了再帶,就正好了。”
付新看著胳膊上的金閃閃地手釧,喜歡得不得了。哪有女孩兒不愛美的?然后付新發現托盤上還有一個金釧,有一圈小金鈴,不禁笑道:“爹爹還當我是小孩子呢?竟拿這個來讓我玩。”
付偉從付新地手里接過那個掛了一圈小金鈴的金釧,這個金釧有開口,與付新帶到胳膊上的不一樣。也是一對,付偉低下身,親自給付新戴上,才說道:“傻閨女,這哪里是什么金鈴,這是腳環。你走兩步,聽聽聲音好聽不?”
付新聽話地像只翩躚地小燕子似的,來回地走,便就聽到果然環佩與金鈴聲交相輝映。付新聽了更加的開心,便就又走了幾圈。
付偉問道:“喜歡嗎?”
付新點頭道:“喜歡,比剛那桃花還要喜歡。”
付偉便就將那紗給付新圍上,然后就讓人拿了鏡子來。
那紅色的紗質披帛,那種讓人不能理解的漂亮地紋飾,付新對著鏡子,都看得癡了。
付偉笑道:“好了,收起來,帶回去,讓紀媽幫你收著,明兒大了再戴。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回去吧。有空,爹爹再帶你去東市看看,那邊也有咱們的店面。”
這些輔面的收入,足以使付新將來,都不會在錢財上受一點的委屈。
付偉本想借此機會,教一教付新關于生意上的事情。下人們再忠心,還得自己明白中用才行。若不然,時日久了,難免會生外心。
可惜,付新對于鋪面倒不關心。滿心不舍地將那些個東西拿了下來,放回托盤里。
在付新的眼里,以前只裝下了父母,自沈蓉沒了之后,便就滿心只有付偉。在付新心里,只要能讓他爹爹開心就行。
錢財身外物,哪個能保證一輩子?
更何況,錢,只要人不懶惰,即使是女人,在家里給人繡個活,也還是能掙一些回來的。可是有些人,沒了,就沒了。再想珍惜,卻是再不能了。
也許是年幼失母,也許是將要過繼,又眼看著遠離父親。
所以,付新更珍惜的,卻是親情。
陳叔將托盤端了出去,遞給一個婦人,沒一會兒的工夫,便就打好了包裝,送了出來。
付偉接到手里。這時新煮的茶水點心也都上來,付偉倒是不餓,便就喝了口茶。而為付新準備的,則是蜂蜜調地甜湯。
付新嘗了嘗,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并不膩得慌,還有一股子淡淡地棗花香。
付偉便就開始問陳叔京上的生意上的事,還有東市的一些事情。陳叔便就細細地報告,巨細無遺地。付偉正是看中了陳叔的細心、忠心,才會讓他跟來京上的。
在付偉的計劃里,他沒什么事還好,若他果然出了什么事,那么陳叔便就能為付新撐起生意,保證付新不用仰著國公府生活。
吃穿用度若能自給自足,再不被世子夫妻看重,總不會生活凄苦才是。
雖說女子不能有私產,但付國公府吃著朝廷俸祿,總是更愛惜些名聲。
所以,日后即使知道付新有私產,占些便宜倒無所謂,總不會像是留在呂氏手下,隨時以孝的名義,將付新的東西全數拿走。
這也正是支撐著付偉下定決心,將付新過繼出去的原因。
付偉決不能準許上次的事,再發生在付新的身上。
與陳叔談完生意上的事,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付新也呆得有些無聊了。
跑到后面去,跟著以前凝香園的那些個,對她一直好的人敘了些舊。又問了問怎么來到的京城,然后再回來時,就坐在付偉身邊,無聊地一會兒晃腦袋一會兒左右走走。
到底是小孩子,腰上的傷定不能好那么快,但卻也攔不住她動來動去的。
付偉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就站起身對陳叔道:
“你仔細打理著,我最近都在京里,有什么事了,就讓人往國公府里遞個話,能自己做主的,盡量自己做主。我以后也不能常住在京里,畢竟老太太也老了。”
陳叔點頭答應著:“小的知道,二爺放心,小人定會仔細打理的。”
付偉拿起放在案上的包裹,付新一見付偉站起身來,便就站到了付偉的身邊。爺倆個一塊兒從金銀器店出來,便就直接往西市外走。晚上這里是要閉市的,人太多容易擠。
再說,經過了酒樓的事,付偉也怕再遇到什么事,所以,付偉沒再帶著付新在里面逛。
“這里面還有酒肆、胡姬館,明兒有空了,爹爹再帶你過來玩。”付偉瞅著付新左右看的大眼睛,好像不看夠似的,說道。
付新一聽,立時高興道:“真的?”
付偉笑道:“當然真的,爹爹還能騙你不成?”
這么說著,付偉突然想起了羅輝。
付偉自然記得,當年董夫人和羅輝曾幫過沈蓉付新。
當然,付偉也瞧出付新并沒有認出羅輝來。付偉不忍心提當年的事,讓付新傷心。
羅輝雖然今天幫了他們爺倆個,但付偉仍是覺得,還是離羅輝遠著些比較好。
羅輝太過喜怒無常了。
于是,付偉委婉地問道:“剛幫咱們爺倆個的羅公子,女兒認得?”
付新以為是在酒樓時,羅輝的話,讓付偉誤會了。
搖了搖頭,付新道:“女兒怎么會認識那位公子?只不知道他為何會那么說。”
付偉放下心來,知道付新這是不記得羅輝了。
但一想到羅輝的脾氣,于是叮囑道:
“那少年爹爹認得,他爹是二品邊將,自來瞧不起咱們商家。雖然以后你過繼給了世子,但到底出身上有瑕疵。沒得讓人嫌棄。聽說他們家與國公府是鄰居,兩家定有走動。以后碰著了,遠著些,記得嗎?”
難怪那般的怪,付新聽了,認認真真的點頭道:“女兒記得,一定會躲他遠遠的,不跟他說一句話的。”
付偉笑道:“倒也不用矯枉過正,禮貌上的客氣話不能落了。”
“依我看,客氣話也省了吧,別再將您女兒給嚇著。”
付偉和付新的身后,傳來一個冷冷的,嗓音嘶啞,正處變聲期的男人的話來。都能聽到磨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