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局刑警隊里,丁木一口氣把晚上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季紅說了一遍。Δ81中文Ω
網從收到信息,到孤身赴約,之后直接被刀逼住,然后自己奮起反抗。季紅聽著,邊上一個更年輕一些的女警記錄。
丁木口才不錯,講的繪聲繪色,而且酣暢淋漓,尤其是過招的那幾下,還添油加醋來著。季紅又確認了幾個簡單的細節之后,讓丁木簽字。
丁木簽完字以后,套話問道:“季警官,這是怎么回事啊,是針對我的,還是正巧讓我趕上了,我以后有沒有危險啊。那些人體器官是怎么回事?不會是想把我引誘過去摘我的腰子吧。”
季紅搖搖頭,如實道:“現在還不清楚,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留在局里等通知。我去問問案件的進展情況。”
屋里就剩下丁木和小女警了,丁木道:“那什么,我餓了,有吃的嗎?”
小女警看丁木挺可憐,心軟道:“我可以給你煮一包凍餃子。別在這呆著了,到我辦公室去坐吧。”
丁木連忙感謝:“那就太謝謝了,警官貴姓,怎么稱呼。”
小女警道:“不用謝,我叫陳婕。”
刑警隊辦公室里,丁木坐在陳婕的座位上,一口一個,吃著她煮的凍餃子,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周圍的動靜。
陳婕看丁木狼吞虎咽的樣子,安慰道:“沒事,慢慢吃。不夠還有。”
丁木吃完之后,隨手一摸,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被作為證物給暫時收了。站起來問道:“我手機能還給我了嗎?”
陳婕道:“證物處的把證據提取完會給你送過來的。你要打電話嗎?我的手機借給你。”說完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丁木。
丁木接過手機,道:“我不要打電話,你手機里有游戲嗎?”
陳婕無語,點開一個簡單的消除游戲道:“只有這個。”丁木也不嫌棄,津津有味地玩了起來。玩了好一陣,都快打通關了,季紅才帶著一位禿頂警察過來了。
禿頂身穿藍色襯衫,肩上的警銜是二級警督,相貌平平,小眼睛大眼袋,中等個,但動作敏捷,一幅干練的樣子。一見丁木,連忙上前感謝道:“小同學,多謝你了。”
丁木被禿頂的舉動給弄糊涂了,看了一眼季紅,問道:“這是咋了,給我弄糊涂了。”
季紅解釋道:“這是我們副隊長曾強,感謝你幫我們破獲了這么一起大案,更感謝你抓住了殺害了我們兩名隊友的兇手。”
丁木似乎明白了什么,道:“這么說,那三個人都是要犯了?”
曾強是地道的京城人,話比較多,直言道:“那三個人,倆男的都是道上有字號的a級通緝犯。那瘦的叫佟川,人稱佟二先生,曾經當過軍醫,是個很難纏的角色。那壯漢叫馬明遠,人稱暴熊,以前當過兵,還當過黑拳手,一身硬功夫,槍法也很是了得。那女的叫劉麗,也是北五省道上赫赫有名的女賊。這次,這兩個亡命徒加上一個女飛賊混在一起,竟然到京城來了。就是因為這幾個人,鬧的京城里很不太平,連著出了好幾起失蹤案。我們兩名偵查員都折在他們手里,丟了兩把槍,兩副手銬。這次我們總算是揚眉吐氣,全找回來了!”
季紅補充道:“你也是命大,剛才那女人招供,她專偷漂亮女大學生的高檔手機,然后半夜聯系里面跟她曖昧的有錢男人,先抓起來把銀行卡里的錢全榨出來,然后把人給做了,器官給掏空賣掉。你是第四個。之前他們已經弄到八百多萬了。一個人身上的各種零件,還能賣個大幾十萬,加一塊涉案金額過千萬了。所以說,安全意識很重要。”
“等等,我什么時候跟公孫筱曖昧過,我加了她好友之后好像都沒說過話。”
“她的微信里面好友很少,好像是剛開始使用。你是她朋友圈里唯一一個男性,就僥幸中標了。”季紅分析道。
丁木回想起屋里那個場景,汗毛都立起來了,激動道:“真他媽是無妄之災啊,幸虧哥們我還練過,要不然,哎呀媽呀,后果不堪設想啊。”
季紅道:“大晚上的,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啊?你這是膽大包天,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丁木因為需要跟女孩才能完成神舌任務,正巧這時候突然公孫筱送上門來,讓人感覺很巧,引起了好奇心。前幾次,丁木完成任務都是因為很巧嘛。不過,這些丁木無法解釋,對季紅的指責無言以對,只能坐下生悶氣。
季紅感覺自己說話有點重,趕緊打了個哈哈,把丁木的手機取了過來,說:“在這簽個字,就可以領走了。你那個女同學公孫筱的手機,回頭也讓她過來一趟,簽個字,就可以取走了。”
這時候,曾強的手機響了。曾強接了電話,聽那邊匯報之后,興奮道:“好,太好了!嗯,就這樣。”
掛了電話,就對季紅說:“季紅,大江帶著武警一隊按劉麗交代的情況去抓捕,直接搗毀了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窩點,給一鍋端了。二十三個人,一個都沒跑了,這下咱們刑偵一隊可露臉了。”接著又對丁木講,“小同學,你幫了我們大忙了,我保證,盡快給你把獎金申請下來,光那兩個通緝犯的就十萬塊。”
這時候,羅青又帶著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丁木介紹道:“這是我們隊長,鄭功。”
鄭功身穿一絲不茍的警服,肩上的警銜是一級警督。雖然身材有些福了,不過挺胸抬頭,很是精神,一臉正氣中又透露出幾分隨和,像是政委一樣的角色。鄭功手上端著個紫砂的茶杯,對丁木道:“小同學,曾強說的沒錯,我代表刑偵一隊再次感謝你幫我們破獲了這起誘騙殺人,販賣人體器官的大案。回頭我們一定盡快把獎金申請下來。”
丁木連道:“這就是適逢其會,我也是為了自保。”
羅青重重跟丁木握了握手,小聲道:“感謝你,生撕了一個,打廢了一個。”似乎眼眶紅了,轉過身去走了。
鄭功不滿,對著羅青的背影吼道:“羅青,你這是人民警察該說的話嗎?說你呢!明天寫份檢討送我辦公室來。”羅青大步流星,根本不回頭。
季紅幫羅青說話道:“鄭隊,算了,折在這倆人手里的斌子和軍子跟青子都是過命交情的鐵哥們,青子肯定是想起來死去的同事了。”
鄭功其實不怪羅青,對丁木道:“小同學,別在意啊。不過你這身功夫可夠硬的,我聽說,那倆人身上都有粉碎性骨折,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丁木想起自己把人手臂撕下來的場景,不由一陣反胃,臉色蒼白,勉強說道:“當時太緊張了,常揮了,根本不敢留手。”
鄭功看丁木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頓覺自己失言,轉變話題道:“你看,身上還有血呢,要不趕緊回去洗洗吧。對了,是不是住校不方便啊,這樣,季紅你帶他到后面去洗洗。咱們的那個勞保衣服,我記得有多的,給小伙子找一套。”
丁木跟著季紅到后面臨時住宿的值班小樓。季紅找了新毛巾和一套衣服,把丁木帶到樓道盡頭的一間洗澡間,說:“進去洗洗吧,有熱水。衣服脫到外面,一會兒我給你拿一套制服。”
丁木洗了澡,換好衣服,現手腳麻利的季紅已經幫丁木把帶血的衣服都洗干凈了,心中生出一種感激之情,道:“哎呦,季警官,您還幫我把衣服洗了,太麻煩你了,這怎么好意思。”
季紅道:“沒事,捎帶手的事。你拿著帶血的衣服回學校也不方便。這次這事就當個教訓吧,這些人都是亡命徒,你想想,他們手里都有槍的,只是沒來得及拿出來用。你一個名牌大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后多為國家做貢獻。”
丁木連聲稱是,表示自己一直后怕,以后一定提高安全意識。
季紅安慰道:“也不用怕,他們應該沒有同伙在外面了。而且你這身功夫,挺了不得,一般人奈何不得你。這樣吧,你記我個手機號,有事跟我打電話。”丁木很樂意有警察朋友,把季紅的手機號記了下來。
不過,季紅萬萬沒有想到的,這次的惡件找上丁木并非偶然,而是一個必然。而且,他們還真有一個同伙還在外面,而且還潛伏在學生里,潛伏在丁木的身邊。那個人就是佟二的徒弟張世昌。
劉麗留了一個心眼,只是交代了跟他們利益往來的器官販賣團伙,卻并沒有把張世昌攀咬出來。對于劉麗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佟二對自己這個徒弟寶貝的跟什么似的,劉麗也并不特別清楚他的身份。
就在季紅和丁木互留電話的時候,鄭功又端著茶杯走了過來,對丁木說:“小伙子,這事估計后面得有媒體報道,為了保護你,我們就不說你的身份了,幫你淡化處理掉,獎金不會少你的,你看怎么樣?”
“當然,我可不行因為這事讓媒體采訪,我爸媽一定會擔心的。對了,這事就算結束了啊,千萬別告訴我家里人。我不想讓家人擔心。對了,回頭我同學來取手機,您也別說真實情況,行不行?”
鄭功道:“行,懂了,我們統一口徑,就說你抓了一個小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