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木雖然得到了系統,但思想意識和普通大學生沒什么區別。這時候突然被一把鋒利的尖刀給對準了咽喉,不由懵了,下意識道:“咋回事,這什么情況,公孫筱呢?”
丁木眼睛一掃,屋里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女人剛剛把門關上反鎖起來,露出了真容,五段倒也端正,只是透著妖艷,絕對不是公孫筱。一個男人就是躲在門側面猛拽自己,拿刀子在后面抵住自己,看不到臉,但能感覺到身形非常壯實,至少有一米九。另外一個人剛剛從里屋出來,相貌平凡、瘦小枯干。
“什么公孫小,公孫大的,小子,是不是還以為小情人找你約炮呢,哈哈哈。你還沒意識到狀況嗎?你被綁架了,俺們是專業綁票的。”瘦小枯干的男子道,“麗麗,給他拷上。”
女子拿著手銬就走了過來,瞧了一眼丁木,說:“還挺帥,就是腦子傻,手伸出來吧,乖,不疼。”
丁木在大腦中電光火石過了一遍剛才生的事情,不由大為懊惱,自己這是怎么回事,也太大意了。自己根本沒有確定對方是誰,讓人幾句話就把自己誑了。八成公孫筱是把手機給丟了,要不就是微信號讓人給盜了。
見丁木不伸手,在背后用刀抵住丁木脖子的人用刀子向內壓了壓,用嘶啞的聲音道:“快把手伸出來,要不老子先讓你見見血。”
丁木擁有完美皮膚,防御力很高,心知這種刀子其實根本扎不透自己的皮膚。
事已至此,丁木反而冷靜了下來,自己要是沒有得到,就算是完了。自己被綁架了,父母還不急瘋了。而且已經跟這些人照了面,就算最后不撕票滅口,也要弄個眼瞎手斷的下場,那下半生得有多慘。
想到這里,心中憤懣無比,微微吸了一口氣,嘴上求饒道:“唉,你們輕點。”作勢伸手,心中卻已經籌劃好了所有的反擊方略。
女子看丁木順從地伸出手,剛想拿手銬把丁木拷上,卻現丁木的手已經不見了。
丁木把自己的動作度揮到了極致,左手已經放到了持刀男人的腕子上,而且重重握了一下。
就這一下,這個粗臂壯漢的腕部骨骼和關節就完全碎成渣渣了。他甚至都還沒有感到疼,丁木握住他手腕的的左手全力往左一拽,右肘向后重重痛擊,正頂到壯漢的腋窩下方。壯漢就像粗制劣造的布偶一樣,被丁木的含怒一擊打壞了,持刀的手臂直接給撕了下來,劇痛休克過去。
瘦小枯干的男子見狀大驚失色,但他的江湖經驗極其豐富,毫不猶豫就對丁木出手了。手中帶夾著一道銀光,向丁木的雙眼抹了過來。
丁木的動態視力何等驚人,眼見此人用二指夾著鋒利的刀片,當然不敢直擊他的手部,而是利用自己身高腿長的優勢,直接一招跆拳道的鞭腿就甩了出去。
做鞭腿動作的時候,頭部自然向后甩,避開了枯瘦男子的刀片,而丁木全力甩出的鞭腿對方根本就沒辦法躲,被這一腳直接踢飛,撞到墻上,出咚的一聲,狂噴了一大口血,委頓在地,生死不知。
不是丁木手段毒辣,而是丁木心中緊張,壓根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不過,這無情辣手把妖艷女子嚇壞了。女子撲通跪到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哥,別殺我,我是他們兩個抓來的,被逼無奈的,大哥,饒命。”
丁木見女子求饒的凄慘樣子,其實心里的緊張還沒有恢復,面上故作鎮定道:“我要你命干什么,咱們國家是法制國家,讓法律來懲罰你們。你自己把自己拷上。”
見女子將自己松松垮垮的拷上,丁木趕緊撥打電話報警,說道:“我這是校南路18號樓三層3o9。有綁架案,有武器,而且要死人了,麻煩你們快來,叫救護車也一起來……”
就在丁木話音未落之際,剛才還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饒的女子眼神一變。趁著丁木打電話分心,袖子之中咯噔一聲繃簧的脆響,一股藍綠的毒砂散射著對丁木的面門就打了過來,籠罩的面積巨大。
如果要是武功高手,這時候也極難躲避,需要向后一個鐵板橋才能躲過去。丁木不是沒有這個身體素質,也不是沒有這個反應度,而是完全沒有這個搏擊意識,不知道怎么躲。下意識的反應完全不起作用,只來得及一閉眼,一閉氣,就被這毒砂打了一個正中面門。
要說丁木幸虧有完美加成,這一身皮膚比牛皮盾牌還要堅韌幾分,這臨時的一閉氣,恰恰運起了金剛不壞神功,所以這一下雖然把丁木給疼的夠嗆,可硬是沒擦破半點皮,當然也就不會中毒。
見丁木被毒砂擊中,卻沒有受傷,妖艷女子大驚,但沒有錯過這個機會,手一縮,就輕松從手銬之中脫出,也不管在場的眾人,撒腿就往外跑。瞬息之間就沖到樓道里了。
丁木那肯放過,抬腳就追。論奔跑的度,女人跟男人是沒法比的,尤其更沒法跟丁木這種有各種完美加成的人比。丁木幾步就追到了女子的身后,伸手就抓這女人的頭。
出乎丁木的意料,女子似乎長了后眼,在丁木追上她的一剎那,抱頭向下一蹲,整個人就成了一大塊絆腳石。
丁木前沖的慣性未改,直接就絆在女子身上,向前翻了過去。眼看就要摔個狗啃泥。
不過女子沒料到的是,丁木的身體素質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硬是改變了自己的動作,腳一勾,就勾住了女子的臀部,把女人也帶的向前倒去。丁木想著:“下面有個肉墊,自己就不怕摔了。”
女人下蹲抱頭動作救了她的俏臉。她先是手肘著地,準備借勢向前一滾,把丁木的沖力給化解了。但沒料到丁木用驚人的身體素質把所有的慣性產生的力都引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女人被丁木重重一頂,直接像一個大皮球一樣給頂到地上了。
在這生死關頭,女人也爆出了強烈的求生欲,身體拼命一扭,就掙脫出來了。不過丁木再也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一個掃堂腿又把她掃倒在地,丁木站起身來把女人一個手腕上還帶著的之前準備拷上自己的手銬重重一捏,鐵箍重重卡在肉里,疼的女子慘呼一聲。
之后,丁木想了個損招,直接把女人的腳朝后一掰,左手和右腳在身后拷在一起,這下女人的姿勢就沒那么舒服了,胸貼地,臉著地,手腕腳腕劇痛。丁木報復似地揪著她的頭就把她拖回屋里去了。
女人此時自知難以善了,郁悶極了,見丁木似乎毫未損,不由大為不平:“你怎么可能中了我的藍青砂,卻一點事都沒有!”
丁木自然不能告訴她自己的完美皮膚可以提升防御力,只是冷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門功夫,叫做金剛不壞神功。”
女人氣急敗壞道:“不可能!這門功夫根本已經幾百年沒有人能夠練成,能讓你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練成?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唔……”
丁木嫌煩,直接找了一雙臭襪子,塞到她嘴里了。
按說鬧出這么大動靜,隔壁都驚動了吧,不過讓丁木哭笑不得的是,自己強的聽力聽到的隔壁小情侶的對話。
女聲:“老公,你聽,隔壁鬧這么大動靜,叫這么大聲,有這么爽嗎?”
男聲咂了咂嘴,道:“是夠猛的,不行,不能讓人比下去,咱們再來一次。”
接著一陣大聲呻吟給這屋子里的血腥場景帶來了幾分無厘頭。
終于,姍姍來遲的警察和救護車還是到了。出警的是分局刑偵一隊,也就是重案組的,來的兩個人羅青和季紅都是辦重案的老刑警了,拿著手槍一進這敞著門的大屋,就讓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一個帥氣的男孩站著,躺地上的一個女子給拷的極為藝術,還有倆人都不知死活了。
羅青上前摸了摸那兩塊料,對講機道:“救護車快點上來。”
丁木趕緊上前道:“你們可來了,嚇死我了!”
季紅道:“是你報的案?”
丁木道:“是我,他們三個把我誘騙到這里,想綁架我,結果我奮起反抗,他們就這樣了。對了,這是我的學生證。”
“哦。”季紅拿起丁木的學生證看了一眼,還給他:“這都是你干的,怎么都把人打成這樣了?”
丁木道:“我是被迫自衛。沒胳膊的是他拿刀頂著我的時候,我把他胳膊給撕了。墻角那個是他用刀子砍我的瞬間我把他踢飛了。我懂,這種情況下,沒有防衛過當,我肯定得出全力。這女的是用袖子里的東西噴我,還想跑,被我制住了。”
季紅點點頭,剛想說點什么,進里屋搜查的羅青大喊:“季紅,你快過來。”
季紅對丁木道:“你在這呆著別動,保護好現場。”接著就進里屋去了。
剛才一個人的時候,丁木還不怎么害怕,這時候警察來了,丁木在外面越來越感覺恐怖,不由也跟著進去了。
一進屋,眼前的場景沒辦法再嚇人了,燈光慘白的屋子里吊著好幾個塑料袋子,里面全是人體器官。丁木又驚又怕,大叫一聲。
兩名警察也是人,在這種情況下心弦都繃的緊緊的,讓丁木這一叫也給嚇了一跳。
季紅怒道:“讓你呆外面別動,你亂跑什么!”
丁木心里壓抑,大聲道:“外面有血有斷肢,太恐怖了,你們這么半天才來,我都擔驚受怕好久了。沒想到這里面……”
終于,丁木實在受不了酸水往外涌的感覺,拉開廁所門想要嘔吐,卻又現了一堆袋裝的人體器官……
這時候,大隊人馬過來了,該拉警戒線的拉警戒線,該拍照的拍照,該救護的救護。
丁木跑到樓外面,在大樹的根下面嘔吐,苦膽都快吐出來了。就在這時候,感覺有人輕輕拍著自己的后背,轉頭一看,是季紅。
見丁木紅著眼睛,一臉狼狽相,季紅甩了一下齊肩短,給丁木遞了一張紙,道:“對不起,我態度不好,不該對你那么說話。你好些了嗎?擦擦吧。”
丁木其實心里還是揪著那么難受,臉色也蒼白的很,嘴上卻說:“好了好了,這多大點事。”
“那就辛苦你一趟,請你跟我上局里連夜錄個筆錄吧。”季紅和顏悅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