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咸干花生書名:
何亭亭看向林玲玲和劉君酌,“我想單獨跟蓉姨說會話,你們快出去。”
“就你事多……”林玲玲搖搖頭,招呼劉君酌,“君酌,我們走,讓她們說去。”
劉君酌心塞地跟著林玲玲出去了,何亭亭要和人說悄悄話都不讓自己聽,肯定是不喜歡自己的,他之前真是想多了。
何亭亭笑嘻嘻地沖兩人做了個鬼臉,看著兩人出去了,又凝神細聽,確定何學不在屋內,這才招呼林蓉在自己身邊坐下來,壓低聲音說道,
“蓉姨,我看過一些國外的書,書上說,謝青青是你的養女,以后可以分家產的,我估計國內也差不多。你不如去派出所取消了收養關系,以后不給她分家產?”
謝青青那么可惡,她一點都不希望她能得到林蓉的財產。
林蓉一聽這話,就想到何亭亭可能是因為好朋友王雅梅叫謝青青毀了才說的,沉吟半晌說道,“我們這里不大講究這個,到時我還健在,怎么分財產是由我說了算的,這倒不用擔心。”
見林蓉不聽,何亭亭急了,壓低聲音道,“蓉姨,我是怕謝青青心思歹毒,害了你謀奪家產啊。你看謝青青那人,小小年紀就知道慫恿人害人了,再過幾年,不是更可怕嗎?”
林蓉搖搖頭,“那倒不會,青青這人小氣,愛嫉妒人,有些歹毒是真的,但應該不至于謀財害命的。亭亭你也別亂想這些了,小心你爸爸媽媽知道了。”
何家一直把何亭亭放在手心上寵愛,估計就是不想她見到太多的黑暗和丑惡,希望能讓她無憂無慮長到十八歲,過完美好的少年時代才接觸成年人的世界。
“蓉姨,你怎么就不聽我的呢。”何亭亭見林蓉不聽,不由得大感沮喪,但是卻并不肯死心,繼續道,
“即使她真的不會害人,你有備無患也好啊。有句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不對?再說了,你難道不想親眼看到臨風哥帶著他大哥從香江回來嗎?”
何亭亭越說越起勁,她覺得謝臨風回來之后,看到謝青青這個人應該會很不開心的,所以恨不得林蓉馬上答應她斷了和謝青青的收養關系,把謝青青趕走。
聽何亭亭提到謝臨風和他大哥,林蓉猶豫了。
雖然說收養了謝青青,雖然說很想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教好,但是收養的和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到底是不能比的。
謝青青沒有壞心眼固然好,如果有,她做些防備其實是很有需要的。畢竟她還想平安活著,等兩個兒子回來,或者等到足夠強大了,去香江尋找兩個兒子。
“那好吧,做些準備也好。”想明白了,林蓉最終點點頭。
何亭亭一聽,忙再接再厲,“蓉姨啊,其實我覺得讓謝青青離開沈家村挺好的,不然我擔心她繼續害人。不如你解除了收養關系,把她送人得了?”
像謝青青那樣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太有心計了,何亭亭怕她害到何家人身上。
“那倒不用。”林蓉回道,“她和你是一屆的,九月份升高中,應該能考到鵬城中學。到時我想辦法在那附近找房子,讓她以后住在那里。”
說完了,沉吟半晌,認真地看向何亭亭,“至于你,亭亭你遠遠避著青青,千萬不要和她有交集。我也會回去敲打她的,她如果敢欺負你,我馬上趕她走。”
雖然說謝青青是她的養女,在關系親厚上是超過何亭亭的,但是在她心目中,卻覺得和何亭亭更親近。一則何亭亭救過她的命,二則就是人的一種契合度和緣分了。
“蓉姨你太善良啦……”何亭亭聽到林蓉這種決定,有點不大滿意地嘀咕。
林蓉嘆口氣,摸摸何亭亭的腦袋,“青青對我,還有幾分孺慕之情,所以應該愿意受我約束。一旦我趕她走,她心懷怨恨,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呢。”
“那好吧。”何亭亭知道什么事都得循序漸進的,現在能讓林蓉和謝青青解除收養關系已經很好了,便不再揪著這事不放。
不過她到底擔心林蓉,又叮囑林蓉,“那蓉姨你記得要小心啊。”
“放心,蓉姨會小心的。”林蓉見何亭亭皺著的小臉,心里不希望她皺眉皺臉,便說道,“亭亭對蓉姨笑笑吧,蓉姨喜歡亭亭笑。”
何亭亭聽了,沖林蓉露出個笑容來,側著腦袋問,“我笑了,蓉姨是不是很開心了?”
見少女帶著嬰兒肥的臉蛋笑開,又是燦爛又是飽滿,兩粒梨渦深深,滿滿的都是少女氣息,因側著臉蛋斜眸看人,又添了幾分嬌俏靈動,真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林蓉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伸手摸摸何亭亭,“是啊,每次看到亭亭笑,蓉姨就很高興。”
少女的美不僅僅在于容貌美麗,還在于神態與氣度,有春花綻放、陽光普照的動態妍麗之美。
“我也喜歡蓉姨笑,蓉姨要多笑啊。”何亭亭伸手握住林蓉的手,笑著說道。
她不禁想起謝臨風,謝臨風也是不愛笑的,平時極少笑。她跟他說過好多次,讓他多笑笑,不知道他去了香江,孤身一人在陌生的都市尋找他大哥,會不會更加不愛笑了。
“嗯,我們都多笑笑。”林蓉看著何亭亭的笑臉應道。
林蓉離開之后,何亭亭便拄著拐杖去調試香水,走出不遠遇上劉君酌,見四周又沒人,便干脆讓劉君酌背自己了。
劉君酌背著何亭亭,假裝不經意般問道,“亭亭啊,你剛才和蓉姨說什么啦?”
“也沒說什么,就說謝青青啊。”何亭亭沒敢說自己慫恿林蓉解除和謝青青的收養關系及讓林蓉送走謝青青,怕劉君酌覺得自己心腸惡毒。
她爸爸何學就不喜歡她這個樣子,剛才林蓉也有點這個意思,這讓她下意識地認為,大家都不喜歡她這個樣子的。
這么想著,她突然如遭雷擊。
謝青青心腸惡毒,她覺得自己也心腸惡毒,難道說,她和謝青青竟然是同一類人?
“那個白眼狼有什么好說的啊,簡直像毒蛇,看到誰都想咬一口。”劉君酌厭惡地說道。
何亭亭聽了,忙點點頭,“就是啊,看到誰都想咬一口,太壞了。”她想,她只對壞人惡毒,對好人以及沒招惹過自己的人好,和謝青青是不一樣的。
可是又覺得,王雅梅打過謝青青,或許謝青青才報復的,那謝青青也是對招惹她的人出手……何亭亭想得腦袋也有些亂了,不由得懨懨地問,“君酌哥,你覺得我惡毒嗎?”
“亭亭一點都不惡毒,亭亭很好。”劉君酌馬上說道。
何亭亭卻并沒有高興起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假設……我是說假設啊,假設我不想讓那個打花的沈燕芳好過,也不想讓謝青青好過,這樣做會不會很惡毒啊?”
“不會。她們不是好人,弄死……咳咳咳……讓她們不好過是應該的。”劉君酌覺得自己說得有點血腥,怕何亭亭會反感自己,連忙改了口。
何亭亭長出一口氣,笑道,“我也覺得。不能做老好人,偶爾要做壞人,專門欺負那些壞人。”
“沒錯,就是這樣。”劉君酌點頭說道。一味地做好人是沒用的,遲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何亭亭放下心中的大石,看四周景色,見兩旁的小樓都有各種植物,又是各色春花又是香草仙藤,雅致美麗,味芬氣馥,更是心情大好。
劉君酌好不容易才將何亭亭背在背上,自然舍不得馬上把人放下,再看四周景致美麗,恨不得背著她多走一會兒,因此腳步放得極慢。
此時春末夏初,空氣清新溫暖,又有鳥語啾啾,叫人心曠神怡。
何亭亭忽然想起一事,忙問道,“君酌哥,你和我三哥找王良生和方秀蘭算賬,做了什么啦?”
“非常惡俗,不好說。”劉君酌有些不愿意說,此時鳥語花香,少女就在自己背上,仿佛身處仙境一般,他一點都不想提那叫人倒胃口的事。
何亭亭一聽,興趣大起,忙搖著環住劉君酌脖子的雙手,“怎么個惡俗法?君酌哥,你說啊,快說嘛……”
聽著少女如同撒嬌一般的聲音,劉君酌卻差點雙腿發軟站不住,嚇得連忙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君酌哥?”何亭亭覺得劉君酌有點奇怪,忙試探著問道。
劉君酌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站不穩了,再也顧不得會不會破壞氣氛了,忙收攝心神,將何玄連做的那事說出來轉移注意力,“三哥他和我去王家糞坑偷偷鋸糞坑上的木頭,打算讓王良生和方秀蘭踩斷木頭掉糞坑里。”
“好惡心……”何亭亭聽得直皺眉頭,“我三哥這是想什么呢,做這么惡心的事。”
劉君酌與我心有戚戚然地點點頭,“你也覺得惡心吧,我也覺得惡心透了,差點沒吐出來。就是你三哥,他說王良生夫妻倆要面子,掉進去了又臟又臭,肯定會覺得特別丟臉。其實要讓他們丟臉,辦法多得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