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歷史軍事作者:莊不周書名:
桃花城一片祥和,沉浸在秋收的喜悅之中。網
今天風調雨順,收成不錯,上至騎士,下至普通百姓,心情都挺好,普通百姓能多幾斤糧食,騎士們多一些收入,而占據桃花國食物鏈頂層的桃花王自然收入更多。
所以桃花王心情也很不錯,唯一讓她不舒服的是西南新立的花督姚夢云和副督田霖接二連三的來了告急文書,宣稱火蓮王派大軍進犯,請求桃花王派大軍支援。
這就像在觀賞歌舞時總有兩只蒼蠅在耳邊一樣,讓桃花王煩不勝煩。
厭煩歸厭煩,該處理的還得處理,桃花王召集幾個親信大臣,將姚夢云和田霖的文書給她們看。大臣們一看,都有點懵,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這些文書。
火蓮王集結三位霸道高手、七千騎士攻擊桃花國?如此陣勢,顯然已經不是對付茉莉國,爭奪黃金水道這么簡單,這簡直可以說是針對桃花國的攻擊。
簡直駭人聽聞。
大臣們本能的選擇了懷疑,懷疑這些文書的真實性。一來邊關將領夸大其辭,虛報戰功幾乎是天性,二來這些文書里說的情況出了正常理性范圍。邊境沖突很正常,但如此規模的沖突非常罕見。如果真是如此,那火蓮王的目標只有一個:桃花國。
四大花王之間生戰爭?這聽著怎么有點像癡人說夢呢。一場邊境小沖突會導致兩大花王惡戰?火蓮王的腦袋除非被門擠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愚蠢決定。這就算她一時得手又能如此,花帝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生,屆時朝廷大軍出征,碾死火蓮王幾乎是必然的事。
天下一半騎士在花都牡丹城,再強大的花王在花帝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存在,除非四個花王聯起手來,沒有一個花王敢獨自挑戰花帝的權威,否則等待她的只有亡國滅種。
大臣們反復商議,絕大多數人都認定這不可能是真的,絕對是姚夢云和田霖謊報軍情。不過,從穩妥起見,派使者前去了解情況還是有必要的,究竟是謊報軍情還是真的出了大事必須查清楚。同樣,集結大軍也是有必要的,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大軍征討都是必然的選擇。
萬山紅站在界橋中央,雙目如電,小臉在清晨的霞光下著光,紅撲撲的很可愛,只是眼神太冷冽,平添幾分冷艷。
田力背著手,緩緩走上界橋,走過中線,繼續向前。
萬山紅眼神微縮,右腳向后撤了半步,手揪住了披風的邊緣,做好了應變的準備。她身后的金鳳衛也不約而同的握住了劍柄,只有白玉薇雙手交叉,擱在小腹前,嘴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
田力走到萬山紅的面前。他比萬山紅要高出一頭,天元丹可以強行提升萬山紅的境界,卻不能讓她突破年齡的限制迅長高,畢竟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女,還沒有育完全。
田力低頭打量了萬山紅片刻。“別來無恙?”
萬山紅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開去,像是鬧別扭的小情侶。“我怎么樣,不用你管。”
“我是怕傷害了你。”田力說道:“上次的事,我有責任。”
“上次……”萬山紅惱怒不已,壓著嗓子叫道:“上交我雖然沒勝,卻也沒有輸,你不用假惺惺的。”她擺了擺手,幾個金鳳衛抬過來五只箱子放在界橋上,萬山紅打開一只箱子,里面全是金燦燦的金條。“一千金,夠贖回我和我的馬了吧?”
“夠。”田力點點頭。“錢我就不拿了,勞煩你直接轉給萬里風騎士。前些日子,我闖她的大營,被她識破,算是被俘,這些是我給她的贖金。”
“你被她俘虜了?”萬山紅大吃一驚。“她怎么會放你走?”
田力笑而不語,轉身擺了擺手。一個護花衛牽來赤焰。田力接過赤焰的韁繩,撫著赤焰油光水滑的皮毛,有些舍不得。他將韁繩交給萬山紅。“這是一匹好馬,好好照顧它。”
“拜托,這原本就是我的坐騎。”
田力也沒反駁,轉身往回走。赤焰看著田力的背影,一動不動,突然昂長嘶。田力聽到馬嘶,轉身看了一眼赤焰,舉起手,向赤焰打了個招呼。“好馬兒,有緣再見。”
赤焰奮力掙了兩下,想要掙脫萬山紅的手去追田力。萬山紅哪里肯放,死死的拽著韁繩,臉色卻是大變。赤焰是她的坐騎不假,可是現在,赤焰似乎更愿意跟著田力,眼里哪還有她這個主人。
連這匹馬都背叛了我?萬山紅咬著嘴唇,非常委屈。
“好好對它,馬是通人性的。”田力大聲說道:“你當它是朋友,它才當你是朋友。你把它當畜牲,它又怎么可能和你有感情呢。”
“要你管!”萬山紅翻身跳上馬背,猛踢馬腹,強逼著赤焰向界橋西側奔去。赤焰嘶鳴著,徘徊著,迫不得已,這才邁開腳步,馱著萬山紅向西而去。
田力回到界橋東,夏月菲看了他一眼。“赤焰送回去了,青海驄又死了,你騎什么馬?”
“我騎什么馬都沒關系,一樣能滅她。”田力翻身跳上備用戰馬。“走吧,沒什么舍不得的,你看到金鳳衛的坐騎了嗎?五千騎士,至少有六千匹戰馬,就算挑不出赤焰、青海驄這樣的上等戰馬,找幾匹中上等戰馬還是沒問題的。打贏這一戰,我們就可以一次性解決戰馬的問題。”
“你這么有把握?”
“當然。”田力微微一笑。“你別忘了,我不僅自己是霸道,還有少君和你一個文霸道,一個武霸道做幫手,三霸聯手,沒有理由打不贏萬山紅。另外,恭喜你,萬山紅沒有看出你是霸道,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夏月菲深深的看了田力一眼。“我會堂堂正正的擊敗她,為我姐姐報仇。”
田力搖搖頭。“月菲,你領會錯了我的意思。其實,我不是很贊成把比武和作戰混為一談,將軍和武者是不同的兩種身份。兵不厭詐,在戰場上,生存是唯一的法則。我不關心你是否會堂堂正正的擊敗她,我只關心你能不能毫無損的回來。”
夏月菲眨眨眼睛,無聲地笑了,笑得很溫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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