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一百二十七章 本初子午線(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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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本初子午線(中)


更新時間:2017年05月22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萬有引力的完整體系被弄出來之前,是沒有辦法預測被木星引力影響周期的這顆彗星的準確到達時間的。

但是連續的紀年法和紙張的早期普及以及觀星記錄的原因,整天看星星的人還是能夠知道這顆彗星大約七十多年就會輪回一次,這也算是一種歸納法。

對于這個怨念,陳健笑道:“這您可以放心,四五年時間,怎么也可以弄出望遠鏡了。不過您要是能把日期準確地預測出來,這可是一件大事。”

“準確……不太可能啊。只是知道個大概,不過如果你的那個吸引力的體系正確的話,倒是可以修正一些時間,或快或慢。這也是個好機會,早弄出來,早用這個來證明,機會可是難得。所以你看,我著急的兩件事,到頭來又變成一回事了。”

本初先生笑了一陣,道:“對我們看星星的人而言,你的那東西很有用。就像是給了我們一雙新的眼睛去看星星。”

兩個人笑著,上了馬車,去了閩城外靠海的一座山上。

山不高,上面已經搭建起了幾個屋,里面堆放著一些材料。

不管是從風水還是從科學上講,天文臺的奠基很講究,至少也要做到正南正北正東正西的方位。

這一倒是不用看星星的人來專門測量,但是奠基儀式還是需要一些重量級的人物。

在山上陳健大致地介紹了一下,本初先生也對水泥石料的天文臺表示了認同。

無意中,在木屋的材料中,本初先生現了一個巨大的木球,被穿在一個鐵架上。

木球的上面蒙著一層白紙,木球的鐵架也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傾斜出了一個角度。

整天看星星,自然有著職業的敏感,這個傾斜的角度立刻讓本初先生想到了黃道面。

于是很好奇地靠近了那個圓球,問道:“這是什么?”

陳健忙道:“本初先生肯定相信世界是圓的吧?”

“那是自然。我們這群看星星的,這一還是相信的。這就是世界?”

看著這個一片白茫茫空無一物的大球,本初先生有些感慨上面空無一物。

陳健拿出一支筆,笑道:“正好,本初先生在這,正要先生提筆,畫出閩城在哪。”

本初先生提起筆,哈哈笑道:“這怎么畫?”

隨后看了一眼這個球,想了想閩城的日影高度和北極星的角度,搖頭道:“我只能猜到閩城在哪一條圓弧上,卻不知道閩城在哪。”

“本初先生笑了,既然知道在哪一條圓弧上,那么這條圓弧上任意一都可以是閩城啊。定下了閩城,自然就能定下其余的地方。反正這是一個球,上下不能亂分,可是東西卻行。隨意定出一,才能有相對于這一的東西啊。所以,閩城只要畫在那條圓弧上,畫在哪都沒錯。別的地方,自然是以閩城為準。”

本初先生略微一想,便明白過來這是什么意思,哈哈一笑,陳健急忙遞過來各種測量工具。

找出了北緯的一條線,本初先生很隨意地在上面了一個,指著這個道:“這就是閩城。我知道都城在北,也知道都城的緯度幾何,但卻不敢輕易在這上面畫,因為不知道東西。”

“本初先生,東西是相對的,因為有磁石和北極星,而且北冷南熱。可是東西之間,溫熱相同,又沒有東極星,這東西只,只能相對而言。”

“是啊。”

“那就不妨本初先生幫著再畫一道線。縱貫南北的子午線,經過閩城即可。”

本初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過閩城和南北極的,畫了一道貫穿南北的子午線。

將筆交還給陳健,陳健像是切西瓜一樣,拿出測量工具在這個球面上畫了三十六道縱橫南北的虛線。

經緯之,早在會織布的時候就有,陳健這是經線,本初先生覺得很貼切。

“本初先生,您是歷法大家,又是觀星學者,既是您畫的過閩城的這道經線,我看就叫本初子午線吧。以此為根基,往東即為東經線、向西即為西經線。本初子午線過閩城。那閩城到底在哪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在哪?”

“北緯二十八度半,經線為零。經緯已知,閩城在哪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哈哈哈……你這經度可是你自封的。我別處是零度子午線,閩城的位置沒變,可是出來卻變了。”

“對啊,

只不過我先做出來的這東西,經度以哪分東西,自然是我的算。緯度那是天地造化,無可更改的,但是東西卻取決于人。不準要是大海之外另有世界,人家也分出了東西那也未必。”

本初先生看了看這個簡陋的、只有經緯線和一個閩城的地球儀,頭道:“世界廣闊八萬里,或許真有別處的世界也未可知。既然閩城的位置已定,那都城在哪?”

陳健哈哈笑道:“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這得靠本初先生您了。這經線以您為名,難不成您還不想出力?如今緯度已無問題,那這經度一旦確定,身處何處、土地幾何、不也是很容易算出來的嗎?”

本初先生回憶了一下那些繁復的圖冊,手指在閩城上方一處虛一下道:“大約在這。果然,定下閩城,定下經度,城邑均可出經緯所在。只是緯度易測,經度難知啊。”

很早之前就通過南北間隔測日影長短的辦法推測出了子午線的長度,如果將地球看成一個純正的球事實上人們也是一直這樣做的,在本初先生弄出來熒惑星的軌道并非完美之后才有人產生了是否純球的懷疑的基礎那么在這個球上一看,才真真實實地感受到華夏國土其實并不大。

這種直觀的差距,更讓本初先生也心生遐想,如此廣闊的世界,難道真的只有這么一處文明?

皺眉考慮了半天,抬頭問陳健道:“你忽然和我這些事,肯定不是無的放矢。你要干什么?”

陳健嘿嘿笑道:“想必您也聽了,我要去齊國貿易。”

“來閩城便聽了,人盡皆知。”

“我想驗證下,世界是圓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只要兩地的日影高度一樣,沿著緯度東西直行便可抵達。這是一條沒人走過的航路,我想試試。我想,總有書本中記錄了齊國那幾個港口的星矢高度日影長度之類,只是浩瀚如煙,我很難查找到。本初先生精通觀星術,想必一定有印象在哪本書中看過,這正是我想要拜托的事。”

本初先生回憶了一下,頭道:“有印象,應該是有記錄。”

“若是能夠找出一條近途,日后行船經商或是別的,都要方便的多。若是能夠大致測出經度,就算是迷失了航向,在茫茫大海上也能大致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

“怎么測?”

“晝夜十二時辰,世界轉動,則一個時辰轉動三十度。假使腳下地球是純球,兩倍的子午線就是赤道一圈的長度。知道緯度,用矩角三角形的弦算出緯度的半徑,經度一度的距離也就可知。閩城的時間必然和都城的時間不同,只要知道這個時間差,就能知道都城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還要請本初先生幫個大忙,準確用日影測出閩城的準確時間,差的越越好。”

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也明白陳健的意思,笑問道:“那是不是還需要我的一位弟子幫忙?否則你在船上,如何知道船上的時間?恐怕還要幫你看星圖、測齊國港口的時間吧?”

“正是這個意思。”

“這是好事。如果要不是我年紀大了,倒是真想跟著去看看。不過可惜我年紀大了……可以幫你找一個人。恐怕你當初在都城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心思了吧?”

“那時候縱然有這心思,卻也沒有借口啊。如今這分出東西的經線以您的字為號,怎么和您也有關系。我這學宮先生年紀太,出話來也沒多少人聽,只能騙您進坑啊。”

本初先生哈哈笑了起來,又問道:“即便如此,那閩城的時間你在海上如何知道?世上又無千里傳音之術,鐘表龐大不,每日所差時間又大,海上波濤洶涌潮濕。”

陳健從箱子里拿出一些早已經找人預定好的東西,看著像是北方寒冷地區富貴人家常用的暖手爐。

設計的很精巧,不管怎么搖晃,里面的碗也不會傾斜,始終保持常平。

“在北方,這暖手爐可以保證炭火不會傾倒出來。這海上,這東西的里面可以擺放司南,保證南北準確。我又找人做了一些細沙漏,每刻鐘顛倒一次,用的最好的細沙,請的手藝最好的匠人。”

“一共九艘船,沙漏配合上手爐的常平架,每艘船上找兩個人專門看管沙漏,以出海時間的閩城時間為準,計算過去了多少時間,算出閩城時間是多少。九艘船,取其均值,相差不會太大。只要有一位能在船上準確看出船上此時的幾時幾刻的人,便能算出此時大致的經度。”

“初次無知,但只要走過一次,第二次再走只要沙漏在船,就永遠不可能迷失太遠。縱然偏離,也不過百里。”

“所以,關鍵還在于有人告訴我齊國的港口與北極星矢的切角、日影的長度、閩城的準確時間,還有一位熟知星辰太陽抬眼一瞧便知道此時幾時幾刻的人在船上,當然最好兩個,船上易生病。”

本初先生看了看那個簡陋的暖手爐改裝的常平司南,笑道:“土的叫人覺得寒酸落淚的辦法。”

“無奈之舉。”

回身看了看自己親手畫出的本初子午線和親手出的、唯一一個名為閩城的墨,本初先生笑了笑,慨然道:“回來后,第一時間告訴我齊國的港口到底該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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