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九十二章 活下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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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活下去


更新時間:2016年12月13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類別:歷史軍事作者:茅屋秋雨書名:

任何明的產生都不是只靠閉門造車和憑空想象就能弄出來的,在沒有理論學習基礎的前提下,一切只能依靠勞動實踐,并有前人的基戴為支撐。網

陳疆所以敢于讓這群人去想,是因為這種基揣撐其實已經出現,所需要的就是一種思路的整合。

想讓旋轉的力量變成上下往復的、或是想讓上下往復的力量變成旋轉的,有很多種結構。

但就如今的技術水平而言,最簡單最實用的就是平面連桿結構。而且在夏城一些墟意或是玩具上也有用,并非是憑空想象。

在他前世,有一個極具原教旨機械暴力美學主義的詞匯,稱之為多鉚蒸剛。

一共四個字。多炮塔,鉚釘連接,蒸汽動力,剛性懸掛。對于這個時代而言,有三個字是根本靠不到邊的,但有一個字已經有了基礎,那就是鉚釘的鉚。

鉚釘,是連桿結構的基礎,連桿上的鉚釘和正常的釘子是不同的,釘子是為了固定,但連桿上的鉚釘除了固定之外,還要求連接物之間可以轉動扭動。

譬如夏城一種玩或是裝飾用的木風車,風車葉片想要轉動,用釘子定在木棍上是不行的,那是死的。想要轉動,連接木棍和葉片的鉚釘要有空隙,讓葉片轉動——換而言之這種釘子是雙頭的,如同一個啞鈴,兩頭粗中間細,卡錐片不掉下去,又有空隙讓葉片圍繞鉚釘轉動。

學堂中也有一種教學用的墟意,用鉚釘連接的平行四邊形和三角形,以此來告訴孩子們三角形很穩定,而平行四邊形是可以扭動,可以從正方形扭成詭異的長菱形的。如果這是用木楔子和卯榫定死的,那是動不了的,所以陳矯了簡單的銅鉚釘。這就是一種簡單的連桿。

有了啟示未必想到,想到了未必可用,可用的未必實用,陳講沒認為族人都是天才,只需自己一席話語就能讓他們思路大開。

但是思索之后,即便不得其解,等到自己拿出實物的時候,有了之前的苦思,至少會是豁然開朗。會記得更深也會因為之前的思索而有了新的現,不至于是驚恐萬分只余稱贊。

他所說的那些獎勵,未必有人能夠得到,不過是他用的一種商君立木的手段,將來真的沒人想到,免不了他需要和人演一出戲。

青史留名,雕像永塑,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追求。

對站立在水車旁思索的那些人而言,已經有人開始追求這種更高層次的自我實現。至少那里的很多人能夠確痹己的衣食仔。

同樣是在島上,島上絕大多數的另一批人,還在為自己能夠吃飽瘡繁衍后代而努力,他們還沒有思考這些問題的物質條件。

夜里,下工后。

一間不起眼的小茅屋中,兩個自由的奴隸守在門口,屋子里已經聚集了十五六個人,沒有點火,仿佛他們已經睡著了。

雖然沒有火光看不到眾人的臉龐,可澤知道這些人都是最值得相信的一群人。

前幾天的抗爭失敗了。

不是明面的抗爭,而是暗地里攛掇大野澤的逃奴們慢點干活,否則每天的定量就會越來越多。

他以為還是在大野澤的時候,自己一呼百應。

卻沒想到都沒用姬夏出手,那個女人簡簡單單的幾個辦法就破解了他們的抗爭。

告密者有之,明著順從暗里為了將來做工頭拼命制坯的有之,直接反對說人家給自己吃的干活少了不好的有之。

到頭來,聽從澤的那群人得到的利益最少≥然知道澤是為了他們大家好,也仍舊對澤充滿信任,可意志畢竟消沉了。

最出乎澤意料的是,明明有人告密,可是陳健卻仿佛根本不在乎一樣,既沒有斥責他,也沒有將他關起來,更沒有不雇傭他讓他餓死。

相反,在某個白天的偶然相見中,還笑瞇瞇地問澤:“是不是和大野澤時候不一樣了?想要反抗你得想別的辦法了。我這人講道理,之前沒說不準你們反抗,沒沒說反抗的后果,以后可就不同啦。以后會有規矩的,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澤記得當時陳濺呵呵的,滿臉都是嘲弄,仿佛在嘲笑他們手段的低端,又滿不在乎。

雖然臉上掛著笑容,澤可一點沒把陳健的話當成玩笑,這個人殺人的時候絲毫不手軟。

那天之后,澤一直在思索今后該怎么辦,直到今天整個島上都傳來了消息:今后所有人要按作坊分開,每個人專做一件事,明天就要分配作坊了。

于是在夜里下工后,澤飯也沒吃,找到了嗟,又讓他叫來了自己最信得過的一群人,聚在了小屋當中。

“你們都聽說了吧,姬夏要將作坊分工,以后不再是什么事一起干了,而是各自的作坊只管各自的事。”

“聽說了。澤,該怎么辦?上回的事,咱們可徹底敗在那女人手里了啊,大家的心一點都不齊△明齊心點每天的定量能少不少,不用這么累不說,每天的粟米反而會比現在還多。結果呢?一個個只盯著眼前這點東西,還有告密的!我呸!”

嗟罵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稍微大了些,急忙壓低了聲音。

澤笑了一聲道:“不必生氣。嗟,你也不必覺得敗在那女人手里很丟人,我倒不覺得。我聽人說起個這個女人,咱們之前干的那點事,那女人幾年前就做過了,可比咱們做的漂亮多了,那女人可是做成了。”

嗟又罵了幾句,可他畢竟輸得起,既然技不如人也沒再說什么。

澤讓嗟不要再罵,輕聲問道:“你們說夏城人只靠種植糧食能養得起這么多人嗎?”

“養不起。”

“那他們這樣的日子是從哪來的?”

“作坊吧。”

澤猛地一拍大腿道:“對啊,作坊坊將來要靠誰來做工?夏城那點人忙得過來榆城這么多的作坊嗎?”

“將來做工的還是咱們,夏城人要用作坊的東西去換他們想要的各種東西,這是他們好日子的關鍵,也是榆城的根。”

“就像制作一樣,從不會到會,從一天幾十塊到一天幾百塊,越來越熟練△坊也一樣,專職干一件事,干的越久干的越快。可是培養一個作坊工可得用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的時間呢!”

“到那個時候,咱們都是作坊中的好手了,等到夏城作坊最忙的時候,最需要作坊出貨物的時候,咱們全都不干了,逼著姬夏答應,答應咱們每天的粟米多一些,逼著他答應咱們的孩子和夏城的孩子一樣。不答應咱們就不上工!”

“他這個人雖然狡猾,但是言出必行,這一點尚可相信。只要他答應,那就一定會做到。”

屋里頓時熱鬧起來,可隨后的涼水也潑了下來,是嗟潑的。

“澤,他能答應嗎?不答應派那些黑衣衛殺咱們怎么辦?我倒是不怕死,但是咱們一死,眾人的心思就散了。”

眾人的興奮頓時被嗟的這番話壓住,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可隨后傳來了澤的笑聲。

“姬夏這個人,講道理,將利益,會算計。一旦整個榆城的作坊全都建起來,咱們停一天工,他們夏城損失多少?他給咱們的這點粟米,比起作坊換到的東西只是一頭牛身上的一根毛。”

“況且來說,半年之后咱們在作坊做了半年,已是熟手。咱們不干,姬夏只能再買奴隸,買一個奴隸要多少粟米?買的奴隸比得過咱們強壯聰明?買回來后還要花至少半年時間讓他們和咱們干的一樣快。這要多少東西?”

“姬夏當初跟咱們說,這東西就是個你情我愿的事,各憑本事。他有本事逼著咱們每天就拿那點粟米,那是他贏了;咱們要是有本事讓他每天多拿出粟米,他也會欣然認輸。”

“既是這樣,咱們提出的要求,比他要買奴隸、奴隸做成熟手花的粟米少,以及停工后的損失加在一起少,他能不能同意?比如咱們要五斤米,可他要是不答應他要損失一百斤米,他會涯一邊?”

嗟不再反駁,想了半晌,握緊了拳頭道:“好辦法!”

澤摸黑走到嗟旁邊,拍了一下旁邊那人給他讓出個坐著的地方,低聲道:“可是這不是五斤一百斤這么簡單,需要有人能算出來他的損失和咱們的要求。姬夏派人每天晚上在一間屋子里教課,任何人都可以去聽,包括咱們。其中就有文字、數算這些東西,你學不會這些東西,就算不出來咱們要求多少最合適。”

“咱們這十八個人里,嗟,你的腦袋最好用,算是我交待你一件事,不管多累,不管刮風下雨,哪怕是累的渾身散架了,也要去那間屋子學'算數,學識字。這是關乎到咱們大野澤幾千人的大事。”

或是擔憂嗟沒有想明白,澤用力捏了一下嗟的手臂道:“這可比當初給大野澤弄鹽還要重要。”

“嗯。”

澤又道:“咱們剩下的人,要想想上次為什么失敗了。要我說,就是人太多,心太急。”

“這一次,咱們不能急。咱們十八個人不能想著一下子影響到咱大野澤這幾千人,要一點點來。咱們先卸圍地贏一次,別人才能知道贏了之后的好處,他們的心也就不會安分了。”

“再者,十八個人,一個結交了三五人尚可,但是一個人說服成百上千人那是萬萬不行的。所以咱們十八個人要去一個作坊,而且還要好好學好好做,至少在弄清楚這一切之前,不要反抗,不要讓姬夏提前防備,等到時機到了,來次狠的!”

眾人細細一想,似乎真的可以,一個個遺牙齒,免得自己尖叫出來。

然而澤長嘆一聲道:“這一次和上次不同了,是要死人的。到時候姬夏就算被咱們逼著答應了,可是咱們幾個到時候免不了要死。他當時答應,事后有的是辦法弄死我們。我今年已經三十多了,也活不了幾年,可我得為了大野澤跟著我走出來的這群人著想,為了咱們的孩子后輩著想,縱然敗了縱然死了,可其余的人會知道將來怎么辦,姬夏也不好當眾違背自己的諾言!”

“這一次,誰不想干,現在就走。大家都在一起幾年了,我信得過大家,走出這個屋,便忘了我之前說的話,有什么事也不會連累到你們。”

話音落后許久,黑影中有個人低聲道:“澤大哥,我還有女人孩子,我”

聲音未散,忽然閃出一點火光,嗟拿著火石擦亮了一點光芒,想要看看這個人是誰,張嘴要罵的時候,被澤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手臂上,將火星熄滅。

“嗟,你給我閉嘴。”

嗟粗重地喘了口氣,澤笑道:“還有誰?走就是,我不怪大家。”

又有四個人站起來,這一次什么都沒說,只是掀開草簾子后沖著屋里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十八個澤最信得過的人,到頭來只剩下十三個,屋里沉悶悶的氣氛壓人。

黑暗中嗟忽然笑了起來:“砍頭只當風吹帽。早就該死了,我倒要看這個姬夏到底要干什么。”

屋內剩下的人都大笑起來道:“嗟說得對,無非就是個死,砍頭只當風吹帽!不死罷了,要死就要做件大事!”

“對了,澤,咱們明天去哪個作坊?”

澤叫外面兩個人也進來后,小聲道:“冶煉作坊。”

“我聽說姬夏過幾天要去找礦,很快就要搭建起冶煉作坊。”

“冶煉作坊最累,最需要強壯的,咱們幾個又做過壘陶窯的事,正適合。姬夏把陶窯作坊塞了,多出來個冶煉作坊,你們也知道銅能換多少東西。”

“就像是狼的腰一樣,最重要卻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咱們就在這!”

“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了,咱們去了好好干,多干,多點陶貝。有人干不動的活,咱們幫著干;有人挨了打,咱們幫著抗;有人病了餓了,咱們擠出點粟米給他。”

“一個個地找,一個個地聽聽他們牢騷聽聽他們不情愿,一點點地和他們講,一點點地和他們說。不要多,只找能信得過的,十三個變成三十個,三十個變成一百個。”

黑夜中,十三雙手臂緊緊地按在一起,澤朗聲道:“等著咱們被砍頭的時候,就是大事成了的時候,咱們島上的其他人能過得好些,便是忘了咱們,便是被姬夏說的都以為咱們毫無良心居然反抗,又算的了什么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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