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八十四章 新的歷史(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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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新的歷史(上)


更新時間:2016年12月09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在場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陳健到底要干什么,粟岳從兒子那里聽說了,但具體怎么操作他相信陳健會辦好。

這件事得益最多的人是他,陳健辦好的最好,辦不好也與他無關,無論怎么樣陳健的年紀還小資歷尚淺,基本盤不過是草河幾城,絕無可能攫取他的盟首之位。

將來可能的敵對,不是現在反對的理由,相反現在必須要更密切,以便學習。

其余人對于陳健的擔憂也不反對,這是顯而易見的,他們都想倘若姬夏是東夷人,那么火藥、青銅、戰車、駿馬,這些改變了戰爭方式的東西,都會懸在自己頭上。

再者自己反對,別人支持,姬夏雖說著會遵守規矩一視同仁,可這事總不安心,到時候別人會了自己不會,那也不好,此時也只能做出一些讓步,一個個都點點頭稱是。

陳健拿出一堆爐渣琉璃珠子和一些夏城的小銅貝,每人發了一些道:“一會我有幾句話要說,諸位首領若是同意,就將夏城的銅貝扔到桌上。若是反對呢,就將琉璃仍在桌上。最后剩下的那些,大家便可帶回去,也算是夏城眾人的一點小禮物。”

完全不成形的爐渣琉璃渾濁凹凸,略帶藍色,可在這時候也算是一件極好的玩物,眾人未免嘲弄起陳健的小心思,這分明是勾著大家支持,簡直幼稚,真關乎到自己城邑的時候,誰會為了一枚破爐渣琉璃就支持不想支持的事?

本以為馬上就要涉及到最核心的事,卻沒想到陳健說的前兩件事在他們看來都是毫無意義的。

陳健拿出一卷空白的木簡道:“誓言,容易被人遺忘,口口相傳也容易變化。譬如我在草河,明明是兩千人擊破了西戎五千,可傳到這里竟變成人千人破萬。所以我就想,將咱們的誓言記下來,流傳后世。大家早晚要死,面對先祖是一件事,也要將我們的作為留給后世子孫,讓他們去評價。”

“倘若有人違背了誓言,到時候木簡之上,字跡斑斑,后人翻看木簡,便會說誰人背叛了誓言,只怕這個人的后世子孫也很難堪。有人屠戮族人,也記在木簡上,只要有人看得懂這字,他屠戮族人的事就會永遠被人記住。”

他揚起木簡道:“這東西,在夏城被稱之為書。夏不才,會寫幾個字,自薦做著記錄之人,以姬夏大河諸部會盟的誓詞、大事、破敵、祭祀。遺留后人評功論過,再一個也讓咱們的名字永遠被人記住。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幾個人對視一眼,微笑道:“我們自然同意,若是能將名字留將后世也是好的。只是當年華粟會盟時,華置百官,或管種植畜牧或管財貨征戰。既然如此,不妨為這事取個名字。”

陳健猶豫了片刻,憋著笑道:“記文字于書之人,我看就叫書記吧。”

這名字很是貼切,大家回味了一下書記這個名稱,的確朗朗上口言簡意賅。

粟岳既想著討好陳健,這時候便開口道:“那就如姬夏所言,同意姬夏做咱們眾族會盟書記的,扔個銅貝吧。”

他帶頭將一個銅貝扔到前面,這不涉及到什么具體利益,也算是陳健將他們名字流傳后世的獎勵,氣氛熱烈地全票通過了推選陳健作為書記的決議。

“發生了什么,稱之為事。什么時候發生的,稱之為歷。合在一起便是歷事。然而粟米鹽糖田壟捕獵這樣的小事,我不會去記。大事,用一個與事相似的字取代,稱之為史。歷史歷史,有歷有史。如今我如果要提筆寫下大家推選我做書記這事,只能記下月、日,親族會盟,推夏為書記。可是后世子孫翻看的時候,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咱們大河諸部第一次會盟,是在三十二年前,泉谷之戰后華城會盟,可以說若沒有那件事,親族之間至今還在廝殺不休,也就沒有今日的會盟。縱然在場諸位被族人信服,也有些征戰種植的功績,可誰也比不過當年的華。”

“既是這樣,便以當年泉谷之戰為伊始之年,向后推。今天便是華歷三十三年,八月初九。之后乃至千年、萬年。諸位以為如何?”

這又是一件看起來似乎毫無意義的事,各首領見陳健愿意弄這種小事,這一次也不等陳健多說,一個個將銅貝扔到了前面。

陳健扔出自己的銅貝后,提筆在木簡上寫下:華歷三十三年,八月初九,親族盟于粟。推姬夏為書記。

扔下毛筆,看著木簡上這十幾個簡單的字,心中感嘆不已,眾人覺得無所謂的小事,卻是整個族群的一件大事,有年有事,方為信史。

兩件算是預熱的小事也讓眾位首領都放松了些,陳健站起身,深吸一口氣,面容變得嚴肅起來,下面的才是他要說的大事。

“諸位,眾所周知,咱們會盟在一起的基石是大家有著相同的祖先,相似的習慣,能彼此聽懂的語言,大河的水旱之患,夷狄的威脅,以及不愿親族再流血的愿想。”

弱小氏族的首領頻頻點頭,強大些的卻心中反對,以致最后干笑一聲。

心說親族不再流血或許是族人的愿想,卻未必是我們的愿想。不打仗我們哪來的奴隸哪來的名望?

前些天你們夏城的姬松石薺等人到了我們城邑去演戲,族人都去看,可你們演的什么?我們以為你們夏城人會演當初在粟城演的那幾幕,什么出征勇猛歸來眾人歡慶、掠奪奴隸大家其樂融融這樣的戲。

然而并不是,你們演的卻是兩個親族之間的男女睡覺的那點事,結果后來兩個親族之間起了爭執,兩人的親人在戰場上廝殺,束著一樣的頭發喊著一樣的聲音用著相同的戈矛,兩族有了血仇,再也沒可能在一起。男人受了傷昏迷,女人被抓回去做了奴隸,分給了別人懷了別人的孩子,等男的醒來后看到女人,兩個人都自殺了,死后化為了蝴蝶。

兩人臨死前問為什么親族之間要流血?族人們都哭,都問為什么,你姬夏不知道為什么要流血嗎?就是當年華粟之間也曾打過仗,死過人,你也是做首領的你能問這個問題?便是他粟岳要不是當年征戰,附近的城邑誰肯服他?他粟城哪來的那么多奴隸?

你弄出這么一幕,族人看了,以后和親族之間打仗,你讓我們這些首領怎么說服眾人?不打仗我們這些首領親貴哪來的威望,哪來的奴隸?

今日大家都在這,明面上我也不能反對你說的這些話,又不好得罪你免得你不肯與我們交換,幫我們訓練士兵,便任你說下去。

但是以后你們夏城的那些戲,別在我們城邑演,我不怕戈矛,就怕這些東西。

演點首領的睿智功勛眾人愚鈍的事不好嗎?演點首領之子被壞人流放,城邑選的首領殘暴蠢笨,最后首領之子回來眾人歡呼的戲不好嗎?

都說你年紀小,如今看來果真如此,等這事之后,眾人需得好好教教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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