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六十一章 規矩和尺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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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規矩和尺素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類別:歷史軍事作者:茅屋秋雨書名:

井然有序的一切讓第一次踏入城邑的人眼花繚亂,人多卻并不繁亂,走在路的兩側。騎手說這就是規矩。

城邑是方的,用矩尺量出的。中心的廣場是圓的,用人拉直拴在中心的繩子繞了一圈畫出的。騎手說這也是規矩。

這些人覺得規矩是好的,雖然他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完全不知道這個詞是怎么來的。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到了規矩的另一面。

不遠處有五個成年的男人正在哭泣,一把胡子的成年男子在哭,讓這些人覺得有些可怕。

五個人束起的頭發上著一對兔子耳朵,一個人的胳膊上還包著布,滲出了血,顯然受過傷。

五個人邊哭邊往城外走。兔子耳朵很難看,沒有男人愿意當膽小的兔子,可是那五個人卻沒有把兔子耳朵摘下。

這群人看了一陣,問眼前的騎手:“這幾個人不是你們的族人嗎?”

那個騎手嘆了口氣,指著胳膊上有傷的人道:“那是我弟弟,一個媽的弟弟。”

“他們為什么哭?”

“他們上次打仗的時候逃走了,要帶上兔子耳朵,直到他們重新證明了自己不是膽小的兔子為止。以后再也不能住在城邑里了,要遷出城邑去當圉奴,看管羊群,什么時候羊群和族人一樣多,他們才能回來。”

幾個人覺得渾身有些冷,打不過逃走,這很正常,怎么就要被*著遷走?

“他……他可是你弟弟,你不擔心嗎?”

“他是我弟弟。可我還有哥哥、姐姐、妹妹和媽媽,如果打仗都跑了,我的姐妹媽媽會被殺。”

“你和健不是一族的嗎?”

“是,我媽媽和他媽媽是姐妹。”

“那你弟弟為什么不求求他?”

“這是規矩,求誰也沒用。”

“到底什么是規矩?”這群人有些疑惑。

騎手一時語塞,他知道打仗不逃是規矩,知道不準把木柴堆在城邑里的路上是規矩……可是,規矩本身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看到不遠處的榆錢兒,他喊道:“榆錢兒,過來。”

“干什么?”

“什么是規矩?”

榆錢兒心說幸好你今天問我,哥哥昨天才告訴我,要是你早問幾天我可不知道。

不過既然知道了,當然要擺出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從屋子里拿出了矩尺和規尺。

在地上用矩尺畫了一個棱角分明的長方形,用規尺畫了一個如同太陽一樣的圓形。

“這就是規矩。你想畫出圓,就得用規尺;想畫出方,就得用矩尺。空著手可畫不出來。”

那些人看著地面上近乎完美的幾何形狀,拿起一根樹枝嘗試著不用規尺去畫,可是畫的歪歪扭扭,根本不成樣子。

榆錢兒回憶了一下陳健前幾天說的話,有學有樣地說道:“城是方的,是矩;廣場是圓的,是規。所以城邑內的人都要如方似圓,都要守規矩。”

“不守規矩會怎么樣?”

榆錢兒指了指那幾個正哭著往外走的男人道:“就是那樣。想在城邑內,就守規矩;不想守規矩,就在城邑外,沒人管的。”

幾個人學會了一個新詞,而這個新詞也讓他們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

城邑的美好和規矩的約束,在內心的天平上各有輕重。有喜歡的,自然也有討厭的。

圓形的廣場上,陳健和幾個首領接待了前來感謝的這群人,帶著他們共同祭祀了祖先。

即便部族的食物并不充足,陳健還是用最好的食物招待了他們。

楓糖鹿奶和榛子杏仁做的糕點、所剩不多的酒、生魚片……

臨走的時候,作為回禮送給他們一些陶罐,數量不少,正常換是換不到這么多的。

有幾個部族想要遷來,陳健說的很清楚,遷來就必須先當野民,族人會教他們蓋屋種麥,但要繳糧服役;不遷的話一切自由,他也不會讓他們上貢什么東西,只是每年祭祖的時候必須前來。

此外,如果他們部族食物不多的話,可以來這里刨地,他會供給吃的,按刨地的數量在秋天給他們一些糧食、陶罐、楓糖、鹽之類的東西。

一切任他們自由選擇,現在就算有部族想要直接遷來,他也不會同意。

春天的種子還沒有著落,想要種植也要等到秋天,來了反而是麻煩,族里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心思琢磨這幾個部族的事。

打完仗回來的這七八天,陳健就沒閑著過。

回來后先花了一天的時間埋葬了戰死族人的骨灰,舉行了一個儀式,順便處理了一下那幾個臨陣脫逃的士兵,殺儆猴。

隨后就要分贓,男女奴隸按照出兵的數量分開,其余部族暫時管不過來,全都交到他手里,等收完麥才接收回去。

一下子多出了幾百人,吃飯是個問題。就算是奴隸,也不可能只干活不吃飯。

好在春天到了,人口不算多,大自然的饋贈不至于讓族人餓死。

教會了族人擠奶,母羊和母鹿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可以一直擠到秋天,只要不間斷就行,間斷的話幾天之內它們就不再產奶。

蕨根、樹葉、榆樹錢、青蛙、魚、剛剛蘇醒的蛇……凡是能抓到的吃的全都能吃,好的給族人,不好的煮在一起給奴隸。

陳健帶著所有的族人花了一天的時間,在草河南岸的楓樹林中挖了幾千個樹,進去陶片,下面放著各種各樣的陶罐。

春天是取楓糖和樺樹糖的時節,為春天發芽準備的養分現在都聚集在樹心內化為糖分。

暫時不考慮可持續發展之類的問題,樹挖的極多,一棵樹撐不兩年就會死掉,不過一次性取的糖漿也足夠多。

大部分族人都在熬煮楓糖,少部分人點燃了銅爐,一些手腳靈活的女人蹲在屋子里捏蠟模,陳健告訴他們要在十天內完成。

距離冬麥收割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收割完冬麥要么空著地等到秋天再種;要么就得種上菽豆這些三四個月就能成熟的植物。直接種麥在冬天到來之前是沒法收獲的。

那些新開墾的地和燒荒出的地是可以種春麥、粟、高粱之類的作物,可是沒有種子。

兩年三熟的氣候下,最大化的利用土地應該是:第一年秋種麥、第二年收了麥種豆、收了豆之后種麥就晚了,冬天休耕,第三年的春天種粟,第三年的秋天繼續種麥循環。

但現在部族只有豌豆和小麥,撐不起兩年三熟,所以陳健希望和那個飛蛾部族展開一次貿易,換回來一些種子。

那個部族的食物很充足,從自己用女奴交易的時候就看了出來,對方沒有絲毫的猶豫,可見糧食足夠,否則不會要這些女奴。

距離春種最佳的時間還有半個多月,就算趕不上春種,也需要換回些適合夏種的種子。收了麥幾乎就要在同時種上菽豆之類,否則下霜前不能成熟,心血白費。

陳健想要換的東西很多:種子、牛、劁豬騸牛的技術、蠶蛾以及那些自己還不知道的值得交換的東西。

自己這邊有一定的技術優勢,除了青銅熔煉技術外,什么他都能換。

哪怕是對方想要自己胯下的這頭白色的角鹿,只要給種子,他都會毫不猶豫換出去。

考慮到對方對自己并不信任,甚至還有些許敵意,所以陳健決定先派出使者。

幾天后,禮物準備好了。

陳健用打回的黃鼠狼尾巴上的毛做了支毛筆,從做飯的陶盆下刮下的黑鍋底灰、松脂油灰和魚鰾膠混在一起,熬了一罐簡單的墨水。

抓耳撓腮地在絲帛上畫了一幅畫,大意就是想要在兩族交界的地方建一座小城,雙方可以在這里交換貨物,并不是為了打仗。

這座城的名字他已經想好了,就叫商,這是個對族人而言毫無意義的詞匯,但挾這次勝利的威勢,這種小事族人也不會反對,他想有個熟悉習慣的名稱。

信的末尾畫了頭牛,一個人割掉了兩個圓圈,表示自己對他給自己騸牛的事很不滿。

最后用松脂做了個印章,印章是一個麥穗的形狀,印好后晾干,將絲帛放在一個樺樹皮卷出的皮桶內,防止被雨淋濕。

十三個騎手拿著娥鉞送給陳健的玉玨作為信物,帶著準備好的禮物,沿著河岸出發。

禮物不多,但都很有特點。

一只用失蠟法熔鑄的、很難看、但是瞇著眼睛多少能看出來形狀的青銅蛾。

一只青銅鑄成的蠶蟲,這個比較簡單,造型也更像一些,湊成一對。

此外還有一個拳頭那么大的松脂做的蠶繭形假琥珀,里面裹著幾片樹葉。

除此之外,還有兩面打磨的很光滑的銅鏡、兩支骨笛、一對陶塤、兩葫蘆酒、兩葫蘆果子醋、兩包楓糖鹿奶杏仁榛子糖、一把鐵質的菜刀、一把直角尺、兩包白鹽、兩塊肥皂、兩支蜂蠟蠟燭、一罐麥粒、一罐豌豆、一桿秤。

既然那個部族踏入了文明,首領會明白直角尺和秤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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