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宏圖第446章 青年(第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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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青年(第二更)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26日  作者:無語的命運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無語的命運 | 鐵血宏圖 


小說:、、、、、、、、、

丁巳年的歲末,一場寒潮過后,南京迎來了第一場薄雪。與北方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不同。南方的雪在大多數時候都猶如飛舞的柳絮一般飛落在地上就融化了。南京城內,那拓寬的長街上的一塊塊青石板上濕漉漉的仿佛只是下了一場雨一般。只有街道兩旁零星樹叉上的積雪才能讓人想起這里曾經下過一場雪。

百廢待興!

用這句話來形容此時的南京,倒是再合適不過。雖說在過去的幾年間,竊居南京的太平軍曾于城內大興土木。可是實際上,他們所大興的示這只是王府,為了修建那些王府,更是將城內外的私人園林、廟宇、官衙加以拆除。

以至于義軍收復南京之后,除了那富麗堂皇的王府之外,整個南京盡是一片蕭敗之色,一座座殘破的屋宇,很讓讓人相信這是曾經江南最為繁華的城市。

在這百廢待興的時候,朱宜鋒壓下了官廳衙署的興建,而是將有限的經費用在兩項建設上:一是重修南京的下水道、鋪設自來水管,一是修建江南大學堂。重修南京的下水道、鋪設自來水管,是為了令城市變得整潔和保證百姓的用水安全,至于修建江南大學堂,則是為了籠絡兩江士子的心。

下水道、自來水以及公共廁所等城建方面進行得慢點不要緊,因為現在的南京城內外,一共只有十幾萬居民,可是江南大學堂的興建則一刻也不能緩。自從咸豐二年底,太平天國將都城定在南京以后,蘇、皖兩省的鄉試便中斷了。盡管在過去的幾年間,大漢都督府于武昌開設的新式學堂從不限制地域,但卻只有少數兩江士子前往,畢竟那時正值兵荒馬亂。

就這樣,安徽、江蘇兩省士子便眼睜睜地失去滿清和督府兩邊“飛黃騰達”的機會。幾乎是在義軍克復南京,南京回于漢人之手,在安徽、江蘇以至浙江、江西要求,督府立即開科取士的呼聲,便雷鳴般地灌進朱宜鋒的耳中。

那些士子們呼吁著督府能夠“開科取士”,至于以左參軍張亮基等兩江官員,同樣也是要求于南京開設大學堂,以使取以兩江之才,當然他們非常清楚“開科取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甚至沒有人去強求,實際上,要求“開科取士”只是兩江的士子,至于府中兩江的官員們早已經適應了府中的取才之法——通過考試進入專門學堂,經過培訓之后,方才委派官職。

盡管官方與民間的“開科取士”的觀點截然不同,但是那種焦切卻是相同的。非但他們如此,就是朱宜鋒本人的急迫心情并不亞于這些士子,不亞于那些官員。固然在義軍東征出師前夕昭告天下的檄文里,他竭力譴責的就是太平軍“舉中國數千年禮義人倫、詩書典則,一旦掃地以盡”的行為,而他的起兵是“捍衛孔孟名教”,是“衛道”。這幾年,相比于太平軍的“毀以人倫”,府中的那半真半假的“衛道”,多少也爭取了大部分讀書人的擁護、支持,這正是他能站住腳的主要原因之一。

或許,府中建了一系列的大學堂、專門學堂,在那些學堂中推廣新學,但是這些學堂從來沒有忽視國學教育,實際上,他們考入學堂仍然需要考校國學,只不過相比于科舉,其難度稍低,而且更重實學罷了。

若是沒有太平軍“毀以名教”的行為作為對比,朱宜鋒在武昌推行的一切,無疑是“大逆之舉”,可有了太平軍在一旁“比爛”,反倒沒有人在意武昌的“離經叛道”,畢竟他的“離經叛道”確實有用。

蒸汽船、火輪車、洋槍、洋炮以及鐵甲艦,如此種種不斷的提醒著人們,單靠名教學問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在見識了這些東西的用途,尤其是在見識了漢公推行西洋實學的決心后,自然沒什么人去找這個不痛快。

但現在,在奪取南京之后,卻必須要進行一些改變,實際上到了朱宜鋒給讀書人酬謝的時候了。不能夠再像過去一樣,專重“西洋實學”,同樣“人文”也不能忽視,畢竟中國之所以為中國,正是因為中國的文化,或許西方的科學是中國富強必須學習的,但是如果忘記了中國的傳統文化,沒有了文化的“根”,中國還是中國嗎?

更何況在另一方面,數百年來,兩江一直都是中國的文教重地,在這里設立大學,可以從根本上改變府中官吏兩湖獨大的局面,對于為上者來說,這直接關系到府中未來的穩定。

同樣,朱宜鋒也能夠理解那些貧寒士子盼望出頭的苦心,自然也很清楚,這將有助于自己收攏民心,盡管現在兩地的民心早已經為“義軍折服”,但是畢竟,總還有那么一些人,心往滿清。

而江南大學堂,將是改變這一切的根本——相比于武昌數所大學堂不過只有大者不過只有兩三千人的規模,江南大學堂一期招生就多達五千人之多,相比于武昌的大學堂側重理工不同,江南大學堂更偏重人文,當然其中也開設有法律、經濟、醫學等專業。

盡管年前的一場冬雪,使得江南大學堂的施工進度慢了許多,但是朱宜鋒仍然每隔幾天便要親臨江南大學堂工地督促,而負責施工的工兵長官更是保證,可以在來年的三月底全部竣工,決不會耽誤定于四月初八日的江南會考。前幾天,江南大學堂的十八棟紅磚樓房終于如期完工,讓負責江南大學堂的官員們都覺得肩頭上輕松了許多。教學樓、圖書館等主體工程的完工意味著,大學堂明年四月一定能夠投入使用。

就在江南大學堂趕班加點的日夜趕工時,來自江淮大地、蘇南蘇北以至于湖南、湖南等地的近四萬年齡各異的士子們,便絡繹不絕地涌進南京城,給正處在由廢墟重建的千年古都帶來一股新鮮的機趣。這些士子中有白發蒼蒼的老者,也有不及弱冠的青年——與武昌各學堂限定年齡不同,作為對讀書人的回報,江南大學堂入學的年齡被放寬至五十五歲,當然,這也與江南大學堂偏重人文有一定的關系,其中難免也有回報讀書人之意。

這些士子之中既有肥馬輕裘、呼奴喝仆的富家子弟,也有獨自一人挑著書箱、布衣舊衫的清貧寒士。他們走在街上,出入逆旅酒肆,他們大都將頭發綰成發髻盤在頭頂,其中不少人更是戴這被高皇命名為“一統山河巾“的網巾,以免頭發散亂。在滿清用屠刀“剃發易服”之前,漢人一直將披發視為野蠻未開化沒有禮儀的象征,只有蠻夷才會披發或剃發留辮子。所以上至皇帝下至百姓男子都是要束發的。

士子們這副漢家衣冠風貌和他們滿嘴里子曰詩云,更是令人頓時生出一種真有“重睹漢官威儀”的感覺!也讓人們真正意義上在相隔兩百多年后,又一次目睹了滿城盡是漢衣的壯觀之景。

背著竹架書箱,從穎州一路長途跋涉趕到超到南京的司馬宇來說,這若有若無的雪,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他于這雪地中在這寬達十余丈的街上走著,雙眼不時的朝著路邊的酒館、旅店看去,幾乎每一家店都住滿了。

對于百廢待興的南京來說,一下涌入數萬士子,在某種程度上,對于南京來說,無疑就是一場災難——大劫之后的南京,人口不過十五,其中甚至還有上萬從武昌遷來的官員、憲兵以及他們的家人、仆傭,這些涌入南京的一門想要在新朝“飛黃騰達”的士子們,不得不面對旅店不夠、房價暴漲的現實。

“一個月需要然五塊大洋,當真是黑心之至極!”

抱怨著客棧掌柜的黑人,抱怨著房價時,正當司馬雷快步穿過大街時,來到對面的客棧,正想開口問話時,卻聽到身后有人長歌道:

“想那日束發從軍,想那日霜角轅門,想那日挾劍驚風,想那日橫槊凌云。帳前旗,腰后印,桃花馬,衣柳葉,驚穿胡陣……”

聽著身后中傳出的這首《南仙呂.傍妝臺.自敘》聲,司馬雷回頭看到一個年歲與自己相當的青年,手端著酒杯,似乎正在與友人唱和。

“盼殺我當日風云,盼殺我故國人民,盼殺我西笑狂夫,盼殺我東海孤臣……”

那人唱道此處,那滿是醉意的目中卻注出兩道淚水。

“如今我大明河山終得光復,大明正朔今日亦得匡正,靈首公今日可瞑目矣……”

那人的這一聲感嘆,讓司馬雷不由的一愣,他似乎無法理解這種情感,但卻思及夏完淳及其夏家一門滿門忠烈,卻也是不由感嘆著,夏家確實可于九泉瞑目了。

““悲歌慷慨千秋血,文采風流一世宗。我亦年華垂二九,頭顱如許負英雄……”

就在他這般感嘆時,那面帶淚痕的青年聽著司馬雷的感嘆,頓時大生知已感,連忙邀請道。

“這位兄臺,在下松江夏林允,字詠林,未請教!”

司馬雷連忙搭禮回道。

“在下穎州司馬雷,字華之,見過詠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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