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松剛剛在下熱鬧的服侍下穿戴完畢,走出屋子,貼身侍女小香香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直接撞了朱松一個滿懷。
“香香,何事如此焦急?”朱松摟住小香香,“你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如此急躁,你真是應該和瑩香多學學了。”
被朱松摟主的小香香,臉有點紅,額頭甚至都溢出了點香汗。
或許主仆之間這種動作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小香香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地,她抬起小腦袋瓜看著朱松,道:“王爺,不好了,外頭來了很多人。”
“來來吧。”朱松無所謂地說道:“都是些什么人?”
“唔。”小香香歪著腦袋想了想,道:“聽白長史說,好像是各王孫貴族府的管家們,哦,對了,他們還帶著好多的東西呢。”
“嗯?”朱松眉頭一皺,扶正了香香,道:“他們沒說來做什么嗎?”
小香香搖搖頭,道:“沒有,不過瞧他們的樣子倒是挺急切的,好像生怕晚了搶不到什么了一樣。”
“嗯,這樣吧。”朱松稍稍沉吟,道:“你去讓白長史和劉長史,把這些家伙全都安排到初華堂去,好水好茶地伺候著,本王過一會一塊見他們。”
“是。”小香香點點頭,轉身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這丫頭。”瞧著小香香風風火火地背影,朱松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夫君,怎么了?”這個時候,徐妙錦也已經穿戴完畢,瞧見朱松站在門口看著樓下搖頭,不由得前問了一句。
朱松扭頭看了徐妙錦一眼,笑道:“方才小香香過來稟報,說府門外來了許多王孫貴族的管家們,為夫讓白福把他們迎進初華堂了。”
“哦,你知道他們是來做什么?”徐妙錦好道。
“多少猜出來一點。”朱松撒然一笑,“只是沒想到這幫家伙下手這么快。”
“下手快?”徐妙錦冰雪聰明,哪里會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妙錦瞧笑嫣然:“夫君,看來你這主婚人是當定了啊!”
“嘁,你想看著為夫累死啊?”朱松伸手捏了捏徐妙錦的瓊鼻,“再說了,為夫可是沒帶你給這幫家伙給他們當主婚人,咱們大明皇族的小家伙們都還管不過來呢,哪里有時間去管這些世家貴族的閑事?”
“夫君!”雖說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朱松這樣動作,讓徐妙錦多少還是有那么點害羞的,“不過妾身昨日確實聽瑩香說,夫君你昨日不是答應那些公子哥了嗎,要給他們做主婚人。”
“為夫那是敷衍他們呢。”朱松聳了聳肩膀,道:“你真以為那些公子哥們想要娶這些番邦公主們,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嗎?”
“難道不是嗎?”徐妙錦道:“那夫君你安排一場相親會做什么?”
“為夫的主要目的還是皇族!”朱松侃侃而談,“雖說本王并不在乎什么門當戶對的,但是并不代表那些番邦王族們不在乎?更何況,只要和咱們大明皇族拉關系,那不意味著和皇族結成了姻親嗎?”
“也對。”徐妙錦點頭,“這樣算日后番邦國內出現什么狀況的話,也能夠來求咱們大明幫忙,是不是?”
“嗯,你能想到這一點確實不錯。”朱松點點頭,“好了,其他的等為夫打發走了這幫家伙再細聊。對了,吩咐膳食堂,給本王朱點參湯,這兩日身體有點不舒服,總感覺每天的力氣都不夠用的,好好補一補。”
他這哪里是身子虛,分明是自我感覺這幾天忙活得太厲害了,得自己個給自己補一補,吃點好的。
前院初華堂,本來初華堂的正堂之,不算最前頭的兩把,一共有三十把椅子,現在可到到好,三十把椅子坐滿了不說,還添了五六把椅子。
三十多人齊聚一堂,無一例外的,不是年便是老年,盡管每人身都帶著股子貴氣,但是他們的半身要么有點前傾,要么直接駝背了,似乎有那么一點奴氣。
不錯,這幫人是來自各王孫貴族府的管家,他們對外人自然是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可是在面對他們的主子以及他們主子還要厲害的主兒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種姿態了。
白福和劉長生,此刻正在正堂之,與這些來自王孫貴族府宅的管家們閑聊著,畢竟這些人或是出身于三品以官員的府,或是出身于公侯之家,白福和劉長生于他們相交,也不算辱沒了他們。
“哈哈哈,諸位久等了,本王來晚了。”這個時候,朱松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
這群管家們哪里敢怪罪人韓王殿下,連忙站起身來,向朱松恭敬行禮。
“行了,行了,都不必多禮了。”朱松擺擺手,道:“都坐吧,有什么話咱們坐下聊。其實說實話,本王這初華堂,還從不曾如此熱鬧過呢!”
“王爺說笑了。”一個看清來很雅的年人站了起來,滿臉含笑地說道:“今日我等不請自來,貿然叨擾,還請韓王殿下莫要怪罪才是。”
“這位先生說得有趣。”朱松抬頭瞧著這年人,“不知道你是?”
“哦,在下乃兵部尚書金忠金大人府的管家金鷹!”儒雅年人想朱松拱拱手,繼續說道:“王爺,我家大人讓在下向您道謝,謝王爺提攜我家公子之恩。”
“哦,原來是金大人府的人啊。”朱松微微頷首,“都是小事情,本王身為大明的親王,自然要為我大明的百姓們謀福利了。再加志成這小伙子如今都成年了吧?竟然還不曾成婚,他老爹可不止一次與本王提過這事啊!”
朱松的臉多少有那么點無奈,要不是瞧著金志成這小子不錯,沖著他老爹金忠那死氣白咧的樣子,朱松也不打算給這小子說親。
“謝是一定要的。”別看金鷹瞧著挺儒雅的,但是性子卻是固執地很,紫瑤他們家老爺交代的事情,他都會認認真真地執行。
說到這里的時候,金鷹直接拍了拍手。
立馬,有幾個健壯的仆從抬著兩個大箱子走了進來,大箱子四四方方,大概四尺見方的樣子,而且竟然是用得紫檀木打造而成,也不知道里頭有啥。
“王爺,我家大人聽說您喜歡一些異玩意兒,這是我家大人在倭國征戰的時候,由于民從海打撈來的黑珍珠,這里則是兩株珊瑚樹,我家大人說,這些都是一些小玩意,希望王爺能夠收下。”
朱松往前一瞧,嘿,還真是,一箱子滿滿地都是大拇指頭蓋大小的黑珍珠,一顆顆瞧著圓潤無,透著股子瑩光,讓朱松一眼喜歡了。
而且這滿滿地一箱子,除了箱子內邊填了一層防止
“這主子要是打眼兒,串成手串的話,那感覺應該不錯啊!”朱松摸了摸下巴,道:“既然是金大人送給本王的,那本王卻之不恭了。”
說到這,朱松直接吩咐白福,將東西給收了起來。
“王爺,在下乃是戶部尚書……”
“王爺,在下乃是工部左侍郎……”
有了金鷹拋磚引玉,那些剩下的管家們全都坐不住了,齊齊向朱松表示感謝,同時一箱箱的珍異寶被抬了進來,像什么黑珍珠、珊瑚樹、玳瑁手串……那是應有盡有,反倒是金銀以及古董一件都沒有。
不過僅僅是這樣,朱松也能夠瞧出這幫大明的王孫貴族們,全都是家境殷實的主兒,這些珍異寶都是論箱地來送禮,能不土豪嗎?
當然了,也不排除這幫王孫貴族貪污受賄的嫌疑,不過,這些跟朱松有個毛的關系?反正東西到了他手,誰還管你東西是怎么來的?
諸王孫貴族的管家們,光是前單獨感謝和送禮,花廢了半個時辰,到最后的時候,朱松感覺自己都快廢了,他頭一次感覺到,感情收禮也能收累了!
“諸位,本王一會還要去宮里,繼續參加百國盛宴,陪著那些番邦國王們,諸位若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本王不送了。”揉了揉眉心,朱松這開始下逐客令了。
一群管家們先是尷尬地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正事都還沒有開始呢,他們怎么能走呢?這韓王殿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這……王爺,我家大人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您辦。”最后,還是金鷹先開口了。
“早這么說不得了?”朱松心里頭撇撇嘴,道:“說吧,什么事,不過太難的事情你不用說了,算是說了,本王也辦不成。”
一群管家們心里頭郁悶了,尼瑪,還要點臉嗎?什么事是難事,什么事是容易事?這個事情的難易,還不是由你韓王自己個兒來界定嗎?
金鷹沉默了好一會,還是說道:“王爺,我家大人想要請您為我家公子向占城國國王提親,若是能夠提親成功的話,還要麻煩王爺為我家公子主婚。”
“這事……”朱松故意拉長了語調,在場的所有管家們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沒法子,他們的目的與金鷹是一樣一樣的,而且兵部尚書金忠大人與韓王殿下的關系還不錯,若是韓王連金忠的請求都拒絕了,那他們八成也沒戲了。
“哎,這事可不好辦吶!”朱松嘆了口氣,道:“實話給你們說,本王之所以給你們家的公子們安排這次相親,一者是想讓你們這些公子,在這些番邦王族之前,展示一下我大明下一代的風姿;二者便是等番邦王族各自回國以后,你等能夠將他們王國的公主給拐到咱們大明來,可是你們現在……”
“哎,你們太急了!”朱松的聲音并不輕松。
當然了,這些個鬼話,朱松只是在騙這幫管家們,如果朱松愿意幫忙的話,其實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直接讓萬歲給你們賜婚,并且是即刻完婚,算是斯派洛那樣的犟脾氣,怕是也不敢輕易忤逆朱棣吧?
朱松這純粹是懶得去給這幫家伙提親、當主婚人,這不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嗎?俗話說得好,浪費時間等于慢性自殺,朱松還年輕,還不想死吶!
“王爺,那占城過與我大明相距甚遠,若是不遠萬里來迎娶公主殿下的話,怕是迎親隊伍光是浪費在路的時間,得超過月旬的時間。”
金鷹的聲音有些低沉,“這還不算回來的時間,這一來一回,至少要用掉兩個月的時間,如此一來,豈不是會耽誤很多事情嗎?”
“是啊,是啊,王爺,總不能浪費太多的時間吧?”
“王爺,我家大人說了,若是您不答應的話,我等回去鐵定要吃苦頭的!”
金鷹話音落地,其余王孫貴族的管家們,立刻七嘴八舌地吵吵了起來。
朱松只感覺耳朵兩側有一大群蚊子,嗡嗡嗡,嗡嗡嗡地飛個不停,弄得他腦仁疼,心情莫名地煩躁了起來。
“行了,都別吵了!”朱松猛地一拍桌子,道:“本王這里可不是菜市場,你們若是愿意吵的話,全都給本王滾出去!”
媽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也不瞧瞧這是什么地界兒,老子的韓王府也是能讓你們隨意吵鬧的地方嗎?
瞧見朱松發怒了,這幫王孫貴族府的管家們,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你們這些家伙,難道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朱松擰著眉頭,道:“你們光想著方便自己了,難道不想想人番邦王族嗎?”
瞧著這群臉色微變得管家們,朱松繼續說道:“人各番邦王族不遠萬里前來我大明,本身是客,我大明自然要以禮待之。可是你們呢,瞧人家的閨女也罷了,竟然為了方便自己,想在這異國他鄉娶了人家的姑娘,你們這難道不是自私嗎?”
朱松一番話,說得這幫管家們一個個面色通紅,有的或許在心里頭埋冤自家主子,但是卻絕不敢在明面表現出來,他們可是還沒活夠呢!
本書來自/html/book/36/36180/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