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仙人第四十七章 機關算盡忘后手,滿城欲喪尤不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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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機關算盡忘后手,滿城欲喪尤不知


更新時間:2016年12月31日  作者:隨云仙人  分類: 仙俠 | 神話修真 | 隨云仙人 | 大明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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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科幻游戲

作者:隨云仙人書名:

當了塵的運糧船隊到達南京下關碼頭的時候,碼頭上的人幾乎都嚇傻了。(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明代一石約合后世100多斤的樣子,十幾萬石可是上千萬斤的糧食,當船隊全部到達的時候,烏泱泱一片,幾乎占滿一大半個碼頭。其中還有還多都是已經沒有了停靠的地方,直接就在江面上下了鐵錨。

當消息被傳進了南京城的時候,滿城糧商的臉色無不剎那間一片慘白。糧食還沒有開始裝卸,南京的糧價就幾乎要已經應聲而落。

金陵的百姓受夠了高企的糧價,自然歡欣鼓舞等著糧食上岸,可金陵的士紳們去頃刻間恨不得拿著刀子去找糧船的東家拼命。

這是砸盤子,讓大家都沒得玩啊!

南京城里有人急了,糧商卻無疑是急的。無數糧商老板和掌柜的行動了起來,趕到了南京糧商鋪行的領頭人宋老太爺家里尋求對策。

有人要砸了了大家的買賣,讓所有糧商都失去了發財的機會,自然要讓領頭的給大家一個意見,如何去應對突如其來的大筆糧食。要真讓這一大筆糧食順利進城,大家還玩個什么勁啊!

擋人財路,無疑于殺了這幫子奸商的父母。

“宋東家,您老人家倒是說句話啊!這南京城里的糧店可就數您的是各方翹楚了,大家都服您。這不知道哪來的糧船,可不光是砸了大家的買賣,您老也背不起啊!”

“是啊,當初大家可都是聽了您的建議,大家才惜售不賣的。前兩天還推了廖家好大一筆生意。這可都是銀子啊。現在來了這么多糧食,大家都要虧了老本,您老德高望重,家大業大,可不能不管啊!”

一大群東家在這一關頭也沒有了平日里的溫文爾雅,眼看著一大筆銀子即將飛走,無一不是紅著眼睛到了這里。見為首的龍頭不說話,紛紛催促了起來。

宋家奢華的大廳里,頓時成了菜市場,紛紛擾擾,好不熱鬧。

一大群人跑到你家里,跟討債似得吵吵鬧鬧,偏偏你還真不欠他們錢的時候,你會是什么狀態?

至少最為南京最大的米鋪東主,也是大地主和南京糧商的帶頭人,宋老爺子此事已經是氣的臉色發青,胡子也跟著一翹一翹的。好半響才尋得眾人聲音小了一些,用力地敲了敲手中的玉石拐杖聲嘶力竭地喊道:“都給我靜一靜,都給我靜一靜!”

奈何宋老太爺雖然德高望重,但年紀也很高了,憋紅的臉也沒能把客廳里的吵鬧聲壓下去,氣的張老太爺一把將自己手中的汝窯茶杯就給砸了出去。

“啪!“地一聲脆響,花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宋老太爺心疼得臉都抽了抽,好容易壓下了心頭火氣,很是恨鐵不成鋼地道:“都吵什么,吵什么?想發財是是你們,如今吵鬧的也是你們,一點小事就急成了你們這樣,如何能做得了大事?我們金陵上百家糧店同氣連枝,怕得何來?沒了高高在上的糧價,你們都會餓死不成?”

“可大家都不甘心啊!三兩的時候我們沒賣,四兩的時候我們也沒賣,可如今這糧船一來,這糧價還能漲上去嗎?而且糧價下來了,我們如何再去收那些田畝?”

“是啊,這里就以您們宋家為首,您老得發話啊!我們都聽您老人家的,絕對沒二話,但您得發話不是?”

眼看著自家花廳里又要吵鬧起來,已經賠了一個汝窯茶杯的宋老爺子可不會再舍得砸第二只茶杯了,只得用力的敲了敲茶桌道:“老夫也得聽上面的,沒有上面的意思,誰都不能妄動。糧價也不能降下來。我會派人和那個糧船的東主談一談,十幾萬石糧食運來,無非就是因為江浙大水,糧價高漲而已,那么多糧食,我們平價吃下來就是,以后糧食該什么價就什么價。”

“可若是那人不賣呢?“一個身穿著員外府的大胖子站了出來問道。

“出來做生意,無非求財而已,只要我們齊心,統一來談,除了我們,誰能吃的下這么多糧食?沒有了我們糧食,他怎么賣出去?”宋老太爺看了看那個大胖子,很是不屑地道:“不知道,別亂說話”。

大胖子被宋老爺子怎么駁面子,臉上很掛不住,臉上的肥肉抽了抽,卻不敢說話了,泱泱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引得眾人紛紛竊笑不已。

“若,那個糧商不肯平價賣的話,他就別想上岸,就準備把糧食爛在江面上,我倒要看看誰敢幫他卸船,誰敢買他的米”宋老爺子威風十足底說完。眾為糧商東主總算安下了心來。

一時間海晏河清,大家又開始談笑風生,就準備喝完了茶杯里的茶就回去跟自己的幕后老板回報了。

其實不歡迎了塵糧船到來的何止那些利益攸關的糧商啊!金陵城北的一處園林里,幾個身作便服,卻舉目投足之間自有幾分官威的中年人也真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個在池塘邊的釣魚的老叟等待已久了。

“老師,如今那一大批糧船到達金陵,這金陵的糧價隨時下跌,我等籌謀已久,如今卻突然來了這般變故,可如何是好?還請老師示下啊!”

若果了塵在這里,一定會認出這個說話的中年人就是那位有緣一見的應天巡撫大人。能在四十多歲做到應天巡撫的位置上,不能不說是官運了得了。本該志得意滿的巡撫大人卻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后面叫老師,當真算是尊師重道的典范了。

只是弄明白了,大概就會不這么想了吧!

這個釣魚的老頭可不是真教過巡撫大人詩詞文章的教書先生,當年無論是給巡撫大人啟蒙開筆,還是助他成才的真正老師們如今想見巡撫大人一面都真難。

大明文官不重親師,重座師。說為座師無非就是當年給他審過靠卷的考官而已,并無一日教導之恩,卻非要以老師相稱,無非就是考官無一不是高官前輩,可以借著由頭結黨而已。

座師提拔庇護自己官場的學生,學生為座師沖鋒陷陣,座師退下來了,學生也可以借機上位,并庇護報答座師一二。這是大明官場的通行規則,也是當年大明太祖皇帝沒意識到,從而釀成文官膨脹的最根本原因。

巡撫大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不得不說都是這位老頭子一手栽培,老頭子雖然不在其位了,卻不得不說門生滿天下。編織了一張密密麻麻的關系網。能量不可小視。不然也輪不到這位位高權重的巡撫大人如此恭敬了。

“敬之啊!你怕不怕殺頭?”老頭子釣了半天魚,一條小魚也沒見上鉤,卻是樂此不彼。若是有心,就被發現老頭子的魚鉤果然是直的,分明就是在學那位渭水河邊的姜太公嘛!見得太陽漸漸爬高,這才想起后面還有人似得,頭也不回地輕聲問道。

“為天下正氣,為大明蒼生,學生死何懼之?“巡撫大人見老師問話,想也不想地立刻堅定回答道。

“呵呵!老頭子我當年點你為榜首,就是看中了胸中正氣。只是敬之啊!話雖易說,行之卻難。千古艱難唯一死!老頭子我一大把年紀了,尚覺人生太過短暫,你如今正是奮發之時,身為封疆大吏,日后入閣拜相不過早晚之事,如何能在這當頭,言之死字?”老頭子笑了笑收起魚竿,提著空空如也的魚簍慢慢地向著自己書房走去。

后面的幾位中年人連忙躬身跟上,亦步亦趨不敢稍有懈怠。

“前些日子,老夫曾經與幾位老友談及京中局勢,無不黯然而嘆,楊廷和可惜了,一時所行不秘,不但自己賠上的身家性命。也連累了我等讀書人的大事。天下事,本來天子垂拱而治使得朝有賢臣,野有鄉賢,使天下得安,卻奈何當今天子卻是聽信讒言,崇道喜武,卻不喜歡我等文臣,如之奈何啊!”書房里,老頭子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之后,才輕輕嘆到。

“莫非老頭子還想弒君不成?”幾個中年人心中一驚,趕忙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一副謙恭的樣子背后,未嘗不是在裝鵪鶉啊!

老頭子說完,看了看幾位門下弟子的做派,怎么會不知道這幾位的心思。苦笑地問道:“你們可知,楊廷和已經貴為一朝首輔,功名利祿樣樣不缺,為何還有做下如此大事啊?”

“學生等實不知,還請老師代為解說一二”以巡撫大人為首的幾位學生一見老師如此,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躬身答道,

“如今在這書房里,出得我口,入得你們耳中。非是朝中大臣等不忠,實為權爾”老頭子放下茶杯,一針見血地說道。

“當今圣上,意欲兵權,而兵權之事,事關生死,朝中大臣不得不為之爾!”老頭子嘆了一口氣接著道:“天下之利,本有定數,若皇帝那里得之一分,則天下士紳則少得一分,百姓多得一分,則士紳則少了兩分。更何況還有王陽明異端邪說,背棄正道,言取士紳之利,補百姓之利。如此行事,圣上焉能不是盡天下百官之心?,楊廷和為百官之首,不得已而為之啊!”

“自古皆是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而當今皇上卻意欲拋下士紳,于百姓謀利。偏失正道,何等荒廖?大明江山可是我等讀書人在幫其治理,皇上待我等,何至如此啊?”

“朝有奸佞,國有昏君,加之如今大明妖道橫行,分明就是亡國之兆。。。“

”不與其優待士人,偏其武夫,實為不智啊!”

幾個官員在自己老師面前自然是表現得義憤填膺,唯恐被人落下,以至于失了老師歡心,日后官場艱難。

只是幾分真心,幾分假意,老頭子卻好似半點不在意。端起茶杯清了清喉嚨道:“我等意欲逼迫災民舉事,雖失正道,卻也是不得不為之爾。此乃金陵,乃江南首府,金陵一動,則天下不安,天下臣僚方有借天下不安之勢,規勸皇上尊崇祖制,優待士人,請斬奸佞,廢除亂政,并遠離妖道,正我大明國本。為師等人一片苦心,爾等當要明白。為師已是暮年之人,尚有何可求,惟愿天下讀書人福祉罷了!”

就在書房里密議正濃的時候,金陵下關的碼頭上,妖道了塵的臉色也并不怎么好看。

因為碼頭上的苦力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往日里登船卸貨的人一個也無。倒是有碼頭的主人再三驅逐,弄得了塵無名火大。

金陵的一幫家伙,這是和自己卯上了么?以為自己沒了碼頭苦力,這糧食就沒法上岸?

就在了塵還在考慮是不是要到了晚上請幾個六丁六甲符或者黃巾力士什么的幫自己搬東西的時候,得到消息的老管家帶著朱載墲和小丫頭趕到碼頭上來了。

了塵心頭一動,便放棄了驚世駭俗的念頭,想到了城外的那些災民。反正糧食要給他們的,讓他們出把子力氣又有何難?

老管家再次勸諫了了塵一二之后,見了塵依舊初心不該,也只能黯然嘆氣地去幫了塵去找災民幫忙卸船了。朱載墲和小丫頭卻留在了船上,這里看看那里摸摸,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糧食,倒是真的挺震撼的。

了塵讓紙扎的船工幫忙看守糧船,自己帶著兩個小家伙上岸回府。

“師公,你不怕他們打糧船的主意嗎?”朱載墲倒是挺精明的,一到了馬車上就問道。

“呵呵,你家師公不離開,他們如何方便下手啊?”了塵笑道。

朱載墲歪了歪腦袋,小丫頭卻蹦出來一句:“師公,你這是不是叫欲擒故縱?”

了塵一愣,旋即釋然道:“小丫頭倒是挺會讀書的,要是男兒以后說不定能開個狀元”。

小丫頭跟著府中的婢女認了幾天字,竟然就能說上幾個成語,不能不說有些人就是資質天授,這事情還真是沒法說。

“哎!真不公平,為什么女子就不能考狀元”小丫頭撒嬌似得一嘆。

了塵笑了笑,沒說話。其實只要知道科舉時候的檢查手段就知道,科舉和女人是多么無緣了。

“妹妹放心,你以后一定能考狀元的”朱載墲跟個大人似得忽然開口承諾道。卻不料招來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朱載墲現在倒是真心的,奈何人家小丫頭不信啊!

馬車緩緩而過,兩個小家伙倒是讓人開心,可了塵隨著馬車越走越深入城內,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師公,你怎么了”朱載墲奇怪地問道。

“瘟疫來了啊”了塵一聲長嘆道,打開馬車窗門,朱載墲和小丫頭立刻向著窗外看去,看到的卻是醫館門前那條長長的人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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