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大唐第三百五十五章 錢莊代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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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錢莊代收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30日  作者:包大海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包大海 | 文科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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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凡爭取要做到逐步蠶食戶部的財權,把戶部額財權給架空,這話才有助于自己掌握財權。不過目前這個時不凡還是發現這個大唐的稅收制度有問題,尤其是管理大唐稅收的制度是嚴重有問題的,所以時不凡模仿了后世的方法,想要剝奪稅吏的大額收稅權,這樣時不凡有了相應的方法。

“皇上,臣觀我大唐目前的朝廷稅收方略,明顯是有問題的。這個我大唐的稅收完全是多頭管理,其中租庸調以糧食絹布為主,是實物稅賦,這樣由當地地方官府來收取也就不多說了。可是朝廷的刑部的各種各種關口的稅收,卻是由關口自己自行收取,直接現款繳納。這樣不但不利于朝廷管理,反而會容易滋生讓那些基層稅吏趁機吃拿卡要,甚至直接在朝廷定額之上額外多收的弊病。”

“甚至如此,朝廷一份稅收,一旦一層層到了基層百姓頭上,那恐怕會翻十倍也都不只。這樣百姓苦于基層稅吏之苦,甚至錯怪了朝廷。而俗話說雞蛋過手輕三分,還有一句俗語叫做雁過拔毛,如此從百姓身上收取一層層那么多個環節到了上頭,那這樣恐怕一層層的盤剝,那后果肯定會非常嚴重。而既為了保證應付朝廷,也為了保證自己的從中牟利,那那些中低層官吏同樣會自行增稅,百姓求告無門,最后釀成大禍。”

時不凡給李世民講解了很多關于那些稅收一層層下去,而各層官員層層加碼,最后弄得朝廷一份稅收變成了十份,這樣百姓都紛紛受不了起來造反的例子。時不凡絕對不會高看大唐那些基層慣例的作風,這種事情在一千多年之后都無法徹底杜絕,何況是那些古代那些吏猾如油的東西。

李世民看到了這個一層層加碼,最后稅收增加十倍,甚至這個多余的錢朝廷都沒有活兒,都進入了那些中間的官吏手里了,可是大唐朝廷,大唐皇帝卻因此要背黑鍋,成了那些貪官污吏的替罪羊,所以李世民都是立馬大怒了。

“混蛋,混蛋!”李世民終于忍不住了,因為時不凡雖然說的都是別的朝代的事情,可是李世民卻明顯知道這個恐怕自己大唐同樣會有這種事情。

那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那些朝廷的稅收恐怕很容易那些各層官員使勁加碼了。至于李世民也都臉色漆黑,如果這樣大唐等于是埋下了一顆天大的炸彈,誰知道什么時候就爆炸了。

“治國先治吏啊,看來這個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沒有良好的吏治,那談何治國啊!看來以后朝廷選官,那都必須要重視品德了。”李世民回答。

時不凡卻說:“皇上,沒有足夠的監督,那其實也是沒有用的。沒有足夠的監督,恐怕官吏本來品德好的人,也許也都會在權力面前變質,最后都會變壞了。畢竟,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啊!”

“嗯?”李世民這話有些意思,李世民感覺這話好像有些諷刺自己的味道。

因為全國權力最大的人,也就是他這個皇帝了。這個“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這個是什么意思?可是時不凡好像也都沒有具體指名道姓,這樣讓李世民也都不好發作,只能夠直接裝傻,畢竟李世民作為皇帝,臉皮非常的厚實。臉皮子不厚,那如何當千古名君?想要當好皇帝,臉皮首先要厚。

“皇上,我認為既然在品德方面無法保證,因為人類的品德是會變的。那我們不如轉變一下方法,在收稅的過程中,采用一些別的方法,這樣才是有助于我們杜絕稅吏進行多收稅額外敲詐百姓的方式。其實這個并不難,只要額外在收稅的方式上進行改變一下,我們也都可以獲得很不錯的效果。”時不凡說。

“怎么辦?”李世民問。

“皇上,這個其實很簡單,按照正常的財務流程,錢賬分離的原則,我們不如同樣把這個原則用在收取稅收方面。那些基層稅吏在收取大額的稅賦時候,沒有權力直接收取現錢,只有開稅單的權力。稅吏在稅單上面前些了數額之后,發放給相應的納稅人。而這個稅單一式多份,其中稅吏留著一份,納稅人拿著一份。”

“至于另外的,也就是納稅人拿著稅單去當地的大唐錢莊聯合會的下屬錢莊進行繳納,然后錢莊聯合會留下若干份稅單,接著各家錢莊定期送到長安進行對賬,然后把這些錢財劃入我大唐的國庫當中。”

“在這個過程中,那些大額的稅收并不會直接經過稅吏,甚至不會經過地方官府的手,不用這么一層層的交上來。直接存入了這個當地大唐錢莊聯合會下屬的錢莊當中,而錢莊也不用大量的把銅錢運送,只要拿著稅單到了朝廷中樞進行對賬,這樣其實也都可以進行相應的轉賬對賬了。而朝廷以后撥款,其實以后未必需要運送銅錢,只要把這些對賬單拿去到別的地方,也就可以直接從當地調撥銅錢。”

時不凡這個方法其實也就是借鑒于后世一種方法,也就是銀行代收代扣的方式。后世有銀行有很多功能了,不但可以日常的金融服務,甚至還可以代替繳納養老金,代替收取各種的違章罰款等等。

這個其實一方面是為了便民,另一方方面其實也是為了防止那些亂開罰單亂加碼的情況發生。很多基層稅吏或者是一些有處罰權的人,隨便借用權力來進行額外征收,百姓對此敢怒不敢言。

之后逐步實行了錢賬分離,那些處罰權的交警或者是別的什么人沒有直接收錢的權力,而是開了罰單之后送去指定地方或者銀行代扣,這樣避免了基層那些有處罰權的公務員亂加碼,亂開罰單。

大唐目前的情況也是如此,很多基層稅吏恐怕不加碼才是怪事。到時候那些加碼的費用比起朝廷正式收取的還要多很多,可是朝廷卻并沒有因此得到好處,反而被那些中飽私囊的官員給吞了,至于那些百姓卻因此遷怒于朝廷。

可是國家不可能直接從每一個百姓收稅,那如何解決?其實這種從銀行代扣的方法是一個不錯的,稅單和稅款分離,這樣稅吏沒有直接收取現金的權力,那百姓去錢莊直接拿著稅單來按照稅吏開的單來交稅,交稅完了錢莊蓋章算是繳納完成。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稅吏和錢莊絕大部分時候是不會發生什么橫向聯系的,雙方多事兩條線的人。這樣通過部門之間的分割錢賬分離,出現**的概率降低了很多,是一種通過制度遏制**的方式。

當然,至于某些少部分地方可能會有所勾結,可是這個并不會影響整個天下。從制度是遏制了那些基層稅吏擅自加碼,而朝廷背黑鍋的緣故。

“皇上,這樣我們可以直接從各部門手里直接收攏了財權,各部門之間無法直接通過收取稅賦來進行從中盤剝,對錢賬進行分離,那我們等于是進一步收攏了財權。”時不凡說。

時不凡這個方案其實也就是在剝奪了工部、刑部的直接收取稅收的權力,以后商人通過各種關卡,那些稅吏只能夠開稅單,沒有權力直接收款,那商人接著去各地錢莊去進行繳納就行了。那些地方的稅吏因為沒有了直接收取財富的權力,他們心思也都會轉變了。他們沒有了這個權力,自然沒有想要開大額稅稅單的想法。因為自己無法從中獲得牟利的機會,那他們是不可能去額外在稅單上面額外加數字的,這樣是他們自己自找麻煩。

一旦沒有了利益,那反而是“公正”的,不會徇私了。

“好,這辦法好,真是好啊!這樣不但朝廷可以直接收取了稅收,甚至也都杜絕了各種下層管理的盤剝,這樣百姓可以少受很多貪官污吏的盤剝了。這個方法好,很好!不過……”李世民接著讓話鋒一轉,顯然還是有問題。

“不過你這個大唐錢莊聯合會一旦擴散到了全國,那他們難道就不會多收取了嗎?”李世民問。

時不凡反問:“那天蝎稅單的權力,在稅吏手里啊!”

“不行,這樣朕還不太放心!這個收取稅賦的大權,乃是朝廷公器,朕絕對不會讓一個一群民間的錢莊也就這么隨隨便便的越俎代庖了。”李世民說。

時不凡想了想,趕緊說:“那請皇上派員監督,除了在錢莊聯合會總部設立一名錢監使之外,還可以設立若干名錢監分巡使,負責分巡天下各地的錢莊聯合會的錢莊,而這個份巡使也都可以為皇上監督,你看如何?”

“恩,好的!這樣朕才稍微放心一些。”李世民這才說。

時不凡不怕李世民派人監督,反而害怕李世民不派人監督。其實甚至李世民派人監督越多,那時不凡反而越高興。因為一旦派人多了,那反而會形成一個依靠于這個錢莊聯合會而組成的利益集團。一旦這種負責監督錢莊聯合會的人多了,那這樣會產生一個奇怪的效果,他們一旦制度化,部門化之后,他們同樣會產生所維護的“部門利益”。

他們雖然名義上是錢莊聯合會的監督者,可是有些時候就是這么奇怪,作為監督者們的生存土壤是在乎于被監督者的存在。如果被監督者都不存在了,那他們這些專職的監督者反而也都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這個關系也就好比后世的銀監會和各家銀行一樣,雖然銀監會負責監督各家銀行,可是同樣他們的生存土壤是依靠于那些各家銀行的。如果有一天政府要廢除各家銀行,那第一個反對的反而未必是各家銀行,反而是銀監會。

這個也就制度化,部門化之后的后果,很容易產生部門利益。有時會監督者的生存土壤來自于被監督者,一旦生存土壤沒有了,那他們也都是要跟著倒霉。所以別看這幫家伙是來監督打聽那個錢莊聯合會的,一旦他們被制度化和部門化,那他們反而是一定程度上成為了擁護大唐錢莊聯合會的人。

這個也就是這么奇怪,監督者和被監督者居然成為了同一個“利益團體”,這樣那叫一個坑。所以時不凡不但不會反對李世民派人來,他反而非常支持。一旦這幫家伙被部門化制度化,那他們反而會反過來為大唐各家錢莊在朝廷上爭取利益,如果大唐各家錢莊倒了,他們也都會面臨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結果。

“李世民,你這個是在給我送靠山來了,我干嘛要拒絕?你還以為派跟多人來監督是好事?到時候那些家伙一旦被部門化和制度化看,那最夠你哭的。他們到時候說不定會從監督者,轉變成為我們大唐錢莊領銜的大唐金融體系的最大擁護者。你這個是在給我送靠山,在給我送盟友呢!”時不凡心里奸笑想道。

李世民和時不凡想法不一樣,李世民認為這樣做可以加強對于大唐錢莊的監督掌控程度,有助于穩固自己。而時不凡卻反而認為這個李世民是在給自己送盟友,反而舉起雙手雙腳贊同。

兩者思維不一樣,因為李世民還是徹頭徹尾的人治的思維,時不凡的思維更偏向于法治。李世民更認可“人管人”,所以他認為只要這些錢莊監督的人是自己派去的人,那他們也都會忠誠于自己,忠誠于朝廷。可是時不凡卻非常清楚部門利益的坑爹性,別說李世民了,再過一千多年都無法解決啊!不管是你派誰來,都是一樣被卷入這個坑爹的部門利益當中。就好比任何植物都不會去破壞自己的生存土壤,這個監督大唐錢莊的組織生存土壤反而是依賴于大唐錢莊,他們才不會主動去消滅大唐的錢莊。到時候,那些負責大唐錢莊聯合會的人,會集體不約而同的做出同一個選擇“養寇自重”,他們不但不會過分的去監督,反而會一定程度上作為大唐錢莊聯合會的保護者。

所以,以李世民的政治學理論方面的知識基礎,是非常淺薄的,比起時不凡還要秦很多。政治學其實并不只是斗爭的學問,而是一門真正研究政治的學問,并非是一般人想象的那種為了政治斗爭而存在的學問。

政治家未必是“政治學家”,當然政治學家也未必是政治家。很多政治學家一輩子都沒有從政過,可是他對于國家管理的貢獻很大。可是同樣有更多政治家從政一輩子,卻并沒有能從根本上為國家管理體制作出貢獻。李世民也許是一個政治家,可是他對于“政治學”方面的東西,非常粗淺的,所以明他難預測到未來的結果。

雙方看問題的角度不同,這才造成了不同的判斷結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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