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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凡把這個留學生學院的事務給解決了之后,他繼續要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也就是主客郎中。
`尤其是這個主客郎中最近非常忙碌,因為李世民登基的第二年了,第二年有不少外國使者來恭賀李世民登基并且慶祝新年,這樣的日子其實是非常忙碌的。尤其是負責外事的主客司還有鴻臚寺,都是要負責外交。
不過時不凡的主客司比起鴻臚寺事務少了很多,鴻臚寺負責的是具體接待事務,包括各種使團人員安置陪同,非常詳細而龐雜。至于時不凡這個主客司只要負責那些具體政務就行了,日常的外國人安排不用負責太詳細的。
這個主客司畢竟是政務部門,并非是事務部門,不負責太多具體執行的事務。
“時曹長,西突厥使者過來了!”一個書吏說。
“請進!”時不凡回答。
很快兩個人走了進來,明顯是西域的風格的人,這兩個也就是西突厥的使者。
突厥自從當年裴矩在突厥的裂痕上面狠狠的砸了一拳,這樣讓突厥徹底的分裂了。從此突厥分成了東西兩個部分。其中頡利統領東邊部分,稱之為“東.突厥”。另一個部分也就是西突厥,其中大家所熟悉的突厥也就是東.突厥為主,至于西突厥一般人了解并不多。
不過這個西突厥時不凡也都有所了解,這個西突厥控制了西域。也就是從后世的新疆到烏茲別克斯坦甚至包括一部分阿拉伯地區。
“見過時郎中!”兩個西突厥使臣一起說道。
“兩位遠道而來,可否自我介紹一下。”時不凡說。
為首那個主動說:“我是葛邏祿,是當今統葉護可汗的伯父。”
“我是阿史那泥孰!”
聽到了這兩個家伙的介紹,時不凡嘴角抽了抽,怎么居然是這兩個家伙一起來。
“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時不凡心里想道。
時不凡沖著那個葛邏祿滿懷深意的笑了笑,讓這個葛邏祿心里一陣發顫,好像自己的最大機密被人看穿了一樣。
不過葛邏祿很快強作鎮定,他認為大唐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計劃。
“兩位過來,我今天作為主客郎中例行接待,并且商討一下解析來各位恭賀我們新年還有皇帝登基的事務。”時不凡說。
這個在正式遞交國書和正式和國家元首見面,一般都是由外事部門的人來進行接待一下,進行初步的商討。一個國家的元首很好會具體商談詳細事務的,只要掌握大方向也就行了。具體事情其實是由時不凡這種外事部門的人來負責,只有當商討好了采取國家元首那里走流程而已。
“聽說西突厥的統葉護可汗可是威風鼎盛,武功赫赫,一路上東征西討,為西突厥開疆拓土,這樣可真的是要稱雄于西域啊!甚至東羅馬帝國也都對于你們非常的害怕啊!”時不凡說。
“東羅馬帝國?”泥孰不太明白。
“哦?弄錯稱呼了,也許你們應該稱呼為大秦!”時不凡說。
“哦?原來是大秦啊,我們當然了,我們曾經打敗過大秦。大秦其實沒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們直接打得他們非常凄慘。”泥孰自傲的說。
時不凡微笑回答:“其實你們也不用太過于得意,你們打敗的也許只是大秦的一部分部隊而已。他們的國力恐怕未必比你們差,甚至比你們更強大。不過因為東羅馬帝國被阿拉伯人,也就是大食人給牽制了,無法能夠全力來和你們作戰。還有另一方他們也是因為分裂,其實這個大秦是分裂的,距離他們鼎盛時期還差得遠。”
“不過這個大秦其實并不弱,你們也別小看了他了!”
世界歷史時不凡還是知道的,這個時期的東羅馬帝國也就是拜占庭帝國,東羅馬帝國的實力非常不弱,不過阿拉伯人也都在崛起,他們的對頭可不少。
在中國古代,中西方的交往其實遠比很多后世人要多。早在漢朝時期都有關于羅馬帝國的記載,被稱之為“大秦”。至于漢朝時期,西域的班超曾經帶著七萬軍隊和羅馬的一個地方總督曾經會面過,不過并沒有爆發沖突和戰爭,還是比較友好的。班超派出手下甘英去和對方見面,算是交往了。
唐朝時期也都曾經有中國使臣去過東羅馬帝國,而且是從海陸從廣州回到了中國。
在唐朝時期的安西都護府,更是一個重要的商業通道,開辟了很多條商業通道來往于東西方進行交易,鑄就了唐朝中后期的商品經濟的繁華,絲綢之路達到了最鼎盛的時代。
不過這個是中期以后的事情,時不凡現在要考慮的也就是為未來做準備了。
目前西突厥占據了西域,切斷了大唐和西方溝通的商路,這樣是時不凡要注意的。
打通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加強東西方的交流是勢在必行的,而這種事情晚解決不如早一些解決。
不過現在西突厥占領了這條絲綢之路,那時不凡想要打通可不太容易。
“統葉護可汗武功鼎盛,我想可是造就了不少武功。不過,我想在西突厥國內,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這個統葉護可汗啊!你說是嗎?葛邏祿先生?”時不凡問。
葛邏祿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時不凡這個是在紅果果的暗示了。葛邏祿感覺自己心里的想法被時不凡給看穿了,讓葛邏祿害怕了。如果時不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西突厥的統葉護可汗,那恐怕自己真的是回不去了,那個時候自己一旦回去,那恐怕是要當場被統葉護可汗給殺死,這個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這個葛邏祿好歹也不是一般人,好像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蛋定。
因為他很快也都明白了,時不凡沒有把這個事情公開出來捅出來的想法。如果時不凡真的要故意捅出來,那這樣他恐怕根本不會在這里故意暗示,反而會直接捅出來了,根本不會多廢話。
不過葛邏祿也都知道,時不凡多半是要訛詐他,不管是經濟方面的訛詐還是政治方面的訛詐,那總之都是大唐要訛詐葛邏祿。
葛邏祿其實已經把這個行為當做了大唐的行為,他其實并不知道這個不過是時不凡自作主張而已,只是時不凡臨時發揮罷了。
不過作為外交人員,肯定是有足夠授權的,這臨時改變一下計劃也是可以的。國際交往當中,往往也就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外交人員一般是要得到充分授權的。古代更是如此,古代的將領和外交人員都是有足夠授權的,畢竟古代交通通信都不方便,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要回國請示,這樣充分的授權是必然。
時不凡自作主張的行為,其實并不算是違背古代的外交慣例,這個是在時不凡的權力之一,可以根據情況改變原先的計劃。
“我們統葉護可汗實乃大英雄,怎么可能有人不服氣?”泥孰回答。
時不凡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統葉護可汗其實也算是我們大唐皇帝的‘妹夫’了,我們大唐當年曾經許配于宗室女給予統葉護可汗,所以我們兩國之間其實也應該是姻親之國。”
“當然,當然!”葛邏祿首先符合,一副“馬屁精”的樣子。
泥孰看向了葛邏祿,一陣意外,平日里面在國內也是非常有威望的葛邏祿,那可是可汗的長輩,威望很高啊!怎么來到了大唐,在一個五品官面前都如此“馬屁”了?
可是葛邏祿心里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感覺自己把柄被大唐抓住了,他哪里還能夠多說什么。他不知道大唐到底知道了多少,更害怕大唐把這個消息傳給西突厥內部,這樣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人類的害怕來自于未知。未知才是人類恐懼的源頭,人類害怕死亡,其實本質上是害怕未知。因為人類不知道死后會去哪里,如果能證明死后是要上刀山下油鍋,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反而會不怕了。而未知,是人類最大的害怕,包括對于死亡的畏懼也是來源于對未知的恐懼。
葛邏祿并不知道大唐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尤其是掌握了他多少資料,這樣才是葛邏祿最擔心最害怕的地方。
“葛邏祿啊,你被我抓住了把柄,那我接下來不好好訛詐你,那我這個多年的國際關系學算白學了!”時不凡陰笑想道。
接下來,時不凡例行公事的和這兩個西突厥使者商討了接下來的面見皇帝,遞交國書的事情。不過這個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并沒有多少的真正務實的商談。
這個過程倒也是簡單,其實外交這種東西都是“功夫在戲外”的玩意,公開出去的都不會是真正的外交。所以很多人真的以為古代的外交也就是那些外國人來,然后賜予了大量的財富,展現了中國的富庶罷了。
其實具體外交真正的過程,是不會被寫入史書里面的,真正的陰謀算計也是不會寫入史書里面的。寫入史書的往往都是高大全偉光正的玩意,這樣的外交陰謀怎么可能具體寫到史書里面?
何況商談這些陰謀的時候,旁邊不可能有史官在詳細記錄的。真正有人記錄拍攝的,都是那些走流程的玩意。古代并不是沒有外交,唐朝的官員可是玩外交的行家。聯合西突厥孤立頡利的東.突厥,接著聯合新羅滅百濟高句麗,最后安撫吐蕃之后去解決西突厥和西域,這樣玩外交的行家,居然被說成是那種送禮的冤大頭?
認為古代中國無外交的人,只有暴露自己的淺薄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用處。
“葛邏祿,等下我宴請你去秦氏酒樓去吃飯,你看如何?”時不凡說。
葛邏祿苦笑,這個絕對是鴻門宴啊!時不凡顯然是要跟他攤牌了,時不凡是要對這個葛邏祿進行訛詐。可是葛邏祿卻不得不答應了,這個鴻門宴也都是必須要去的,誰讓葛邏祿被抓住了把柄啊!
如果是在突厥,葛邏祿當然可以把那些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宰了。可是這里是大唐,是在大唐皇宮的尚書省,如果他甘動粗,那周偉的千牛衛絕對會把他給宰了。
這里是大唐的領土,是時不凡的主場,葛邏祿只能夠受著。
“呵呵,既然是時郎中邀請,那我一定要去啊!”葛邏祿勉強笑道。
“那我呢?”泥孰問。
時不凡當然不能讓泥孰去了,這個泥孰擺明了是統葉護可汗的人,如果讓他去了還怎么訛詐這個葛邏祿。
“你不用了,我們這次是宴請正使,副使也就不用去了。”時不凡說道。
作為西突厥副使的泥孰,心里猶如一萬只草泥馬路過。這個果然是應了一句話,當官不帶長,放屁都不想。前面帶個“副”,說話不算數啊!
自己這個副使不受到重視啊,人家宴請都沒有自己的份,這個能不讓泥孰猶如一萬只草泥馬路過嗎?
不過泥孰倒也是沒有懷疑什么,因為這個好像也是有那么幾分“道理”的,所以泥孰也不方便說什么。當然,這個也是建立在泥孰不知道葛邏祿的想法,這才是如此不懷疑的。
“葛邏祿,走吧,我們已經讓秦氏酒樓安排好了飯菜,我們馬上去。今天嘗嘗,我們長安的名菜,也是我所發明的名菜,長安烤鴨也!這個長安烤鴨,可是我專門研究出來的,在宰殺之前采用了填鴨的方式,那叫一個肥啊!那個肥鴨子,烤制出來皮脆肉香,一口下去都是肥油,果然是肥鴨子好吃啊!”時不凡說。
“呵呵,走走走,我們一起去嘗嘗,真的不知道時郎中還會這些手段,我們一定要去啊!”葛邏祿哈哈笑道。
不過葛邏祿心里非常的郁悶,這次自己可是被“鴻門宴”了,他能不擔心嗎?恐怕,鴨子再好吃,那也都是沒有什么胃口了。
甚至,葛邏祿感覺這次自己才是真正的那只“肥鴨子”,等著被人吃呢!自己都成了“肥鴨子”,哪里還有心思去吃肥鴨子。
說不定,這次自己吃的這只肥鴨子很貴啊,代價可不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