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大唐第九十章 就怕流氓有文化(下)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歷史>> 文科大唐 >>文科大唐最新章節列表 >> 第九十章 就怕流氓有文化(下)

第九十章 就怕流氓有文化(下)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6日  作者:包大海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包大海 | 文科大唐 


這個世界上也許人人都害怕流氓,因為流氓混混可是讓很多百姓都是害怕的。可是這些人卻未必是最可怕的,因為有一句話名言,那也就是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自古以來會打架的流氓的破壞力也許是很小的,可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那他的破壞力可是無比巨大。甚至時不凡當年在大學里面曾經有過一個說法,大學學校里面對于學生有好幾個檔次,有德有才是上品,有德無才是次品,無德無才是廢品,無德有才是危險品。所以最可怕的不是無德無才的人,反而是無德有才之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一旦壞人有了文化,那破壞力更是巨大。時不凡自認為自己是有文化的人了,所以他對于這種褚遂良的告狀,并不緊張。因為他知道褚遂良在法學上面是一個飯桶,也許他作為一個文學家,作為一個書法家,甚至一個政治家都是合格的。可是在法學方面,不可能是時不凡的對手,時不凡找他的漏洞很容易。

“嘿嘿,大唐的法律太多漏洞了,隨便找找都是一大堆。如果后世那些訟棍們來到了這個時代,那簡直是太幸福了。”時不凡想道。

時不凡知道唐朝的法律太多漏洞了,時不凡這個法學碩士并且是經過了司法考試的人,到處能夠找出漏洞為自己辯駁。甚至他還教導出了好幾個律師界里面出名的訟棍,時不凡也都沒有少和外國的那些“訟棍”們進行交流,所以玩弄法律還是比較在行的。尤其是唐朝這個法律,那更是漏洞一大堆,他抓起來非常容易。甚至,他所用的不一定完全是法律,別的學科也都可以用,不怕找不到借口。

“褚遂良學士,凡是定罪,尤其是定偷盜罪行,甚至是監守自盜的罪行,都是以賊贓的價值來判罪。你說我偷盜了朝廷的知識,那請問這些知識價值幾何?按照我大唐律例,監守自盜三十絹以上,絞!既然你請求皇上把我絞刑,那是不是你認為我偷盜的知識價值三十絹?”時不凡問道。

褚遂良趕緊說:“不不不不,不只是三十絹,知識乃是無價之寶,何止三十絹?”

“那你說,我偷盜的知識到底價值幾何?請你說出一個數字出來,不然如何給我定罪?”時不凡問道。

褚遂良臉色紅得跟豬肝一樣,而旁邊的大理寺少卿戴胄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這次褚遂良可真的是要栽了。因為時不凡這話里面是坑,巨坑,巨大無的坑。如果褚遂良敢說出一個數字,那褚遂良這輩子名聲都要臭不可聞,未來甚至會成為史書里面的笑柄。

時不凡故意讓褚遂良說出自己偷盜的知識價值多少錢,那這樣褚遂良敢說嗎?如果褚遂良敢說這個知識“價值”某一個數字的財富,那褚遂良可真的完了。在古代,知識被人公認為無價之寶,哪怕在后世也多是尊重知識,認為知識是無價之寶,不能夠用金錢來衡量的。

后世都是如此,那古代何嘗不是更是如此?褚遂良敢說知識是無價之寶,可是卻絕對不敢說出一個具體的數字。一旦褚遂良說出了一個具體的數字,那這樣他徹底完了。不管褚遂良說出的數字是大是小,哪怕褚遂良說出了一個富可敵國的數字,那也是要完蛋的。一旦他說出了一個數字,那代表褚遂良心里面“知識”是有價的,這樣會造成他名聲徹底臭不可聞。

知識是無價的,可是現在時不凡卻把自己的“罪行”和知識的價格綁定了,這樣如果褚遂良敢說出一個數字,那褚遂良這輩子徹底完了。天下讀書的知識分子都不會放過他,甚至他的名聲將會無比丑陋,因為在他眼里面知識是有價的。

褚遂良無語,不過時不凡卻繼續逼迫,說:“褚遂良學士,你不是要告我監守自盜,所以要把我絞刑嗎?請問,我偷盜了價值多少財富的知識?如果你不說出一個價值,那如何給我定罪?如果沒有我賊贓的價值,你憑什么給我定罪?真是豈有此理,你連我偷盜的知識的價值都不知道,那你憑什么要請求皇上把我絞刑?”

“如果就你這么兩片嘴唇一碰,也就想要把我絞死,那你這個是在草菅人命!我大唐殺人,必須要依照律法殺人,可是你連我偷盜的知識價值幾何都不知道,你就想要如此定案把我絞死,真是豈有此理。如果你不能夠說出知識價值幾何,那你如何能夠請求殺我?難道,你是想要皇上跟著你一起草菅人命嗎?按照我大唐律例,官員監守自盜三十絹以上,絞!你的意思是,這些知識價值三十絹嗎?”

褚遂良馬上否認說:“知識是無價的,怎么可能只價值三十絹?”

“那你說,我偷盜的知識價值幾何?所以你要請求皇上殺我!”時不凡再次回到那個問題。

褚遂良當然知道這個問題是無解的,如果自己敢回答這個問題自己必死無疑,甚至還要連累家人。

“皇上,時不凡此人擅自未經朝廷允許,把朝廷所收藏的知識傳授出去,讓百姓都能學會,難道這個不是在有違朝廷禁令嗎?這些都是朝廷的東西,時不凡未經允許也就把知識傳授給外人,這個不是對朝廷的不敬嗎?所以,也都理當嚴懲!”褚遂良改變了理由,直接說時不凡泄露朝廷的機密了。

時不凡再次反問:“哈哈,褚遂良,你說我泄露朝廷的知識,未經允許也就把這些知識傳授給外人?這么說,在你眼里,知識是私有財富了嗎?知識是私有的,他人學習是要經過別人的同意?那好,我問你,這個世界上誰擁有對知識的所有權?這個世界上的知識,屬于誰?難道,屬于褚遂良學士您?”

褚遂良聽了這話,更是在心里面大罵時不凡狡猾,這個大帽子一個又一個的扣下來了。剛才還逼迫他說知識的價值,現在卻直接問知識屬于誰了?這樣大問題,它能夠回答嗎?如果他敢回答知識屬于他,那在場無數人都當場把他打死的。

褚遂良可不敢承認知識屬于他,知識這個東西沒有人敢承認所有權屬于自己。褚遂良自然不敢承認,這樣讓他也都是不可能回答的。

時不凡接著來到了孔穎達面前,說:“孔學士,你乃是孔圣人的后代,孔圣人那是萬世師表,那請問天下的知識,是否屬于孔圣人所私有呢?”

孔穎達趕緊拒絕說:“不不不不,哪怕是祖先也都不敢說知識屬于他所私有啊!這個世界上是先有知識,然后才有祖先,所以祖先哪里敢當知識的主人?”

孔穎達不傻,哪怕是孔子也都不敢承認這個世界上的“知識”屬于自己啊!雖然孔子是萬世師表,可是他絕對敢說這個知識是屬于自己的財富,不然那可是要死定的。這個世界上知識不可能屬于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組織,如果誰敢這么說,那全世界的文人都要把它打死。

所以時不凡再次偷換概念了,既然褚遂良說他偷盜了朝廷的知識,那時不凡干脆也就偷換概念,直接的釜底抽薪來進行把知識的所有權上面做文章。如果只要否認了知識的所有權,那自己的所謂偷盜,也都是不成問題了。

時不凡來到了房玄齡面前,主動問:“房相,請問朝廷是否是這些知識的主人,所以我偷盜了朝廷的知識要被處罰?我擅自傳授,那是把朝廷的財富送給了外人,所以褚遂良學士狀告我監守自盜?所以,我這個算不算是偷盜了屬于朝廷的知識?是不是天下的知識,都屬于朝廷,沒有朝廷的允許不能夠學習啊?”

房玄齡心里也都大罵時不凡狡猾,這個完全是在詭辯啊!不過時不凡這話還真的是無法反駁,如果房玄齡敢承認知識屬于朝廷,那這樣他也是要倒霉的。

褚遂良這個飯桶,法學方面學藝不精,就在時不凡這個法學專家面前亂搞。褚遂良在時不凡面前賣弄法學,這樣不是在班門弄斧嗎?這個家伙連法學理論都沒有學會就想要告狀,絕對是強.奸不成反被草的結果。

“知識并非是朝廷所私有,知識乃是天下萬民共有的東西,怎么可能是朝廷單獨所有呢?可是這些記載知識的文字筆墨,卻是屬于朝廷的了!”房玄齡說道。

時不凡直接大聲說:“大家聽到了吧?房相所言,知識乃是天下萬民共有的,不是一個人或者朝廷能所私有的。既然知識是天下人所共有的,那我把知識抄錄下來,然后送去給天下萬民學習,不是不行嗎?天下萬民既然都是知識的主人,學習知識有什么不可?難道學習知識,還要朝廷的批準嗎?如果這樣,那在場各位的知識是哪來的?有沒有得到朝廷的批準呢?”

時不凡轉頭對褚遂良問道:“褚遂良學士,你如何解釋?知識乃是天下萬民所共有,并非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團體甚至不是朝廷都能夠擁有所有權的,所以我傳授知識出去,那有何不可?天下萬民學習知識,也都不用褚遂良學士您來同意,那我偷盜知識的罪名,自然是不成立的。而你所言我偷盜書籍,那個更是荒唐。弘文館的書籍和四門學的書籍都是完好無損,我們只是只是帶著筆墨進去抄錄而已,沒有損壞更是沒有偷拿里面的書籍。所以我也沒有偷盜書籍紙張筆墨,那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所以,要么你說出我偷盜知識的價值幾何,要么也就是請告訴我世界上的知識到底是屬于誰,這樣才好給我定罪啊!”

褚遂良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他這個老油子自然知道時不凡這兩個選擇都是足以讓他遺臭萬年的答案。不管是褚遂良選擇了哪一個,那褚遂良這輩子都是要遺臭萬年了。為了和時不凡較勁,到時候時不凡還未必會死,可是褚遂良自己也都必然是要遺臭萬年了。所以褚遂良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不可因小失大的道理。因為不管是他說出知識價值幾何,還是知識屬于誰,那他也都是要死定了。他才不蠢呢,所以他不敢回答。

時不凡看到了褚遂良不敢回答,那主動說:“皇上,既然褚遂良學士狀告我的事情不成立,那這樣我何罪之有?既然褚遂良學士無法說出我偷盜的知識價值幾何,那自然不能夠按照偷盜罪行來定案。偷盜罪行必須要有偷盜財貨的價值,不然沒有具體價值是不能夠定案的。而這個褚遂良學士也都無法說明知識的所有這事是誰,而知識屬于天下萬民共有,所以我把知識傳授給天下萬民,那又有何不可?所以我認為我無罪,這個褚遂良純粹是不學無術之輩。他如此狀告微臣,甚至要把我絞死,這樣簡直是草菅人命。請皇上治褚遂良一個誣告反坐之罪名,這樣以正律法!”

時不凡這個時候反咬一口,打算按照誣告反坐的罪行來進行反抗。誣告反坐,也就是指誣告對方什么罪名,到時候如果被發現了那個誣告者也都要承擔他所誣告的罪名的刑罰。這個是刑法里面的同態復仇的殘余。至于時不凡知道這次如此狀告褚遂良誣告反坐,那也就是和褚遂良撕破臉面了,他今后和褚遂良不可能好了。

“什么?你居然要反告我誣告反坐?”褚遂良怒道。

時不凡不客氣的回答;“褚遂良學士,你既然告狀我監守自盜,可是卻拿不出任何證據,你這個不是誣告反坐嗎?你有何證據說我能夠監守自盜,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說出我嗖偷盜的知識價值幾何,或者是知識的所有權是誰,那你就不是誣告反坐了。不然,這個誣告反坐的罪名,你是戴定了!”

“我——”褚遂良一陣氣急。

褚遂良終于知道時不凡的“訟棍”本色了,時不凡這個是不折不扣的訟棍,既然已經給自己免罪了,那自然要反過來進行反攻,反而利用唐朝法律的誣告反坐的理論,然后讓褚遂良去背鍋。因為時不凡知道,他不可能拿出證據。因為如果想要拿出證據,要么也就是說出知識的價值,要么也就是說出知識的所有權在誰那里!可是這樣兩個問題,是絕對不能說的。褚遂良寧可死了,也都不能回答這兩個問題,一旦他回答了不是死了就可以解決的,反而還要遺臭萬年。

這么巨大的一頂帽子,褚遂良不敢戴上。而且褚遂良并不精通法學理論,自然無法能夠有效的反駁。這年頭的法律,往往只是重視懲罰條例的研究,只是會對一些行為作出刑事處罰,可是對于法學的本質,法律的思想,立法思想方面都不太有研究。

古代人的法學體系研究并不完善,完全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他們在時不凡合格法學碩士面前,那簡直是吃虧吃大了。時不凡可以隨便偷換概念,可以隨便的利用這些古代的官員不懂的太深刻的法律本質,對于法律的本質只是有一些隱約的了解,可是完全不成體系,唐朝時期的法律,完全可以被時不凡輕易玩弄的。

“皇上,請治褚遂良的誣告反坐之罪,才能夠以正我大唐之國法!”時不凡說道。

,歡迎訪問


上一章  |  文科大唐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