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大唐第八十八章 我行我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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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我行我素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6日  作者:包大海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包大海 | 文科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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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校書郎,最近聽聞你在我們弘文館進行抄書,你這個是什么意思?”

時不凡主動對這個三十歲左右的人行禮,說:“見過褚學士,褚學士安好!”

這個三十歲的人,名字叫做褚遂良,他被李世民任命為新任的弘文館掌院學士。這個弘文館也就是之前的修文館,因為李世民登基了之后,對他進行了改名,然后也就從修文館成了弘文館了。按照弘文館里面的官職編制,一共有學士若干人,這個是屬于高級研究人員的身份。而還有一些低級的人員,也就是類似于時不凡這種校書郎,還有小一些小官負責處理具體事務。這個學士就好比是原先世界里面的那些中科院里面的,不過院士地位崇高,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自然要有一些打下手的人,時不凡這種校書郎小官也就是他們手下的低級辦事人員了,負責具體事務。

這個褚遂良,現在是弘文館的掌院學士,負責弘文館的管理事務。不過時不凡知道這個褚遂良未來是一個書法家,他在唐朝初年被稱之為唐初四大家之一,后來是李世民去世之的顧命大臣,不過是被武則天給收拾了,這個褚遂良和長孫無忌一起被武則天給收拾掉了。

“時校書郎,你這個是什么意思?竟然在我們弘文館大肆抄書,并且還拿出去進行放入圖書館進行公開展示?這個弘文館的書籍可都是我大唐朝廷花費了無數代價換來的,你居然就這么抄出去?你這個實乃偷竊!何況,你居然大肆刊印,然后放到圖書館里面給無數人觀看,這樣簡直是……簡直是……”褚遂良問道。

時不凡卻非常平淡,然后顯然并沒有把這個褚遂良的話當回事。因為他知道這個褚遂良之所以過來,那是因為時不凡侵犯了他們士族的利益,這個褚遂良自然想要過來組織。時不凡把這些書籍抄寫出去,然后放到了圖書館里面去進行公開的閱讀,那些寒門讀書人只要花費很少的代價,也都可以借閱到書籍,然后學會各種知識。甚至時不凡弄出了漢語拼音的方法,甚至進行了一些漢語拼音的標注字體,讓識字更加的快速了。這樣讓他們也都可以更快速的學習文字和文化,雖然未必有師傅直接交到那么好,可是卻絕對是讓絕大部分寒門學子都能夠有機會學習到文化了。

作為褚遂良他們的士族,時不凡這個行為已經觸及到了他們的敏感神經了。他們感覺到如果讓時不凡這么抄書下去,然后放到了圖書館進行大肆借閱,那百姓可以付出極其低廉的代價也都可以看到了這個書籍,學習到了文化。這樣士族的文化壟斷也都會被打破,所以現在褚遂良當然坐不住了了,想要過來阻止。阻止時不凡繼續抄書,甚至更是要組織時不凡把把這些書籍進行刊印出去,讓百姓可以花費更小的代價看書。

要知道士族的書籍也都是花費了數百年才積累起來的,其中花費了無數的經濟成本。他們花費了這么多年,可是現在時不凡這個圖書館的策略,直接讓他們數百年的積累徹底抵消。本來士族并不害怕寒門能夠讀書,因為一本書的成本無比高昂,一般寒門也需要一年不吃不喝才能夠購買一兩本書。可是現在時不凡弄出了這個圖書館的策略,簡直是太坑爹了。

雖然這些書籍還是屬于圖書館的,可是寒門百姓學會的“知識”卻永遠刻在了寒門學子的腦子里面,不會因為書籍這個“物質”的所有權的改變而被改變,學會了的知識是不會忘記的,所以這個書籍所有權也都不重要了。

因為書籍學會了的知識,那是不會忘記的。所以時不凡秉承著買書不如租書道理,實行了圖書館的策略。這樣士族那些文化封鎖已經幾乎開始松動,所以這個褚遂良自然要過來阻止,一旦讓這個局勢蔓延下去,那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褚學士,我不認為我有什么錯?你說我偷竊,真是豈有此理。我何嘗偷竊了,我只是抄書而已。而抄書,好像也是我弘文館校書郎的職責一樣吧?我現在的工作職責是對各位年幼的皇族還有公子進行教導,我每天都完成了任務之后才來抄書的。我主動自己加班,朝廷不給我額外發俸祿那也都是不錯了,你還來怪罪我?”時不凡冷哼道。

褚遂良被時不凡這個“歪理”給氣笑了,氣急反笑的說:“好好好,我聽說時校書郎你擅長于雄辯,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應該知道,這里是弘文館,我才是掌院學士,按照規矩,我處分你一個小小的校書郎,甚至暫停你的職權,那也是可以的。所以,你可是要想好了!”

時不凡卻平淡的回答,顯然沒有任何緊張,說:“請問褚遂良學士,請問我犯了朝廷哪一條規矩,或者說我犯了這個弘文館哪一條規矩,你要暫停我的職權?還有,我是朝廷五品縣男,還是入流的九品校書郎,我的任命權力在于吏部。如果你想要撤了我的職位,那請你去吏部去說。所以,好像我并沒有違反我們弘文館的任何一條規矩,我只是抄書而已。我們弘文館什么時候禁止抄書了?”

褚遂良馬上罵道:“你抄書了之后還拿出去,并且大肆刊印,這個是盜竊。”

“盜竊?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時不凡冷哼回答,顯然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和褚遂良是不可能關系好的,這個因為時不凡這個抄書出去大肆刊印,這個絕對是在觸及了士族的一個重要的核心利益,那也就是文化壟斷。文化越是壟斷對于士族越有利,所以他們當然支持文化壟斷。時不凡做的卻是在擴散文化,這樣他們當然有意見了。褚遂良身為士族,他距離時不凡最近,自然可以出來管制時不凡,不讓時不凡去抄書。

時不凡知道這個褚遂良是未來的宰相,可是時不凡卻不可能退讓,因為他退無可退了。褚遂良是宰相又如何,原先歷史上不也是被武則天給收拾了嗎?也許很多人都認為武則天是邪惡的,褚遂良和長孫無忌是無辜的。可是時不凡卻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什么無辜,所謂武則天任用的那些人未必就是奸臣,他們不過是代表的階級利益不同而已。

武則天從李治時期就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寒門庶族的利益,武則天可以說是寒門庶族的一個重要利益代表,所以武則天和長孫無忌還有褚遂良的爭斗,還有褚遂良、長孫無忌、來濟之間反對立武則天為皇后,那是因為他們背后的階級爭斗在作祟。李治的第一個皇后王皇后是高門士族出身,自然代表了士族的利益。武則天代表了寒門庶族的利益,因為雖然武則天父親武士彟是國公,可是武士彟出身低微,被認為是庶族。所以他們之間代表的是階級爭斗,不能夠單純用后宮爭寵就可以形容的。

李治的后宮情況是非常復雜的,不但有男女之間爭風吃醋爭寵,甚至還有階級斗爭,還有李治這個皇帝要掌握權力親政,自然要收拾了那個貞觀時期的元老。所以李治和武則天聯手收拾了長孫無忌他們。

不過之后,李治對于武則天的態度幾次反復,這樣說明恐怕李治對于寒門是既利用也都提防,所以這才造成了武則天早期的幾次危機。

可是不論如何,褚遂良他們代表的是士族的利益,而武則天手下的親信代表了的普遍是寒門的利益,這樣他們之間自然是卷入了這個朝廷的階級斗爭之中。武則天掌權之后大肆打擊士族,這樣足以說明武則天并非是真正士族的代言人,而她是依靠寒門階級的官員支持的。唐朝時期武則天和那些李唐的爭端,遠不只是政治權利爭斗那么簡單,而是一次階級斗爭的前兆,這次階級斗爭從武則天時期一直蔓延到唐朝中期的牛李黨爭,甚至到唐朝末年,最后以寒門勝利唐朝解體亂世開啟作為告終。

時不凡不理會這個褚遂良,然后褚遂良頓時氣急,怒道:“時不凡,你信不信我可以……”

時不凡反問:“怎么?褚學士,你要動粗啊?記住,這里是門下省,是我大唐太極宮,你難道要動粗?你知道的,我不會害怕打架的,我之前和東宮率更丞打了一次,難道你也要跟我動粗?不過,這里可是我大唐的宮闈,如果我們動粗,你可是要考慮好這里面的后果!不過,如果你要動粗,我也陪著,正好當做鍛煉身體了。”

“你——”褚遂良再次被時不凡這話給氣著,因為在宮里面他當然不敢動粗。

如果在宮里面和自己的下屬打架,那傳出去多么丟人?不過褚遂良馬上選擇了離開,時不凡也都毫不在意的再次進行抄書。反正在這個宮廷里面,褚遂良哪怕身為自己的上司,也都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樣。

想要撤銷自己的職位?這個是不可能的,因為九品以上的官員任命權都是在吏部,褚遂良的手還沒有深得那么長,能夠隨便干涉吏部的事情。而且尤其是這種在宮里任職的官員,更不是說撤銷也都能撤銷的,尤其是要考慮一下皇帝的意見。

所以褚遂良對于自己并沒有真正且有實際的威脅,時不凡不會怕他的。

不過,很快,弘文館來了幾個彪形大漢,然后來到了時不凡面前。不過時不凡當做沒有看到一樣,該怎么辦也就怎么辦。因為他知道,這個褚遂良算是黔驢技窮了,他只能夠用這種辦法來威脅。

可是時不凡卻知道,這幾個彪形大漢也只是能夠在這里看著,他們不可能動手。在門下省里面毆打門下省的官員,這樣簡直是找死。所以那幾個彪形大漢雖然用目光惡狠狠的看著時不凡,可是卻根本沒有手。

“時校書郎,褚學士讓我們看著你。我們也就這么看著你做事,然后你每次走到哪里,我也都跟著你。如果你實在受不了,可以主動去和褚學士去說說,這樣讓褚學士把我們撤了,你看如何?我們這些日子可是會保護你的!”

“保護?恐怕是威脅吧?不過,我就不信,你們敢動手!你們要跟著也就跟著,我會怕你?這種跟蹤人身威脅的,我也是沒有經歷過,如果這種破事我也都會害怕,那我當年真的白白在京城里面的名牌大學混了十幾年了!”時不凡心里哼道。

這種威脅,對于時不凡來說太低級了,他知道褚遂良不可能殺了他。這些彪形大漢不過是一個瞎子點燈白費蠟的家伙,對于一些膽子小的人也許會害怕,可是時不凡是膽子小的人嗎?他從一路上罵戰以來,收到過的人身威脅人身攻擊也都不在少數,他可曾害怕過?時不凡篤定他們不敢對自己毆打,如果他們敢毆打“朝廷命官”,那可是在找死。

所以時不凡知道他們不可能動手,這樣讓時不凡非常的放心。不過時不凡還是繼續我行我素的抄書,然后每天抄寫了好幾本書送回去進行刊印。刊印完成了之后放入了圖書館,然后這個圖書館可以進行借閱。大量的圖書被送出去,甚至還有一部分是被用拼音標注了,幫助初學者學習漢字,這樣他們也都可以學習到很多文化。

至于這種褚遂良的威脅,時不凡沒有在意,因為不論時不凡是否妥協,他們也都不可能成為一路人。他們出身的階級本來也都不同,出身的階級不同,幾乎讓他們代表了利益方不同,他們不可能有太多所謂的關系友好了。既然是否妥協都是一樣的,那沒有必要如此討好他們了。既然結果不可改變,何必要受罪去委屈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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