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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不能告訴你。”
現在組織雖然已經解散，但并不表示，組織里的秘密，可以任意泄漏。
他們依然得遵守制度，關于組織里的任何事，都得爛在了里，絕對不能說出來。
“你不能告訴我的，我不勉強你，但你告訴我，帶你去那個地方的人，是不是顧擎初？”
顧小冉想到和墨卿一起從飛機上下來的魔鬼將軍，微微地默了一下。
這細微的表情落在苗君蘭眼里。
苗君蘭眼里騰騰地燃起了一團怒火。
顧擎初，你把我關那地方十九年，卻把自己的女兒訓練成隨時去送死的死士。
很好，你真的很好！
苗君蘭握著顧小冉的手驀地收緊。
“哎呦！”顧小冉被捏痛了手。
苗君蘭立刻回神，“小冉，不要相信俞芳，她是藏在蜜糖里的毒蝎子。”
“她不會害我，你別為我擔心。”
顧小冉知道俞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如果俞芳要害她，當年就不會把她從孤兒院救出來，何況她還養大了顧天磊。
“媽，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被關進那地方的？”
“我不知道，我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地方了。”苗君蘭眼里閃過一抹閃避。
她恨死了顧擎初，卻不想告訴顧小冉，她是被那個負心的男人送進去的那方，因為那個男人，再不堪，也是顧小冉的父親，她不想顧小冉知道知道的父親那樣可怕。
“是我爸把你關起來的？”顧小冉忘不了在母親意識里看見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小冉，別問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媽媽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媽，你還愛著我父親，對嗎？”
“愛？什么是愛？我早已經不知道什么是愛。”
“媽，別自欺欺人了，你找他，不僅僅因為恨，對嗎？”
顧小冉腦海里浮過魔鬼將軍，在鐵門外，一站就半天的孤寂身影。
如果他對母親沒有情沒有愛，他為什么要這樣呆看著母親？
僅僅是因為愧疚？
她不信。
“十九年，什么愛都磨滅了。”苗君蘭抬手把顧小冉耳邊的一縷碎發繞到耳后，“墨卿對你好嗎？”
“很好。”
“萬一有一天，他變心了呢？”
“他不會。”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媽媽不是問我三歲去了哪里嗎？我三歲就去到他身邊，和他一起長大，誰欺負我，他就揍誰，揍到再沒有人敢欺負我。”
苗君蘭眼圈微微地發熱，以前顧擎初又何嘗不是處處維護著她。
可是，她最終發現，他親近她，只是為了深入苗家……
“可是他還是把你弄丟了。”
“那次，不怪他……他不知道我還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我去小翩的時候，他等在孤兒院外面，聽見槍響，就進來找我，結果看見中了槍，一身是血，又命在旦夕的小翩，已經慌了神，哪里知道那不是我……”
“你就一點不怨他？”
“不怨。”顧小冉搖了搖頭，“如果時光逆流，可以重新選擇，我仍然希望他帶出去的是小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