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與的身子突然一僵,床上的人還閉著眼睛,但是聲音卻是實實在在蘇暖說出來的……
“你……還沒睡?”
蘇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許君與,眸中的視線與許君與在半空中交匯。
格外清明。
許君與微微蹙了蹙眉頭,轉頭確認了一下時間,晚上十一點多、
蘇暖斂下眉目,從床上撐起身子,靠在了床頭。
“在等你。”
“……”許君與抿唇,對于蘇暖這樣的直白,他還是有些猝不及防。
而蘇暖以為,給了他一個下午的時間,他肯出現在她的跟前,足以證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跟她說些什么、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君與的沉默讓蘇暖有些發慌。
還是她太心急了嗎?
“其實我不著急的。”蘇暖有些倉皇的補充道,“如果你覺得現在說不太合適,那我就再等等……”
她需要適時做個讓步,才不會讓事情走進死胡同里,堵死了兩個人的去路。
許君與心里有著說不清的感覺,但是卻還是順著蘇暖的話點了點頭,“再等等,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度蜜月,到時候……我會一點點地跟你解釋……”
他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話該怎么說,每一句話說出來之后她的反應,他需要一點點地揣摩一下。
不能沖動,一旦沖動了,冒的可是要失去她的風險。
兩個人在用不同的方式,都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起始并不怎么美好的感情。
蘇暖點頭,“那也行。”
其實她是有些失落的,許君與拖得越久,越是猶豫,真正的原因就越讓她心慌、
許君與卻相對應的松了一口氣,彎身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毫不避諱地望著蘇暖,淡淡道;“不早了,趕緊睡吧。”
“你呢?……其實這么晚,你可以不用來的。”
許君與望著她,“如果你睡著的話,這個時間,應該是我最可以肆無忌憚看著你的時候。”
“……”蘇暖的心忽然一動,在心里已經避免不了有了芥蒂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的心動了。
他說的話太讓人心動,可以說是非常撩人了。
她到底還是個女人,更何況是許君與說出來的話,怎么可能像是沒聽到一樣?
“果然是個風流公子,哄女人的開心手段真是一流。”
許君與低低笑了笑,“這么說你是很開心了?”
“……”蘇暖被他噎住,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你……你到底要不要睡,不睡我可就自己睡了?”
許君與沉默,盯著蘇暖半晌,才終于說道;“你是在邀請我一起睡嗎?”
蘇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蓋上了被子,背對著許君與道:“當我什么都沒說,你隨意。”
許君與沒有再說話,沒多久,蘇暖只覺得背后貼上來一片溫熱。
她的身子略有些僵硬、
如果放到之前,可能她已經熟悉兩個人這樣的親近。
但是現在的氣氛,并沒有讓她覺得輕松。
腰上搭上了一只強勁有力的臂膀,蘇暖的身子更加緊繃起來。
許君與攬上她的腰,溫熱的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蘇暖緊緊閉著眼睛,心里跳動的厲害。
“轉過來,暖暖。”
許君與的聲音在蘇暖的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處,讓她緊閉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許君與的身子又朝著她靠了靠,氣息埋在她的脖頸后,微涼的鼻尖冰涼著她。
蘇暖一時間沒動,許君與低啞的聲音又在她的身后緩緩響起,“乖,轉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蘇暖的心跳的越發的厲害。
沉默了一段時間后,蘇暖才微微動了動,最后才翻過身,許君與也跟著神展開手臂,在蘇暖轉身之后,將她自然地摟到了懷里。
蘇暖仰頭看他,跟許君與的雙眸四目相對。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是兩個人從來都沒有過的、
蘇暖自從發現許君與的眼睛并非真的有問題之后,就一直在刻意避免與他的對視,她曾經偶爾無法避免的發現過,但是在她的探測下,他并沒有想要跟她坦白的準備。
而且,她也不想……
她不想打斷那個時候她跟許君與相處的模式。
實在太容易讓人淪陷了……
但是他們之前總部不可能以這樣的相處方式繼續相處下去。
所以當一切挑明,現在第一次坦誠的面對彼此,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彼此,真的是第一次。
許君與真的有一雙太過漂亮的眼睛,狹長的眸子,眸仁蕩漾著盈盈的燈光,她的臉在他的眸子顯得異常清晰,微微勾著的唇角讓他整張臉都好似如沐清風,微微笑著像只漂亮腹黑的狐貍,還帶著那么幾絲邪魅,顯得有點玩世不恭。
只是一雙眼睛,真的可以有太多太多的神色,也足以憑著這一雙眼睛,想要怎樣蠱惑人心,就怎樣!
這簡直就是一種犯規,連公平的起跑線都站的比別人高。
這樣的男人,似乎天生不會為一個女人停留、
她也從來沒有肖想過,想這樣一個家世好,樣貌好的男人,會真的會獨寵一個女人。
他們應該注定是風流公子,因為他們有足夠的本錢可以肆意逍遙,憑什么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如果她是男人的話,她是許君與的話,肯定會放肆的過一過真正的紈绔子弟該過的放肆生活。
這樣的男人,真的可以獨為自己一人停留嗎?
之前的自己從沒有想過,現在的自己卻在奢望著。
正因為他的條件太好,漂亮,帥氣,溫柔,讓她產生一種不切實際的遐想,而當距離自己只有觸手可及的位置時,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想占他為己有,想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許君與也同樣仔細地望著她,最后薄唇落在她玲瓏的鼻尖,“還是第一次這樣在你醒著的時候肆無忌憚的看你。”
“……如果你不騙我,這種事情也不會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許君與輕笑,“也許那樣,我怕是也體會不到現在能這樣看著你,是這樣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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