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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個……”
幻象燭斗篷下只有兩個類似于燭火的眼睛在閃爍著幽幽的火光，高興時，它們的火光會很亮，悲傷時，會弱上很多，而現在，它當做眼睛的燭火變成了很委屈的樣子，就像是人類噙在眼底要落不落的眼淚，“你們人類不都是男人哄女人嗎？為什么、為什么是你哄他？”
一直都知道幻象燭天生有著窺視他人記憶，并且提取一些加以利用的能力，但它們的智商卻是讓人不敢恭維。
在幻象燭沒有露出馬腳的時候，云央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魔族過來了那么多物種，真有能力建造出這種幻境的等級自然不低，但當她發現其實是幻象燭時，所有的緊張都消失不見了。
“回答我的問題。”云央加重了些力道，讓幻象燭害怕的繃緊了身體。
“我也不知道……”幻象燭特委屈，它那個時候只是不小心在某個河岸上逗留了一下就被吸到了這邊，接著就被魔王抓到，并且被威脅必須跟光明戰神作對。
它用它那不太靈光的腦袋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聽話你們人類很喜歡契約東西，我在他身上有感覺到魔獅鷲的氣息，他既然有契約之力的話，那讓他把我契約了吧？”
“嗯？”云央發出個單音，她沒有想到幻象燭會這么說。
“魔王們跟我說了，如果我沒有把你困在這里，回去之后，會把我燒死。”幻象燭一點都不想死，“我知道光明戰神很厲害，也很仁慈，只要你們收留我，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主仆契約也可以！”
云央對司墨勾了勾手指頭，男人見了，蹲下身來，問：“怎么了？”
“它想跟你契約，你覺得呢？”
“不要。”他抬起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靠著她，“那段記憶并不好。”
云央轉過頭，“你聽到了？”
“給我一次機會……”幻象燭可憐兮兮的看著司墨，“一次就好！”
“不需要。”司墨移開視線，看到幻象燭就想到少年的臉，這樣的感覺有點糟糕。
放開幻象燭的智商不說，它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于是，云央對幻象燭說道：“不如這樣吧。”
“什么？”
“你去白凝雪那里窺視她的記憶，然后讓她嘗嘗你的厲害。”云央看它有些閃爍的小火焰，就知道它在用它不多的智慧在打鬼主意，絲毫不感覺意外的補充道：“我不會在你身上下任何禁制，也不強迫你必須去對她做什么，但是……”
“如果下一次我遇到白凝雪她還好好的，我相信在我回去之前，是會再一次見到你的。”云央松開了手，拍了拍它的頭，道：“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人類好可怕！
為什么可以笑著說關乎生死的話！
“我……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云央又拍了拍它，然后拉著司墨站起身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空間中還在閃爍著威壓逼人的雷光，幻象燭抬眼就看見背對著雷光的他們面無表情的臉，加上眼底若有似無的殺意，嚇得它直接化作黑煙遁走了！
“它的能力不錯，留著有用。”云央摸摸他的臉頰，“還是不高興？”
“沒有。”司墨蹭了蹭她的手心，道：“有情緒也只是那一瞬，現在已經無所謂。”
“那你那么說是……？”
“如果真的要契約的話，就要事先給它一點顏色瞧瞧，不然哪來的效忠？”司墨知道自己不是她那邊世界的人，就算是契約了什么東西，恐怕也會因為自身非‘本土’人士的身份而受到契約獸的歧視。
“你很懂哦？”云央笑了笑，“這里應該沒有其他什么東西了，我們出去吧。”
“出口？”
“順著幻象燭離開的方向直走應該就差不多了。”云央與他十指緊扣，“我還以為這里面會有很大的麻煩，沒想到會是幻象燭。”
“它不弱。”
“嗯，它的能力是真的很不錯，想要擊潰一個人對它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但是……”云央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上天是公平的，它擁有這樣的能力，在智力方面卻沒有很高。”
“它能夠主動要求契約也算是一種聰明？”司墨不太了解，所以只能從幻象燭的表現上來推測。
“只要給它們足夠的壓力，它們都會這樣。”
“那你們那里的人不是每個人都契約一個就天下無敵了？”司墨忍不住吐槽。
“你還真當它幻化出來的東西那么簡單？就連你都因為它的能力產生了一些情緒，更不要說是別的什么人。”云央聲音輕輕地，帶著些許的笑意讓司墨的心跟著變得柔軟起來：“我想它的計劃是先擊潰你，然后再窺探出我的記憶，挖出我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你不愿意面對什么？”司墨問道。
“父母，以及無能為力時的自己。”云央側抬頭看他，然后又看向好似沒有盡頭的前方，“每個人都有心病，我也不例外。”
“以后。”司墨停下腳步，讓她看他，“有我。”
“我知道。”云央彎了眉眼。
“我不會離開你。”他稍稍彎腰，額頭貼著她的，“我不知道你們那的壽命會有多長，但我會努力修煉延長自己的壽命陪著你，在你不得不離開的那一天，我會抱著你，等你閉上眼睛之后，再繼續追隨你。”
云央的心臟因為他這番話撲通撲通的跳著，她抽出與他緊扣的手，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情話果然是最動聽的。”
司墨溫柔的吻了吻她的嘴唇，眼底一片柔情，“只對你。”
“嗯”回吻了他一下，道：“你確定還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對我表白嗎？”
“當然。”司墨稍稍把她提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則是扶住她的后背，仰頭看她，“這里安靜。”
“我似乎沒有告訴你，這里是幻象燭制造出來的，它離開后，這里也會崩塌的啊？”她眼底盡是溫軟的笑意，捧著他的臉，低頭吻了吻他，惡意的咬了下他的下嘴唇后，道：“所以，還是快點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