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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無事的著地后,面對一片漆黑的環境,司墨還是很霸道的把她護在懷里。
云央難得見他態度這么強硬,索性也就由著他,狀態有些放松的享受著被他守護的感覺。
“救、救命!”
安靜到幾乎只能聽見呼吸聲的環境中突然響起一道堪稱凄厲的慘叫聲也是格外驚人的,云央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而司墨卻只是對著那發出聲音的方向直接砸過去一個由暗元素凝結而成的黑球。
只聽砰地一聲,對方已經沒有發出聲音機會。
對于司墨的直接,云央只是挑了挑眉,“力量掌握的越來越好了。”
“一般。”司墨覺得自己凝結異能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按照還被封印在某處的‘人’來說,他這樣的速度也就勉強達到及格線。
兩人繼續往前走,雖然看不見什么東西,卻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吸引著他們。
一路上也遇到過不少人類以及變異種,但這些東西只要剛剛顯出身形,就會被司墨給秒殺,不給那些東西任何機會說出第二句話,又或者是做出別的什么動作。
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仿佛是從黑暗的盡頭傳來,司墨的動作一頓,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做出攻擊。
聲音由遠及近,一個穿著藍白條病服的少年心口冒著鮮血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他的五官與司墨有些相似,看著司墨時,眼底的情緒是讓人揪心的哀傷,“boss,您忘了我嗎?”
司墨抿唇,幅度很小的勾了勾指尖。
每個人的成長路上總會有讓自己記憶格外深刻,甚至是埋藏在心底不愿意去回想,卻又是忘不掉的過往。
出現在司墨和云央眼前的少年,就是司墨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他感到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滾。”
“boss?!”少年有些驚訝,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完完全全的把司墨懷里的人給無視了,“如果不是我當了您的替身,我也不會在最好的年華死去,難道您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司墨的嘴唇抿的更緊了,手中凝聚的暗元素讓云央都感覺到了壓力。
“他是誰?”云央稍微側過身,抬手輕拍了下他的胸口,“不介紹一下?”
“這只是幻覺。”司墨知道面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所以并不想談論這個。
“說一下?”云央用食指戳著他的心口,“我很好奇。”
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些失控的他,想必這個少年對他來說很重要?
“我的下屬,必要的時候會充當我去完成一些事情。”司墨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胸口滿是鮮血的少年,“那時候的我還不夠成熟,計劃失敗,他受了重傷,死了。”
“嗯……如果是作為影子般存在的話,那就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陪著你了,那一次對你的打擊很大。”云央雙手抱住他,“所以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心里很難過,是不是?”
“……是。”他沒有否認,作為一個發號施令的人,如果連這樣的事情都要否認的話,真的很卑劣。
他重視著他身邊每一個人為他托付了生命、信任的人,所以,在這個作為替身為他而活的人死后,他就開始瘋狂的訓練,瘋狂的汲取各種知識,強迫自己在最短的時間里面變得更加強大,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訓練,除了必要的休息,他甚至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系。
“那……”云央稍稍退出他的懷抱,背對著他站在他的身前,直面那個還是一臉悲傷的少年,哪怕他只是這黑色空間里的某物偷窺到了司墨的記憶而幻化出來的東西,她也是一臉認真的說道:“他現在歸我管,你的出現讓他不高興了,所以……”
“你想做什么?”
“想請你再死一次!”
云央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眼睛里瞬間溢滿了殺意,快速的抽出唐刀,裹著雷電,直接劈向少年!
明明只是幾條細小的雷電,卻綻放出了刺目的暗紫色雷光!
少年一臉驚懼的抬手擋在身前,驚叫道:“boss救我!”
少年直接被云央劈成了兩半!
明明只是幻化出來的東西卻真實的就像是真正的人類,里面的內臟從傷口處流出,鮮紅的血液在黑色的地面上漫延開,轉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泊。
云央冷哼一聲,把唐刀插進地面,雷光呈蛛網般迅速擴散,約莫一分鐘的時間,這個全黑的空間就被雷網覆蓋,隱約有人影略顯狼狽的在雷網間的空隙中躲閃。
“你們似乎很不懂規矩。”云央看著上空還在不停躲閃的黑色人影,動了動手指頭,操縱雷電,道:“我已經說過不要對我的人動手。”
半空的人不小心觸碰到了雷網,直接被雷電纏住,柔軟到似乎沒有骨頭的人砰的一下砸落在地后,用很是細膩的聲線說道:“是白凝雪威脅我的,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只是威脅,你剛剛做的那一切就已經夠了,為什么要拖出他的記憶?”云央一腳踩在了對方已經扣在地面的腦袋上,讓它稍微抬起來的頭又砸了回去,鼻子都要被壓塌了!
“我、我……”
“魔族的幻象燭竟然還會被人類威脅?想要找個人背黑鍋也不事先好好動動腦子?”
“我不是幻象燭,我我是……”
云央腳微微施力,“想死嗎?”
“不、不想!”那些魔王們不是說這樣做不會出事嗎?而且,它都已經提到白凝雪的名字了,為什么眼前的人都沒有反應?為什么不問它關于白凝雪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沒有問你白凝雪的事?”
“是!啊?!不是不是!”幻象燭有些慌了,早就聽聞光明戰神有一顆不同尋常的聰明腦袋,可是那些魔王們也很兇啊,如果它不聽話,會被殺死的!
“呵……”云央輕笑出聲,“我對白凝雪的近況不感興趣,不如來聊聊其他別的什么事情吧。”
“你、你想聊什么?”
云央松開腳,蹲下身來,伸手抓住了幻象燭用來擋臉的大斗篷,讓它抬頭看著一臉冷漠的司墨,道:“我男人有點不高興,你說說怎么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