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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輕不重的一敲,讓雷霆捂著腦門安靜了。
本來就已經墮魔的他很容易會被負面情緒影響到,一想到是因為那些人狹隘的心胸就讓他高高在上,一直被上天眷顧的主人受這種苦,他心中就產生了一種無法抹去的怨恨。
妖紫色的眼眸在不停地在黑與紫之間轉換,情緒非常不穩定的模樣被云央看在眼里,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催動小白的光明力量,為他驅散一些黑暗。
雷霆現在的狀況最好不要產生過大的情緒波動,不然不僅會廢了一身修為,恐怕連半妖的形態都保不住。
“冷靜下來。”
契約獸護主比那些守衛自己領地的野獸還要可怕,現在他感覺他的主人不應該受這種罪,在怨恨那些人的同時,也怨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主人。
云央輕輕地抱住他,如果讓他繼續陷在黑暗里,恐怕會被強行解除契約吧。
“還記得我們剛剛相遇的時候嗎?”她試圖拉開他的注意力。
被云央鎖在懷里的雷霆遲疑的點點頭,因為情緒不穩定和墮魔的緣故,他精致的面容上已經染上了黑色妖紋,“記得。”
“那時候我可以說是把契約獸全部放在空間里不讓它們出來,因為我只要進入一個新的領域,都會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會對它們形成太大的依賴。”
云央輕柔的順著他冰涼的妖紫色發絲,目光漸柔,“那時候把你契約,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說到這個,雷霆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紅,不好意思的輕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那時候的我總比現在狼狽吧?”
“可是……”
“還記得當時我對你說的話嗎?”她拉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說:“無論要經歷什么樣的苦難,這都是上天給自己的歷練,比起永遠過著高枕無憂的日子,我更樂意去挑戰一些未知的危險。”
雷霆又點了點頭,她說的話他都記得的。
“所以,雷霆就把我這一次的遭遇當成歷練不好嗎?”云央不希望雷霆因為那些人的原因發生意外,他的天資不錯,相信很快就會恢復。
看著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的主人,雷霆眼神復雜的看著她,最終還是選擇妥協的點點頭,嘆了口氣道:“那,那等我們回去之后,也讓他們好好歷練歷練吧。”
說完他眼底就閃過一抹兇光。
“好。”要報復那些人恐怕已經成了雷霆心中不可拔除的執念,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打算讓那些人好過,自然是要應允了他的。
還在車內并沒有像其他人下車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對上了視線,心照不宣的又錯開去。
她口中的回去,到底是回哪里呢?
她的……故鄉?
司墨用拇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兀自出神。
“隊長。”蘭星這時候走過來敲響了車窗,對于像在牛郎店里的紅牌依偎在金主身邊的雷霆,他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之后就移開了視線。
雷霆見蘭星這反應,有點感興趣的甩了甩滿是鱗片的尾巴,這一舉動讓努力保持住面部表情的蘭星背脊一涼。
他不會是被這個來歷不明的生物盯上了吧?
云央打開車門下車,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后,問:“有什么情況?”
“文件的事情……”蘭星想了想,“現在跟你說嗎?”
因為文件里記載的東西比較多,他只是撿了一些他認為重要的信息存在了自己的腦子里,萬一她要聽全部內容,那他就倒霉了。
“不用,司墨已經大概的跟我說過了,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內容,不用理會。”那個男人應該會自己解決,然后再跟她說關于r的事情吧?
如果能省點事的話,她也是挺樂意的。
畢竟她的契約獸不惜一切代價的穿越了空間回到她的身邊,一個兩個都被空間法則壓制,想要恢復實力也只能靠她這個做主人的不停的輸入能量。
尤其是墮魔后的雷霆,他暫時沒辦法進入戒指里的空間中吸收靈氣,恢復起來顯然會比其他契約獸要慢很多。
“這樣啊?”蘭星聽到云央說司墨已經給她講過文件的事情還有些驚訝,畢竟那個男人看起來并不是會侃侃而談的人。
“嗯。”
“那……我們要在這里休息一晚嗎?已經沒有汽油支撐我們去下一個落腳點了。”蘭星把情況跟云央說了一下,隊伍里她最大,她做的任何絕地他們都會執行,哪怕是步行到下一個落腳點。
“汽油啊……”云央想了想,抬起手,用食指在戒指上輕輕抹了一下,幾罐裝滿汽油的容器就憑空出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這些夠嗎?”
對于云央不同尋常的舉動,蘭星已經淡定了。
所以他很從容很自然的走到那些東西旁,打開嗅了嗅,汽油的怪味道直沖腦門,熏的他腦袋發暈,“夠了夠了。”
“主人,他是主人在這個世界找到的新契約獸么?”雷霆好奇的看著蘭星,沒有像在車上那樣纏著她的手臂,在外面他會很自覺的找準自己的位置,恭敬的站在她身后一側。
“不是。”雖然說r已經給雷霆輸入了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信息,不過恐怕那些信息并不全面,再加上雷霆的世界里……除了她這個主人、契約伙伴外,就只剩下其他了。
“那他為什么這么聽主人的話?奴仆?”
“歷練路上的隊友。”云央見蘭星聽到奴仆一詞而微微停頓的腳步后,找了個合適的,還能讓雷霆聽懂的詞來糾正了一下。
“哦……”雷霆有些失望的看了眼蘭星之后就不在感興趣的移開了視線,他還以為自己又多了個同伴呢。
深海蛟龍是很有領地意識的兇獸,除了被它們劃分在領地內的認可存在以外,高傲且殘暴的它們是不會把任何一種生物放在眼里的。
“云央……隊長?”狼人喪尸不知道要怎么去稱呼云央,索性連名帶姓還帶頭銜的叫了她一聲,引來她的注意之后,它才說道:“能不能晚一些出發,我想去附近覓食。”